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坐下的拂苏笑道“花神便是少说几句取笑我得话,也该活得快活。”
花神不以为然,自是习惯了调笑身边的人而已,却无恶意。收了酒方才起身问“说说吧!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邀了妖君桃花林饮酒,却不知如何试探,花神可否教我些许?”
今时的拂苏到真是千般姿态,与那从前的顽童却是不可相比,但这也是好事,成熟了些。
“这事情你可是寻对了人,只是,妖君非一般人,怕是我也无法啊!”
“你便说些。”
瞧他心急,花神无奈,待沉默片刻。“你说妖君乃一生五世中的玉清风,想必对你当不陌生,也许醒来知晓他那有情人是自己宠爱有加的小孙儿,心中也有缱绻之意,只道是天理不容便故作忘记。但,三太子何许人也?岂可放弃,你便是一壶酒一杯药去了帐下风流,他自会知无所退路,与你共续前缘共担惩罚。”
花神这法子拂苏倒没想过,只是他的性子怎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那玉清风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害其者必受其百倍之复,倒时,莫说是再续前缘怕是原谅都不得。
但这法子未必不是一个好法子,既能试探菩清还记得前世之事,也能试探菩清的心思。只怕这事若是成了,天帝那就过不去了。
看他颦眉,花神也不发言,只藏着一抹冷光在眼中,心中不断盘算着。
“我便依你。”
待拂苏离去,花神忍不住大笑,那藏在别处的凤王过来看了看,道“你这般戏弄他,若是被天帝知晓,他可会受更大的惩罚呀!”
“哈哈哈!”笑的腹部微痛的花神躺回榻上,道“瞧他为了那个什么玉清风傻成这样,像是稚童,说什么便是什么。若被天帝惩罚也是自找苦受。”
凤王这会儿笑不出来了,沉重的说“妖君可是上古战神与魔界魔君之子,拂苏若真在酒中掺了药物,天帝当真会降罪于他。花神,你这招真是损了。”
“若那妖君不计较呢?”
第一卷:三生重逢情难续,六界覆灭也为君
第4章:妖君殿
拂苏事先到了小屋,在外的亭中摆了偷盗而来的桃花酒,酒杯也是从酒仙那讨要的上好冰玉杯。摆好东西,拂苏取出十一弦桃花琴搁在旁侧的琴台上,看着相同的景色,忍不住的以为这是从前,一如既往的人物和景色,手指附上琴弦,续续断断的弹出曾经的曲子,只道无人以剑为舞。
打断过去,拂苏去了屋子里,里面的一切还是一样,让他留恋。
出来时,菩清已经立在桥上看着湖中的涟漪。一身白衣青绿色透明外衫,到真是好看!
“你来了。”
菩清没有看去。“你倒是有心,编了这般幻境。”
拂苏浅笑,“待殿下我怎敢马虎。”
两人在桥上站了片刻才去了亭中,拂苏布酒,倾倒时,酒水漫出许多寒气,浓醇的酒香有些微醉。
“殿下,这一杯,拂苏敬你,谢你对拂苏的宠爱。”
菩清持杯,却没开口,只抿下一口。
拂苏却是喝下半杯,待喝下便觉全身冰凉,冷的他有些麻木。看向菩清时,却不见他又任何异样,觉得奇怪。
“这酒如何?”
“与寻常酒无异。”
怎么可能?拂苏微惊,再倒了一杯喝下,这会儿更冷,他感觉体内渐渐被冰封,而菩清却没什么感觉。
“你沾酒必醉,为何邀本君饮酒?”看出端异的菩清问。
故作镇定的拂苏握住酒杯,偷偷运气将体内的寒气逼出去。他的修行尚短,未能控制那寒冷将他冻僵,慢慢的露出破绽。
菩清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片刻后,拂苏才觉舒适许多。可手腕上的温度却明显了。
“你怎么没有温度?”菩清的手竟然没有温度,冷的跟这桃花酒似的。
见他无事,菩清收回手,拿起酒杯将余下饮完。“你去历劫便将本君忘了,果真是三太子。”
菩清的话语里虽有一些失落,但在拂苏耳里这却更像是责备,还透着些许无情在里面。让拂苏不知如何回答,这样的玉清风比他更加冷漠。是刻意而为还是忘了那一世。
“一生五世,陌路难回。殿下,可曾忘记自己在奈何桥头的话?”
“奈何桥头?”这次,菩清微微有些疑惑,却没多停留片刻,像是拂苏喝醉了胡言乱语。“醉了,也该散场了。”
说巴,便起身欲要离去,哪知此刻的拂苏一心被情迷住,直接施法捆住菩清。
“就算那一世是我错了,可你也该给我机会,有些真相你并不知道,你也没有听我解释,不是吗?”拂苏带着恐惧悲伤立在他的面前质问菩清,褪了皮的他也不过是普通人一样,什么情绪都有。
菩清倒是冷静的看着他,也没挣开捆缚自己的绳子。那种冷漠可以穿透肌肤冰冻肌骨,让拂苏有些站立不稳。
“当时我被敌国掳去,在黑暗之中渡过了三年,我很想回去找你,可我没有办法。备受欺辱,只为活着回去,待我回去,你却跳下城楼。清风,我虽一直选天下却是爱着你的。这一世,我们重头再来,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