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第一天,不好说。”钱昱抄着手道。
少时,苏玉兰端上一盘茴香豆和一壶烫好了的竹叶青,朝钱昱看了一眼道:“你们先吃着,垫垫肚子。”
“多谢嫂子。”
“有劳弟妹了。”
钱昱瞧了眼苏玉兰的背影站了起来道:“你们先吃,莫等我,我去去就来。”
梁佑安三人见状,互看一眼笑了笑。
苏玉兰见钱昱出来了,便道:“适才在前面不大方便讲,你胃不大好,喝酒悠着点,别人家一敬你便喝,到时候又来我处喊疼,再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可不心疼你。”
“我当什么呢,里面那三位不是旁人,我不喝断逼不得我。”钱昱说罢抿嘴笑着凑近苏玉兰,“什么时候学会这刀子嘴豆腐心了,你不心疼哪个心疼?”
“我哪里知道外面有谁还心疼你,不同你扯了,我锅里还烧着饭呢。”苏玉兰说罢便要走。
钱昱见状,搂着苏玉兰的腰靠近,朝着苏玉兰嘴角亲了一下方才松手道:“先让你逞些嘴能,晚上再收拾你。”说罢笑着进了堂厅。
“德行,晚上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苏玉兰咬了咬下唇进了月亮门。
“你们笑什么?”钱昱进来,便见三人在笑,不由的也跟着笑起来。
“没啥,笑你是个耙耳朵。”梁佑安笑道。
“别胡说,我们没谁怕谁,相互尊重吧。”钱昱满脸笑意。
王隐闻言放下酒盅道:“你们两个这话,我怎么听着新鲜啊。”
“新鲜啥。”梁佑安挑了个茴香豆,“哎!!!”
“哎什么?”钱昱看向梁佑安。
“没什么,就是咱大小姐记仇,老有事没事编排她,她又不喜欢做陶瓷,近日越发没精神。”丁远山说罢拿起酒杯和钱昱走了一杯。
钱昱放下酒盅,看向梁佑安道:“不是早与你说,不喜欢便辞了,回家住吗?”
“你一个我自然就来了,现在,你都成家立业了,不方便。”梁佑安托着下巴道。
“有啥不方便,又不让你住二院,一院三间房可都空着呢,一会,你自己去选个中意的。”钱昱拍了拍梁佑安的肩膀。
丁远山二人却是吃惊不已。
“你们是亲戚”
“不啊?”梁佑安眨了眨眼睛。
丁远山被钱昱一句回家住弄懵了,按理说,异姓兄弟之间关系在好,也没到这种程度。
“不过,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梁佑安回过神道。
“哦哦。”丁远山虽然点头,可还是有些懵。
饭菜陆陆续续上来了,四人边吃边聊,二更天方才散了。
“今儿个你先回去,明一早跟张老爷请辞,好好道谢一番。”钱昱送梁佑安出门道。
“恩,我记下了。”梁佑安点了点头,“你那义母和嫂子,不会说吧?”
“说啥?别担心这,在这,我不顾你谁顾你。”钱昱笑了。
“姐,你真好,人家老感动了。”梁佑安转身抱着钱昱。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你不是那块料。”钱昱顾作嫌弃的推开梁佑安。
梁佑安闻言翘起兰花指,学着文松的样子道:“讨厌你,走了。”说罢自己一个人笑呵呵的跑远了。
钱昱笑着摇了摇头,关上大门回了屋。
“没睡啊?”钱昱走到床前,看着在灯光下绣东西的娇妻,“大晚上,快别绣了,伤眼。”
“恩,刚就无聊,绣点东西打发打发时间。”苏玉兰说罢将花样放下。
“这倒是我的不是,竟让我的玉兰无聊了。”钱昱笑着凑近,捏了捏苏玉兰的脸颊。
“别闹,一身的酒味。”苏玉兰嗔了钱昱一眼,“白嘱咐你了。”嘴里虽然埋怨着,手上却暖着钱昱的冰冷的手。
“没多喝。”钱昱如实道,“这炉子蛮有用的,咱屋比厅堂暖和多了。”
“是啊,没看多少银子嘛。”苏玉兰说着往床里挪了挪,给钱昱腾地方。
钱昱闻言笑了,抬手刮了下玉兰的鼻梁道:“还心疼着呢?今儿个不是赚回来了嘛。”
苏玉兰白了钱昱一眼,转身躺下。
钱昱见状道:“你先睡吧,我去收拾下耳房。”
“做什么去?夜寒了,你别折腾染上风寒。”苏玉兰拉住钱昱的胳膊。
“不会,我身子骨好着呢,你先睡吧,啊!”钱昱说着便站了起来。
“那你把大氅披上。”苏玉兰见拦不住,只得下床给钱昱找大氅。
“地下凉,你快回床上,我去去就来。”钱昱说罢穿上大氅去了耳房。
钱昱想把厢房的耳房打造成洗手间,将大木桶挪到左墙边,在右墙角放了一个壁炉,炉边又放了一个木框,木框里面装着煤炭。又在一进门的右边划了一块地,打算明天寻个瓦匠打个大锅,留着烧热水,省的费力从厨房提水了。
收拾妥当已然三更天了,钱昱简单洗漱一番回了房,脱去衣衫躲进被窝里。
“别,我身上凉,待会地,着什么急,待我身子暖了,还能饶了你不成。”钱昱制止要靠过来的玉兰道。
此话一出,苏玉兰脸红的发烫,再也不顾的矜持怒道:“说什么呢,真想撕烂你的嘴。”
“呵呵。”钱昱笑了。
“笑什么,不知羞。”苏玉兰气的背过身去。
“别气嘛,与你玩笑呢。”钱昱讨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