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摇头,扬唇笑了。
她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毕竟宋瑜现在就算是想要一个懦弱的母亲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她的母亲在五年前的车祸中去世了。所以就算阙晨娴的母亲软弱她也觉得无所谓,毕竟阙晨娴的母亲还是爱着她的,比起阙忠山不知道好了多少。
次日,原本说好不和阙晨娴一起去餐厅的宋瑜还是出现在车上。
阙晨娴看着身旁的宋瑜,无奈道:“你真的要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饭?”
宋瑜担忧的看着阙晨娴,“我担心你。”
阙晨娴心中一动,对宋瑜说:“那你待会儿可不要说话气我妈,我妈这个人- xing -格挺软弱的,肯定不会和你吵,只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闷着生气。”
“我知道,”宋瑜握着阙晨娴的手,“你都说了,我肯定听你的,放心好了,我今天来也是担心到时候有什么情况,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当吴惠兰到看见宋瑜时,眉宇间满是忧愁,“娴娴,你和她……”
宋瑜微微一笑,“阿姨,您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吴惠兰仍旧皱紧眉头,不赞同的看着阙晨娴。
阙晨娴给吴惠兰夹了些菜,随即问道;“妈,你别管她,我们自己吃饭就好了。”
吴惠兰原本就是不是喜欢争吵的- xing -格,听到女儿和宋瑜都这样说,便点头慢慢的吃起今天的饭菜,一边问阙晨娴,“你最近在公司怎么样?我听说你做了个好大的项目,让公司股价都上升了。很多股东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满意你的。”
说起阙晨娴,吴惠兰眼底透出温柔,“你要好好在公司表现,以后慢慢就能升上去,等你爸爸以后管不动公司了,公司就是你的了。”
阙晨娴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妈,你真觉得爸会把公司给我?”
吴惠兰夹菜的动作一顿,“你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你爸爸又批评你了?”
“我从小打到大就是他她批评长大的,我怎么会在意这个,我只是觉得他好像并不是很愿意把公司给我。”
话落阙晨娴放下筷子,神情略微严肃,对吴惠兰说:“妈,待会儿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太惊讶好吗。”
吴惠兰突然一阵心慌,下意识转过头,阙忠山便进入她的视线。
阙晨娴选的位置十分好,可以看见大部分餐厅其他位置,可是他们的位置却有几个摆设很好的盆栽及屏风,能够将她们的身形遮住。
“爸,你今天到底要给我什么生日礼物啊!”阙毅然笑看着阙忠山,满眼期待。
阙忠山脸上满是慈父笑容,“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要太慌。”
吴惠兰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整个人都在颤抖。
阙忠山,阙忠山竟然出轨了,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那个人叫阙毅然,他是我爸的私生子。”阙晨娴小声对自己母亲道:“妈,你现在还觉得他会把公司给我吗?”
这个问题有多刺耳,就证明从前的自己有多傻。
吴惠兰声音微颤,“他一直在骗我,说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说你需要这样的锻炼,说总有一天他的所有都会交到你手上。”
此时阙忠山依旧带着那对母子去了露天餐厅最好的位置,在哪里可以看到B市夜景。
吴惠兰一直看着阙忠山所在的位置,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瓦解,“娴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和你爸爸作对?”
如果是这样,吴惠兰真想打死曾经的自己,此时她知道自己当了多久的帮凶。
阙晨娴道:“不,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吴惠兰回过头,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娴娴,你说妈妈应该怎么办?妈妈以为他一直是对你好的。”
阙晨娴抬手握住母亲颤抖的手,“你想怎么样?妈,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样?”
吴惠兰低头垂眸,离婚这个词在她嘴边来来回回,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阙晨娴也没有逼迫自己的母亲。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母亲一时无法接受阙晨娴是能够理解的。
吴惠兰被阙晨娴送回家后,整夜无法入睡。
一想到自己的老公现在就在别人床上,养着一个他和别人的孩子,整个公司都是为了那个孩子而奋斗。
所以他一直想要让娴娴和段峰结婚也是为了那个男孩吧,他是想要踩在娴娴的幸福之上,为了那个私生子,将公司建立得更好。
吴惠兰捂住胸口,一颗心崩塌得粉碎。
两日后,阙忠山终于回家了,吴惠兰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男人,平日里的顺从和贤惠已经全然不见,失望且悲伤地看着阙忠山,“你终于回来了。”
阙忠山发现吴惠兰的不对劲,眉宇微皱,“你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
平日里吴惠兰总是下意识忽视阙忠山说出的这些辱骂,现在她却觉得这些话极其刺耳。
吴惠兰忍不住落下眼泪。
阙忠山脱外套的动作一僵,心里突然出现一阵慌乱,“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哭哭啼啼的丧不丧!”
“你那个儿子今年多少岁了?”吴惠兰哽咽道。
阙忠山猛地一震,终于明白吴惠兰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谁告诉你的?什么儿子?你癔症了?”阙忠山语气越发烦躁了不少。
吴惠兰眼泪不停的落下来,声音越发的哽咽低哑,“我都看到了,他是你的私生子对吧,他看起来比娴娴小不了多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个女人搅在一起的?”
阙忠山受不了吴惠兰这样质问他,这个在家里没有一点地位的女人凭什么质疑他!
阙忠山将外套摔在沙发上,冷冷道:“我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的还要跟你汇报吗?吴惠兰,你既然要当贤妻良母就好好的在家当你的贤妻良母,我是亏了你的生活还是苛刻了你的花销?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个女人也想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