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兰也悄然下了台阶,她家阿昱要做什么呢?
“大家,看清了,这位公子,牙齿泛黄,齿上有污垢。”钱昱说着便将抹了牙膏的牙刷递给青年男子道:“阁下,可以刷了,上下刷刷看看。”
少许,钱昱递上水,示意男子漱口。
“阁下感觉如何?”钱昱笑看青年男子。
“感觉?清爽不少。”青年男子张了张嘴,“以前口齿之间从未有过这般舒爽。”
钱昱笑着点了点头,朗声道:“我们如家秉持诚信义,说话算话,这牙刷牙膏便送于阁下。”
青年男子接过牙刷牙膏,有些呆愣,抬头瞧了瞧匾额。
前面几个挤到青年男子跟前,瞧着那牙齿是洁白了不少。
“诸位,这牙刷一可除口臭,纯净口气。二可除污垢,护牙齿。三,我们的牙膏取香和药并制而成,可减少牙痛次数。”钱昱说罢踏台阶而上,转身扬声道:“本店开张头三天,牙刷免费送,诸位只付个牙膏费用即可。”
此话一出,人群里交头接耳。
一黄衣男子挤出人群,凑到钱昱跟前小声道:“此物有此效果,是不是,我,我晚上同娘子,亲,亲热,便,不会因口臭而被拒?”
钱昱闻言脸刷的红了,这个男的怎地说的如此直接,尴尬道:“大概,不会被拒。”
“那给我来一个。”黄衣男子有些激动。
“六子,给这位公子拿个牙刷。”钱昱回头吩咐小六子,随后对黄衣男子道:“我们这牙膏,分三等,每等分量也不同,分大中小的,这是本店价格表,公子可以自己选。”
黄衣男子接过纸张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有甘松牙膏、沉香牙膏、青盐牙膏三种。每种又分三个价位,大筒的甘松牙膏二十文,中筒十文,小桶三文。大筒的沉香牙膏一百文,中筒五十文,小筒二十文。青盐牙膏大筒一两,中筒五百文,小筒二百文。
黄衣男子思来想去,选了个沉香小筒的,先试试。
旁边的青年男子愣愣的,他从未见过这等价格表,向来都是卖家自己订价,记心里就是,碰见富的就多要,还从未见有把价格明明确确写下来的。
“阁下在想什么?”钱昱走近,“阁下认为,我这店可能开起来?”
青年男子转头瞧向人群,见众人在一小孩和女子的维持下,已然排好队,领着牙刷,有序的掏钱买着牙膏,“大概,能吧。”
钱昱闻言笑着点头道:“嗯,只是这个店少个掌盘的。”
“嗯?”青年男子疑惑的看向钱昱。
“我若猜的不错,阁下以前在钱庄高就过吧,但不知我这小店,可请得动阁下?”钱昱通过那日之事,知晓此人- xing -格耿直,是最合适做财务的,让他做掌盘,柜上的银子必定清清楚楚。
青年男子瞪大眼睛,他这几日有去别的店找活计,可店里的掌柜都嫌弃他破衣烂衫,不肯录用。
“您,当真要我做掌盘?”青年男子声音有些颤抖,不是伙计,是一店的掌盘?
“是啊,只要阁下肯来。”钱昱抄着手道。
“华阳泉见过东家。”华阳泉说罢便跪下。
“快起来,华掌盘。”钱昱虚扶一礼,从袖口取出一两银子来:“去置办件像样的衣服穿上,今儿个便上工吧。”
“多谢,多谢东家。”以华阳泉的- xing -子,本该抵死不收的,可,可一店的掌盘不能穿的如他这般寒掺,这丢的可是东家的脸,当下接了过来,奔着衣铺去了。
“钱老板,开业大喜,我家主子让我来取牙膏牙刷来。”
钱昱一见是那位老爷的跟班,便笑道:“您稍后。”说罢朝小六子喊道:“六子,把柜上准备好的牙膏牙刷拿出来。”(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小六子闻声小腿刷刷跑进店里。
排队的众人只见来人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有眼尖的瞧见面值,惊呼:“一百两?”
“必定是大户人家,一百两呢!”人群里沸沸扬扬,越发觉得这牙刷牙膏是好东西,买不了贵的,这不有便宜的嘛,何况牙刷不花钱,三文八文还是出的起的。
“快点,快点,我们还排着队呢!”后面的人心急了,开始催促。
“小六子,去告诉郭秀才,价格表先别抄了,出来帮着招呼客人。”苏玉兰只管收银子,见忙不过来,便让六子去喊郭秀才。
钱昱收好一百两银票,便站在一旁,瞧着眼前的阵仗,心里勾勒着商业蓝图。
“阿昱!!!”苏玉兰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这一转头,瞧见钱昱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笑,哪能不气。
“啊?呵呵,来了,来了。”钱昱挽起袖子,跑上前去帮忙。
有便宜沾的事,向来都是一传十,十传百。晌午,苏玉兰回家做饭,钱昱等人进进出出,忙的不可开交。
“兰姑啊,前面情况怎么样?”钱母吃着媳妇做的面条问道。
“挺好的,买的人挺多,本来忙不过来,阿昱当场收了个掌盘,这才轻快一些。”苏玉兰笑着回话。
“嗯,人多好啊,这生意门前冷清不得。”钱母脸上扬着笑意,“你也快吃,给阿昱也带点饭去,省的饿着他了,回来不管不顾的吃,吃伤了又要遭那份子罪。”
“嗳。”苏玉兰深暗钱昱习- xing -,这要饿着了,可不得了。稍稍吃了一点,便带着四碗碗面条出了门。
刚到铺前,一个人都没有,苏玉兰心里咯噔一声,小跑进店,推开门一瞧,钱昱等人坐在那吃着呢!
“玉兰,快来,给你买的狮子头。”钱昱笑着朝苏玉兰招手。
“我不是回去给你做饭了吗?”苏玉兰走近,“还有,外面怎地人一个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