苏玉兰娇喘着梁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布满香汗的脸蛋,嫌热一般推了推摊在自己身上的钱昱, 娇喘道:“阿昱,快下去, 热, 沉。”
钱昱闻言微微侧身, 往下一滑,躺在炕上,只一手仍抱着苏玉兰的腰肢,舒坦而又累极了。
“玉兰,舒服吗?”钱昱歇息够, 支起身子瞧着闭着眼睛的苏玉兰。
苏玉兰闻言睁开双眸嗔着钱昱道:“阿昱,你越来越不害臊了。”
钱昱一听这话,脸刷的红了,重新躺下道:“这没什么吧,夫妻间哪有不说闺房话的。”
“我想老人们常说夫妻同乐,意思大抵就是说阿昱若是舒服,那我,我也必是舒服的。”苏玉兰说罢将脸埋进被子里,羞道:“只是到后面,我有种要死了一般的感觉,阿昱有吗?”
钱昱笑了,半趴在苏玉兰身上道:“自然有,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胡说八道,死是随便能说的吗?”苏玉兰闻言轻轻拍了拍钱昱的后脑。
钱昱笑着坐起来,一边穿里衣一边道:“是,是,我说错话了,好娘子便饶了这遭可好?必然再没有下次。”
苏玉兰听得这话,没有不开心愉悦的,见钱昱穿了里衣要下炕便拉紧被子坐了起来,问道:“阿昱,你要干吗去?”
“玉兰不觉得浑身黏黏的吗,我在小灶烧了热水,给你提进屋,洗洗好睡个舒坦觉。”钱昱说罢下炕穿鞋子。
“那你快点回!”苏玉兰勾起嘴角轻轻躺在炕上,想起适才和钱昱的甜蜜,不由的轻笑出声。
少时,钱昱提着两桶水进了屋,将大木桶从墙角推出,将水倒了进去,试了试水温后,又出去提了一热一凉两桶水,水温恰好时,钱昱轻轻上炕吻了吻苏玉兰的额头,轻声道:“玉兰,洗洗再睡。”
苏玉兰闻言睁开迷茫的眼睛,她有些困了。
“乖,净净身子再睡舒服,解解乏。”钱昱说罢轻轻抱起苏玉兰,公主抱移下炕,将其抱紧木桶里。
温热的水霎时间包围了整个身子,苏玉兰舒服的轻轻一叹撩起水轻轻撒在身上,舒服极了。
钱昱关紧门,脱了里衣,随即也进了木桶,二人在微弱的灯光下泡着澡。
“阿昱。”苏玉兰抱住钱昱的脖子,闭着眼轻轻唤着。
“玉兰。”钱昱轻轻的往苏玉兰身上撩着水,二人含笑相视之时难免亲热温存一番,从木桶出来睡下时自然过了四更天。
“喔喔喔……”
清晨,尚河村家家户户的公鸡仰着头颅打鸣,提醒人们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苏玉兰习惯- xing -的睁开双眸,打了个哈欠,动了动疲惫的身子,侧着身子后又合上了眼。
钱昱也动了,跟着转过身去,从后面将苏玉兰抱住,将脸搁在苏玉兰肩上,继续睡着。
蓦地,苏玉兰睁开眼,往窗外瞧了瞧,连忙坐了起来。
“嗯?”钱昱被大动作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打着哈欠道:“怎么了,玉兰?”
“快起,晚了,我饭还没做呢,娘说不定已经起了。”苏玉兰顾不得羞,(赤)裸着上身拿起肚兜便穿了起来。
钱昱闻言也转身摸着衣服往身上套,困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别急。”钱昱见苏玉兰慌乱的穿着衣服不由宽慰道:“晚一点,娘不能说什么。”
不一会,苏玉兰穿戴好匆匆出了屋,钱昱紧随其后,快速洗漱完,钱昱在院子里取了柴禾往小院去。
二人一个生火一个炒菜,配合的相得益彰。
“娘,早,饭一会就好。”钱昱瞧着走进小灶的母亲道。
钱昱闻言点了点头,寻了个凳子坐下,昨晚这小两口也太能折腾了,害的她一把年纪没有睡实了。
“阿昱啊,后山的地怎么样了?”钱母坐在凳子上询问道。
钱昱一边烧火一边回道:“还得有几日,,毕竟一座山头呢,怎么了娘?”
“娘想买他几亩好地,如今咱们家的条件不必守着那两亩贫田过日子。娘打听了,一百两银子,如果买圩田,可以买五十亩,如果买坡地,可以买一百亩。”钱母因着苏玉兰在旁,并未说实话,五十亩圩田其实是两百两银子的价,只不想让苏玉兰知道家里有太多银子。
苏玉兰早就知道钱昱赚了些银子,对于拿出一百两银子买田也没表现出多惊讶,毕竟对于庄稼人来说,田地还是非常重要的。
“一百两能买五十亩圩田?”钱昱惊着了,她上次打听一百两才能买二十亩呢,毕竟圩田很多都被大户买了个差不多了。
“是啊,娘能说假不成?”钱母板着脸道,害怕儿子在儿媳面前揭穿我自己。
苏玉兰也有些疑惑,五十亩确实蛮多的。
“娘看着来就好,我和玉兰都没有意见。”钱昱往锅底放了一根柴禾接着道:“娘,一会我想和玉兰去趟县里。”
“不行,三天内哪都不能去,等三天回门之后再去不迟。”钱母想也未想就拒绝了,刚过门就想去城里嘚瑟,去县里哪有不花钱的。
钱昱闻言一愣,想想也是,去县里难免路过柳荫村,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可又没到归宁的日子到底不合适,也怪自己考虑不周。
“那便听娘的。”钱昱乖乖的回道。
钱母闻言心情稍稍舒畅,儿子听话她哪有不满意的,许是玉兰想买什么,央着她儿子去县里买去。
苏玉兰本也觉得不大合礼数,听钱昱应了婆婆也没什么不开心之处,将饭菜盛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摆好筷子道:“娘,可以吃饭了。”
“嗯。”钱母不- yin -不阳的应了一声,听得钱昱心头一颤。
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下,钱母一边吃着,一边为儿子的前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