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如此宠溺?
拿着手机站在路口的陆玉锵陷入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懵逼情绪当中,这时候牧清拿过他的手机,也点开了那个视频。
第三遍的时候陆玉锵就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赶紧夺过手机给它关了,他站在路边没动,牧清拿手指小心戳他的腰,问:“怎么了?”
他直觉自己就是闯祸了,当时气氛挺好的,陆玉锵陪他过去买牛n_ai,他兴奋地跑到r-ǔ制品区域,见到里面牛n_ai第二件半折,于是拎了两大箱,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好会持家,一时间自信心爆棚,就又起了让陆玉锵叫自己干爹的念头,也随口提了一句。
说起来自从见面以来,陆玉锵还没叫过他干爹,挺难受的,牧清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嫌弃了,可他也没有办法,怪就怪在他投生了一棵树,还是个妖j.īng_,没钱没势空有一身法力,但是之前翻墙也摔了,他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还比不过小老哥,小老哥陆振东现在都是这里的首富了,房子车子都是他买的,想不到当时瘦瘦小小的一只,在外边闯d_àng得还挺顺利。
牧清的思绪就跟宇宙大爆炸一样,从四面八方开始扩散,神情也变得有些许委屈,后来干脆蹲在地上不走了。
“喂。”陆玉锵拿脚踢他的鞋子,“走了。”
“我是不是害惨你了?”
“没有,就是有人偷拍了我跟你买牛n_ai的视频,有点小误会,我职业比较特殊,所有出了点小麻烦。”陆玉锵自己心烦的时候还要哄牧清,“起来吧起来吧,回家喝牛n_ai。”
牧清站起来,固执地自己拎着牛n_ai往前走,他是一点都不想让陆玉锵做苦力,把这人疼到心眼里去了,快要进门时他突然站定,转头问陆玉锵:“谁拍了我们的视频?”
“不知道是谁。”陆玉锵说到一半,看到他愤愤的表情后警觉,“你要干什么?”
“我要揍死他。”牧清说完后垂头丧气道,“不知道是谁就算了。”
陆玉锵觉得牧清这样子的想法有点危险,是不是妖怪都这样崇尚暴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牧清是个火爆脾气,虽然面貌容易诓骗别人,但实打实得又爆又硬,他觉得自己既然把牧清带进城,那也有教育他的责任,便说:“暴力不行,能用其他方式解决的就先别用手。”
“用脚可以吗?”牧清问他。
陆玉锵呃了一声,他可能是被牧清的话给问到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问他这种白痴问题,陆玉锵不敢置信:“你认真的?”
“对啊。”
他看起来确实是认真的,陆玉锵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一只刚化形几个月的桃树妖,他不太懂这个世界的规则,于是尽量虎着脸说:“脚也不行,头也不行,屁股也不行,全身上下哪个部位都不行。”
最后陆玉锵补充:“你的树也不行,桃子也不行!”
“好吧。”牧清失望总结,“尽量不打架不生气,我知道啦,谢谢锵锵。”
陆玉锵就有些不好意思:“谢什么谢啊,还挺有礼貌的。”
牧清眨着眼睛看他,陆玉锵把他往门里推:“走了走了,进去了。”
向姚过了三十分钟又打电话过来,让陆玉锵一五一十地把牧清的事情跟她说清楚,陆玉锵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但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谈恋爱,也没做那个什么干爹儿子病人护士的角色扮演。
他是真的对网友们的脑洞表示服气,刚才的三十多分钟里顺便去微博上看了几篇新鲜出炉的关于自己的同人文,都扯到比如他是动感战士对方是被他营救的小少爷这种剧情上去了,简直“六亲不认”,让他目瞪口呆,关键文笔还不错,让人有忍不住看下去的冲动,陆玉锵简直又痛又爱。
要夭寿了。
向姚就说:“那你把他带出来给我看看。”她显然是不相信的。
陆玉锵正想说牧清不方便时,抬眼看到他额上刚摔的疤痕,白皙的皮肤上出了这么一块痕迹,显然有些触目惊心,他就跟向姚说:“你明天过来吧,顺便帮我买点跌打损伤的药膏,我现在不方便出去,怕遇到狗仔。”
牧清吸完第二瓶牛n_ai的时候,陆玉锵终于挂断电话,带他过去参观房子。
是一栋地段还算偏僻的别墅,上下三层,共有十多个房间,宽敞明亮,陆玉锵是铁了心不愿再跟牧清住一间房,于是把他安排在了自己隔壁的房间,被褥都是保姆新换的,牧清闻了闻,嫌弃皱眉。
结束参观后,陆玉锵让他出去也晃悠晃悠,熟悉一番周边的场景,牧清在这方面无条件地听从陆玉锵的意见,扔完垃圾袋后就绕着别墅区开始散步。
这边就是一块别墅区,占地面积很大,周边公共设施齐全,此时正值傍晚,天边火烧云浓得似是能沁出墨红来,前方是正在跳广场舞的老头和老太,每人手中舞着一把大红色的扇子,迈着整齐一致的小碎步,旋转跳跃又闭着眼。
牧清眼神好,看到他们沉浸在舞蹈中,闭着眼享受片刻的热闹,看起来无比滋润,牧清在外圈站了一会儿,好奇心驱使他慢慢往前走。
刘玄通这几天终于出院了,本来就没受什么伤,但是部门待遇好,非要让他进去验验工伤,又压着他住了几天检查是否有后遗症,结果自然是没有的,他就蹦蹦跳跳地出院了,旁边跟着他的师兄以及一干特殊部门的员工,都是他的年轻朋友,一行人浩浩汤汤地送他回别墅。
他走在最前边,往前走时就能听见震天的音乐,刘玄通见此见怪不怪,正要略过时听见他师兄在旁边说:“前面那人妖气很重。”
刘玄通看过去,乖乖。
牧清啊?
他仔细看,是牧清没跑了,只见这人不知道问谁讨了一把红扇子,同手同脚地跟人学着在跳舞,就是动作有些变扭,而且一小伙子混在一群大爷大妈堆里面,怎么看怎么怪。
刘玄通一看到牧清,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开始隐隐作疼,那天牧清把他揍了一顿,把他揍得跟小跳蛙似的,一颠一颠地砸了好几下地,屁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