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南下面想说的话是,何况我们只是朋友,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被胡台长打断,“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说完,胡台长喝完自己杯子里的茶就径直离开了。
无题
情人节那天,封总到了约定的天外天酒楼,天已经黑透了,胡台长已经在临窗户的一个小隔间等候多时。
见封总来了,胡台长吩咐服务员上菜,然后斟满两杯酒。
封总看着酒瓶,说,“茅台!两个男人,在情人节喝茅台,胡兄你幽默,你幽默!”
胡台长说,“朋友送的,我也一直舍不得喝。干了吧,干了我有话说。”
放下酒杯,胡台长问,“你是真喜欢楚向南,准备和她结婚?”
封总没有明说,算是默认了。
“我不希望,你跟她结婚。我是在救你。”
封总浅笑了起来,不以为然,“老兄心思,我明白,也理解。只是怎么能叫救我?难不成楚大美女是一条毒蛇修炼成精的?再说,我也不是许仙,人妖还是分的清楚的。”
胡台长神情里认真的成分更多了,“我希望你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以后就明白了。”
封总了然,问道,“老兄,你是不是对楚向南有好感?”
胡台长点了点头,“她很出色,不仅是姿色,也不是才华,人格也是很有魅力的。就算是固执和倔强,都与其他的女人不同。”
“英雄所见略同。”封总说。
“你是不是有心娶她?”胡台长突然单刀直入。
封总叹了口气,说,“那样的女人,谁不喜欢呢?何况我离婚已经五年。这五年中认识的女人也不少了,但都及不上楚向南。”
然后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半晌,胡台长慢慢地说道,“但是,我们两个,一直都对她了解的不够彻底。”说着从档案袋里掏出一些照片,楚向南和一个年轻男人的。
从照片上看,那男人和楚向南年龄相仿,三十岁左右,长相及好,像极了国内一个著名演员。
都是生活照,有的是两个人手挽手进楚向南的公寓,有的是从公寓里出来;有的是晚上俩人手牵手在小区里散步,有说又笑的;还有那男人亲吻楚向南的额头……这完全是情侣间才有的举动。
“你雇佣了私家侦探?”封总问。
胡台长点了下头。
“你可真舍得下工夫,弄那么清楚干什么?她那么优秀的女人,追求的男人自然很多,在没有嫁给谁之前,她是自由的。”
“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对老弟你隐瞒了。你知道,我认识楚向南比你早。”胡台长说。
“我上高端访谈,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嘛。”封总如实说。
要不是看在胡台长的面子上,他原本是拒绝上节目的。
“我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楚向南,我不愿意相互只是当成知心朋友,要想得到她,就该结婚。我做了试探,确信了她是爱我的。但只有在自由平等的基础上才可以交往。我考虑再三,痛下决心,离了婚。”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答应了你,只要你离婚,就和你交往?”封总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应该是的。”胡台长的回答很笃定。
“应该是?应该是是什么意思?”封总更怀疑了,“这种事情是应该说得很明白的。”
“但是她那种人,是不会把这话,说得像一个菜贩子那样直白的。”
“就是说,她仅仅是暗示,例如用一个眼神?”封总觉得有些好笑。
“不,我没有那样愚蠢。她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例如她说,我是有夫之妇,她不想做不道德的人,背上骂名。”
“于是,老兄就做了自作多情的理解?她还是喜欢你的,只是考虑到你有家室,如此,你认为她的品格更高尚了,对吧。难道你没有想过,那只是女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一种托词?”
“你不要笑话我。”
“我就是要笑话你。我可以放手去追,反正是单身。无非就是花些钞票,可是钱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数字问题,就算是花了几千万,人没有追到手,也无所谓。或许是没有缘分。可是你,那么好的家庭,那么好的夫人,你也色令智昏,孤注一掷,你也太敢赌博了。”
“老弟说的是,不过,但凡人生抉择,都具有赌博的- xing -质。”
“那么这一下你是大输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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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台长离婚以后,向楚向南明确地求婚。楚向南似乎是措手不及,很吃惊,脱口说出,说了“你怎么那么冲动和草率之类”的话。
但是她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虚与委蛇,这是胡台长后来的总结。
一,惋惜。惋惜胡台长舍弃了挺不错的家庭,不可避免地给妻子和儿子带来伤害。
二,无奈与遗憾。“友好相处”一段时间后,楚向南终于温和地告诉胡台长,京都市的电视台已经通过了对她的考核,不久之后便要调去,而且以后就永久定居京都市了。
言下之意很明白:我将在京都市生活,同你结婚是不可能的,也不再是你的手下,你也鞭长莫及。
楚向南言语中还有暗示:以前没有说起这事,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核,因为这很难,前几年都没有通过。现在既然已经成功,实在是舍不得放弃机会。
胡台长无法反对,感觉吃了哑巴亏,但他不甘心。好吧,你要高升了,我理解。那么走之前,我们的关系不也可以“升升级”吗?我已经离婚,同你一样是自由之身,如此孤男寡女,有什么好顾忌的?
胡台长觉得,我在你人生事业的关键时刻不求回报出手相助,又因为你抛弃发妻。你于情于理,给我一次,这个要求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