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着感觉过来,不见一个仆人,只有浓浓的药草味,还有种香。
绕了许久,才在晒药草的地方看见一身灰色衣裳的拂寒,许是怕头发披着麻烦,已尽数梳起掺着一根布带。
“大殿下别来无恙。”
这宫殿一向无人前来,认真打理药草的拂寒一闻,倒觉是不是什么幻觉,木讷的站直身体寻着看去,见是拂苏有些微惊,随即笑了起来“这不是拂苏吗?”丢下手里的药材“何时回来的?”
拂苏浅笑“已有多年。大殿下还是如此爱药草。”
拂寒笑的有点呆,像个书呆子似的,上前领着他去别殿谈话,还未坐下拂苏便道“其实,拂苏此次前来是有事想请大殿下相助,事情紧急,拂苏唐突了。”
听闻有事来访,拂寒也无不悦,但他的反应有些慢,只道“慢慢说来。”
“花神身体被长戟刺透,已经晕睡过去。想此事不便多人知晓,就私下来寻大殿下。”
“是因何事被刺伤?”救人终需理由,有些人不可治,他虽常年埋没于此,也记得天庭规矩的。
想拂寒知晓真相后不会相助,拂苏便道“都怪拂苏贪玩,在妖界得罪了几个王,才引得他们报复,最后却是花神相救。还请大殿下快些前去,若是天帝降罪,拂苏定不会引出大殿下。”
拂苏与花神的关系他是知晓的,听闻这般也不怀疑,这拂苏本就是闹事的主,没什么奇怪的。“他人在何处”
“在花神殿内。”
拂苏带着拂寒来到花神殿内,蓝墨渊已在百花丛中等候,瞧他们来才放下心。
拂苏指指花床上的人,拂寒上前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
“是何人这般狠心?”拂寒低念道“若是偏几分这花神的仙体也就废了。”
“大殿下,花神还能醒吗?”拂苏担忧。
“我只能救,至于,醒是不醒就看他的造化了。”说着,拂寒开始施法起来。
拂苏立在那看着,心悬在空中还不知如何向狐王交代,不过,也奇怪了。狐王竟然没有追来,从花神离开狐王殿开始,一直都没有见狐王殿的人。他不由得猜想他们之间的事情。
看了片刻,蓝墨渊道“送花神回狐王殿吧!他不该离开狐王殿。”
“好。”
半个时辰后,拂寒才收起法力,花神的脸色已经好了一些,但没醒转。
“他的伤口不是凡物所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拂苏,你随我去取药。”
拂苏示意了蓝墨渊才离去。
等他拿回药来时,已不见花神,只有蓝墨渊在那。
“他被狐王带走了。”蓝墨渊道。
“狐王来了吗?”
“狐王很不高兴,让你以后不要找花神,最好,面也不要见了。”蓝墨渊将狐王的话重复了一下。
握着药的拂苏叹气,将药给蓝墨渊“既然狐王不许我见花神,那有劳你替我将这药送去狐王殿。一日两服,日出日落各一次,注意不要碰伤口。药完了,去大殿下那取。他会重新开药方和对花神进行诊脉。”
蓝墨渊理解拂苏的心情,若是换做他,他也会生气。“好。你去找凤王打听如何修补琴弦,我再来寻你。”
“好。”
一个宛若妖姬花般的高挑女子踩着云步摆着手臂走进了一间宫殿,飞身过了千丈阶梯,在山顶的广场落下,崖边那坐着一位白衣银发的人,只因是背对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三殿下已得到伏魔八弦琴,很快将按照预算的那般前往蜉蝣山。五殿下大可放心。”
拂雪回身站起,低头擦拭着染血的匕首,像是擦拭自己的宝贝,但他的脸上就跟匕首一般冰冷,“希望他能明白。”
凤狸笑道“三殿下已不是当年的顽皮小子,定然知晓来刑堂找五殿下。”
拂雪拿起匕首看了看,干净的能做镜子用,这般明亮让拂雪满意一笑,勾出一抹冰凉的笑“也只得如此了……你不必再盯着他,妖君了得,若是发现了,我刑堂就少了一位得力人手了。”
那凤狸媚笑,说道“多谢五殿下高看,为五殿下效忠是凤狸的福气。”
“嗯。”拂雪将匕首给凤狸,“这把摩挲划出的伤口难以愈合,你好生放回,切莫让人偷去。搁在那处置顽固罪人用。”
“是。”
凤狸离去后,拂雪飞身穿梭在云雾之中,将凡驼山的波澜之景看遍,后在一处兰亭停下,等待朋友。
“三太子在妖界可又闹了一事。”深沉的男声从远处响起,随即,一玄衣男子立在拂雪面前,他落下时的风吹开拂雪的额前银丝,露出左边额头上一条不长不短的伤疤,只是一瞬,银丝落下遮掩了去。
“你想告诉天帝,再给他记一笔吗?”拂雪冷着脸,俏丽的容貌被冷漠衬得越发明亮。
玄衣男子是管仙界刑法戒律的星君沈梦,生的是眉目俊朗,鹰眼高鼻,冷唇刀眉,比起拂雪多了多半男人英气。“夺取伏魔八弦琴,放出凤后,此罪当由妖君管治,我仙界只能说说三太子罢了。”
“那星君过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