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对他行了个长辈礼,“这声公子晚辈受不起,朱顷伯伯是家父的同辈,理应唤我一声贤侄便是。”
“贤侄?”朱顷伸手搭在辰风端在身前的双手上,嘴角带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贤侄果真是长大了,都教训起我来了。”
辰风忙将双手撤了回来,“晚辈不敢”。
朱顷摇着羽扇,眼睛在辰风身上来回打转,“贤侄来此有何事啊?”
辰风焦急地问道,“请问,七诛璃魂花可还在阁中?”
朱顷面不改色,盯着他的眼中带了几分笑意,“在。”
辰风追问,“可有一个白衣男子来过?”
朱顷笑意更盛,“有。他曾来找我索要此物,不过他当时给不出我要的东西,我便没有给他。”
辰风放心地笑了一下,“太好了。朱伯伯,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辰风心想道,云浪没有得到七诛璃魂,应该不会离开京城的,说不定他会半夜潜进来偷,到时只要自己蹲守在一品珍宝阁附近,不愁找不到他。
朱顷出声叫住了正要走出门的辰风,“辰风,你若出了这扇门,我就把七诛璃魂给他哦……”
辰风的步子突然停住,回头看着朱顷,“你不是说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吗?”
“现在……他已经给了啊。”
“什么?”
“我跟他要的东西就是你踏入阁中。”
“你!——”
朱顷看着辰风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弯着嘴角,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你也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七诛璃魂便是你的。”
辰风感觉身上一阵恶寒,他永远也忘不了,年幼的他跟着父亲第一次去一品珍宝阁拜会的时候,那个阁主看他的那种眼神,和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你要什么?”辰风硬着头皮问道。
“我要什么,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朱顷往内院走了进步,半转过身,一脸志在必得的笑容对着辰风说道,“来与不来,全在你哦!”
辰风长出了一口气,罢了,不论怎样,绝对不能让云浪拿到七诛璃魂,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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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内院的一路上,辰风看见几个一脸惶恐的孩童,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朱顷一路走到了自己的寝室里。
红婵幔帐互相缠绕,绳索链条一应俱全,整个屋内全是暧昧的红色柔光。
朱顷在桌边倒了一杯酒,将一个狭长的盒子推到辰风面前,“乖乖喝下,这七诛璃魂就是你的了。”
辰风将盒盖打开,一枝红色花朵躺在盒中,枝叶盘根错节,分出七叉,看起来又诡异又妖娆。
朱顷的手肆无忌惮地搭上了辰风盒盖上的手指,来回地摸索着,“你看这花,是不是很衬这里的气氛。”
辰风心里只当是只狗在舔他的手,讽刺地说道,“你是因为得不到我,才变了态的吗?”
朱顷捏住他的下颚,不气反笑,“是啊,当年的惊鸿一面,直叫人辗转难忘。”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辰风只盼着多说几句恶心他的话,让他放弃了自己,“而且我成年后私生活混乱得很,怕是不合阁主你的胃口了。”
“这有什么关系,我也很混乱啊。”朱顷微微摇着头,手摸进了他的腰带里,“不过他们跟你全都没得比,你这副清傲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呢!”
辰风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他的触摸直叫人反胃,意识清醒的时候怕是会忍不住要揍他一顿。
辰风将他推开,端起桌上的酒,顿了一下,“我可以让你做,不过你不要弄疼我。”
朱顷神色微微诧异了一下,掩嘴笑道,“看不出来,辰风还是个怕疼的孩子……”
辰风端着酒杯,强忍着浑身上下的恶寒,心里道,我只是不想让他疼罢了……
朱顷握住他的手,将酒杯推到他嘴边,“你这么乖,我怎么舍得弄疼你……”
辰风将那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后自己走到床边,躺在了床上。
朱顷用套索绑住了辰风的手脚,辰风的视线被一条黑布盖住,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那酒上头很快,辰风很快便浑身失去了力气。
朱顷端起桌上的烛台,走到床边,烛光映着他一张y-in森的脸。他的嘴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将烛台慢慢倾斜,蜡油流下来滴落在辰风裸露的胸膛上。
“啊——”灼痛感激的辰风浑身一颤,他想要挣脱绳索,却太晚了,手上一力气都没有,他咬着牙说道,“你骗我!”
“伴随着疼痛的欲望才有趣啊,”朱顷的脸兴奋到有些扭曲,“你说是不是,我的乖孩子……”
更多的蜡油滴落下来,辰风的胸前凝结了一片一片的烛蜡,肌肤已经被灼烧得发红。
这痛,云浪不可能没有感觉……
他把痛苦全都咬碎在了嘴里,“朱顷,我警告你,你这么做是在找死!”
辰风的心里知道,他会来的……如果他找七诛璃魂花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的话,他会来的……
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两扇门板飞进了屋内,砸倒了中央的桌椅,摔了个粉碎,云浪直直冲了进来,身上全是腾腾的杀气。
朱顷的手指着云浪直哆嗦,“你你你你放肆!”
云浪看着床上被绑着的辰风,他胸前的衣衫敞开着,皮肤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