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谭佑脑子一热做了某些妥协, 幸嘉心一晚上都在跃跃欲试, 被她半强硬半哄地挡了回去。
“乖,回你的房。”谭佑再一次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幸嘉心的手指捏在她的肩膀上:“累吧, 我给你揉揉。”
谭佑笑着转身,一抬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别闹了。”谭佑大跨步地往外走, “明天还要上班呢。”
幸嘉心知道不能再任- xing -了, 双手挂在谭佑脖子上, 享受最后的亲密:“明天你送我上班吗?”
“我得回公司打卡。”谭佑道,“大小姐,人家也是有工作的嘛。”
“我可以起早点……”幸嘉心顿了顿,有些愧疚,“如果你也能起早点的话, 我可以先送你过去,然后再回九院。”
“别这么折腾。”谭佑笑了。
幸嘉心不再说话,把脑袋挨在谭佑胸口,听她砰砰的心跳声。侧卧到幸嘉心的主卧没几步路,谭佑站在了她床边:“我扔了啊。”
“我挂着呢,扔不下去。”幸嘉心道。
“傻不傻。”谭佑一松手,幸嘉心掉下去,只剩下手,还坚强地挂在她脖子上。
“亲亲。”幸嘉心仰头道。
谭佑只敢在那红润柔软的嘴唇上碰一碰,便赶紧扒拉下来人,终于脱离了腻人的妖精。
帮幸嘉心带上房门的时候,谭佑透过门缝笑着道:“晚安。”
“晚安。”幸嘉心甜甜地回她,“明天见。”
谭佑回到侧卧,几乎沾枕头就着,一觉睡到大天亮,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这一晚没再做什么梦,大概以往睡在这里时做的梦现在现实里都已经干过了,所以大脑安安心心十分满足。
一想到这些,谭佑忍不住对着天花板感叹了下人生无常。
起床以后,谭佑准备给幸嘉心做点早餐,结果主卧的门开着条缝,幸嘉心没在房间里。
谭佑溜达下楼,四下找了找,都没看到人。
一个米色的精致小包放在门厅的柜子上,应该是幸嘉心今天要背的,谭佑大概猜到她去干嘛了,洗漱过后便静静地坐在餐桌前等。
果然,没多久,幸嘉心就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
“这么多?”谭佑问,只笑,没动。
幸嘉心很开心:“起来了呀,早上好。”
“早上好。”
“多买点免得你吃不饱嘛。”幸嘉心走到她跟前,放下东西一样样往外掏。
谭佑调侃她:“贤惠。”
“可不。”夸她幸嘉心也就接着了。
吃完早饭,谭佑看了眼时间,谁都没早起,今天只能各走各的了。
幸嘉心也明白,再没有像昨晚那样腻歪着人,主动收拾了垃圾,还给谭佑递外套。
还真变贤惠了,谭佑笑。
两人一起从别墅出来,幸嘉心推着小电驴,谭佑走在她身边。
清晨的风吹着十分舒适,小区里面绿化好,让人心旷神怡。
到了门口,也就是要分别的时候了。
幸嘉心支住了小电驴,对她张开了双臂。
谭佑怕弄乱她的发型和妆容,只轻轻地抱了一下。
但幸嘉心搂住了她的腰没松手,在她要撤退的时候道:“再一会儿。”
谭佑便笑着等她的一会儿。
一秒,两秒,十秒,幸嘉心道:“有空了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好。”谭佑应道。
“不管什么时间都可以,我有好多年假都没休。”
“你年假还能累计啊。”谭佑笑她。
“可以呀,谁让我是我们教授最得意的学生呢。”幸嘉心可嘚瑟了,“反正,随时给我打电话,中午晚上都可以。”
“好。”谭佑真心实意地答应。
“一周起码要见一次啊!”幸嘉心强调的具体了点。
“当然。”谭佑拍了拍她的背,“好了,该走了,门卫看我们了。”
幸嘉心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谭佑等到了车,幸嘉心才骑着小电驴走了,车门一关上,又是两个世界的生活。
幸嘉心说一周起码要见一次,谭佑一直放在心上。
但也仅仅是焦急又无奈地放在心上而已,一回去黄队就给她塞了单长途,跨越半个西南,已经不是一周能解决的了。
谭佑没有提前把这件事告诉幸嘉心,她想尽量想办法早点回来,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幸嘉心和以往一样,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问候一下,谭佑把微信提示音调得很大声,每天听见这个声音响起,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谭佑睡在车上,睡在服务站里,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是夜半一点的小旅馆,她和同事开的钟点房,四点半又上了路。
这一次的长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显得要长。
谭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这样的生活,但每次幸嘉心欲言又止的时候,她便想着,快点结束这样的工作。
就像幸嘉心说的,逃,永远是逃不掉的,要把想要的都抓在手里。
老张跟她一个队两年了,服务区一块蹲在角落吃泡面的时候,他问谭佑:“谈朋友了啊。”
方言的说法,提个男或者女字显得有些害羞,于是只说谈朋友。
倒刚好省去了谭佑欺瞒的尴尬,她看了眼手机:“不算谈。”
“魂都被勾走咯。”老张打趣她,“以前没见你这样过。”
“你见我见太少了。”谭佑笑,咬一大口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