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谭佑面前,抬头看她:“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谭佑的呼吸快被她截断了,她看着幸嘉心,说不出话来。
幸嘉心又往前进了一小步,双手一抬,便圈住了她的腰:“你好厉害。”
谭佑的脑袋要发晕了。
幸嘉心和她之间就夹着这一角要掉不掉的被子,扯在床上,奇异的弧度。
谭佑一低头,看见的便是幸嘉心水汪汪的眼,和胸前压出的柔软沟壑。一偏眼,看见的便是她弧度诱人的肩,和空荡荡晾在空气里的背。
谭佑闭了闭眼,深呼吸,呼吸里全是幸嘉心的香气。
幸嘉心不问到想要的答案不罢休:“谭佑,你刚才感觉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什么感觉,你让我试试好不好?”
声音又甜又软,但要干的可不是什么又甜又软的事。
她还待再说,谭佑睁开了眼,一抬手便捂住了她的嘴:“不许说话。”
“为什么?”幸嘉心皱着眉头抗议。
“不许说就不许说。”谭佑努力让自己凶巴巴的。
“哦。”幸嘉心顿了顿,眼角一弯,突然笑起来。
谭佑感觉到了不妙,她还没来得及挪开手,幸嘉心柔软的舌尖便在她的掌心扫过,带出一道- shi -滑的痕迹。
这触感,点燃了十几分钟前的记忆,让谭佑的火从小腹直击而上,把理智再一次烧了个灰飞烟灭。
她抬手搂住了幸嘉心的腰,在她的惊呼间,抬手将她扔到了身后的床上。
被子彻底被拉扯掉了,昏暗的光线里,幸嘉心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谭佑扑过去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居高临下,终于把掌控权再一次夺了过来。
“是不是想再来一次?”谭佑威胁她。
幸嘉心笑得羞涩又张扬:“是啊,这次轮我……”
被谭佑吻住,再没机会说出后面的话。
绵长的吻,和绵长的肌肤相贴。
谭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不想用侵入的姿态来占有幸嘉心,却一点都抵挡不住她这要命的诱惑。
这具身体的角角落落,她用手和唇去丈量,绘制出一个鲜明立体的幸嘉心,放在心尖上,藏在心底里。
天色愈来愈黑,终于光芒轮转,只剩下室外昏黄的灯光。
幸嘉心的呻|吟声里,突然夹杂了一声奇怪的响声,谭佑埋在她肚皮上,笑了起来。
“饿了?”谭佑亲了亲那平坦光滑的小腹。
“早都说了,”幸嘉心哼哼唧唧,“想吃你。”
“别想了。”谭佑爬上去看着她的眼睛,“我做还是出去吃?”
幸嘉心拉着她的手,专往不该去的地方跑:“你做……”
“别闹。”谭佑声音有些哑,她抽出了手,蹭了蹭幸嘉心的脸颊,“肚子都咕咕叫了。”
幸嘉心的眉毛耷拉下来,认输了:“哦。”
“家里有菜吗?”谭佑下了床,将被子盖到了幸嘉心身上。
“没,”幸嘉心顿了顿,“你买。”
“要么出去吃吧。”谭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快一点。”
“不,”幸嘉心很倔,“你做!我要吃红烧排骨、糖醋里脊、西湖醋鱼、烤鸭、照烧鸡块、葱爆牛肉……”
谭佑愣住了,听她报了好一会菜名:“不是,大晚上的,你要吃满汉全席吗?”
“饿。”幸嘉心很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你、把、人、家、搞、饿、了。”
“两荤两素,不能再多了。”谭佑侧身躲开了这目光,“我去买菜,你……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幸嘉心等谭佑到了门口以后问。
谭佑回头一指她,可凶:“衣服穿上!”
别墅大门关上以后,谭佑走在去超市的冷风里,终于彻底地清醒了。
这种倒吸凉气的清醒,让她觉得今天从踏入那栋别墅开始,像在做一场梦,像喝多了酒,像是激烈的电影,像小说里夸张的情节。
唯独不像该发生在她的生活里的事情。
谭佑感觉混乱又烦躁,别墅区里的灯光铺满了大路,谭佑突然很想躲进- yin -影里。
她的确这么做了,大跨步地走到一旁的绿植后,选了个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角落。
然后,在身上上上下下地摸索,能掏出的,只有外套兜里的一包烟。
谭佑不抽烟,但她现在很想抽一根。她那些车队里的兄弟,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累了烦了伤心了,都是躲在角落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谭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夹在指尖,因为耳濡目染,动作看起来标准极了。
然后她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问题,她身上没火。
她带烟是为了发烟,她不带火是因为她不会为了和人拉进关系,谄媚到去主动给别人点烟。
谭佑夹着那根烟,盯了好一会儿。
抽烟真的能解愁吗?不能。能解决问题吗?也不能。
谭佑把指尖的烟塞回了烟盒,然后靠在墙上发愣。
那什么能解决问题呢?解决幸嘉心就能解决问题。
幸嘉心变了,短短的分别之后,幸嘉心变得让谭佑始料不及捉摸不透。
她理解幸嘉心的动机,却无法摸清幸嘉心的逻辑,所以从这一刻开始,她根本猜不到幸嘉心下一步会干什么。
要都是照今天这凶猛程度和发展方向,谭佑的人生可就太精彩了。
不能直接问一个喝多了的人,谭佑掏出了手机,决定问一个可能知情的人。
杨果的联系方式她一直存着,但自从上次发完消息以后,她就没敢再跟杨果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