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来…来大姨妈,我只是昨天晚上去跑步,然后然后……”
听到风玚的语气不好,阮小柒怕学姐误会,非常难为情地把昨晚上的事抖了出来,感觉自从遇到学姐以后,她就一直在出糗。
阮小柒说到天黑胆小没敢拉伸时,心里只觉有点丧,再也找不到像她这么怂的人,在听到风玚毫无预兆的笑声后,阮小柒脸一红,只觉更丧了。
“噗!所以说你腿疼是因为你晚上又去跑步,然而胆子太小,没敢在田径场逗留?哈哈哈。”
风玚撑着阮小柒的肩,笑得乐不可支,豪言道:“你以后还是得跟着我混,讲真的,别在晚上出去瞎晃,你看你这小身板,人又长得可爱,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打不赢人家不说,你还跑不赢人家。”
风玚觉得她为小学妹可谓是- cao -碎了心,感觉自己都快赶上老妈子了。
“………可是当时- cao -场上还有别人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阮小柒小声嘀咕着反驳,她有这么傻,把自己置身险境吗?何况学校里不是挺安全的嘛。
风玚收起不正经的样子,直接否定了她,严肃道:“小七,你要知道学校里也不是你想的那般干净的,龌鹾的事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而且你就敢肯定- cao -场上的那些人里面没有变态?没有坏人?”
她怀疑阮小柒从小就被保护得太好,都不知道这世道有多肮脏,她以前也不知道,认为大学是个做学术研究的地方,只会有阳春白雪、风花雪月,可当她成为学渣,去找苏彤玩时,意外见证和听说了太多的龌鹾事。
苏彤比她大五岁,工作后经常在酒吧、KTV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混,她心情不好时也会跟着去,知道的自然比学妹要多。
老师与学生之间的交易,学生与社会人士之间的交易,还有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交易,当一切以交易为目的时,无论是怎样理所当然的原因,这些人都不再值得人同情。
“………”阮小柒秒怂,觉得学姐说的有些道理,电视剧演的大侠往往就是一个路人,同理,那坏人应该也差不多。
她只好小步地走着,等挪到楼梯口,下台阶时走一步就痛一次,那种肌肉上的痛感比伤口的痛还难受,阮小柒走一步就皱一下眉。
风玚跟在她身后,实在是看不下去,准备把手里的书要放在阮小柒的背包里,要去扶阮小柒,却发现少了一本作业本,她记得她当时只用一本本子垫头,另一本放在一边的,想到什么,她半疑惑半确定地问:“小七,我的作业你帮我交了?”
阮小柒把书包打开,说:“嗯,你当时睡着了,我怕吵醒你,刚好学习委员就坐咱们后排,我就帮你交了。”
风玚心头一暖,把书放在阮小柒的书包里后,几乎是脱口而出,道:“要不我背你?”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话说出来了,不说周围路过的还有不少人,就单拿她们两人的关系来说,这都是不合适的,两个人在原地呆愣了几秒。
“开玩笑啦,知道你很轻,不过看你那害羞样,肯定会不好意思的。”风玚讪讪一笑,强行为自己辩解,拥着阮小柒继续下楼。
阮小柒没说话,跟着风玚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周围都是学姐的气息,很安心。
刚刚风玚说要背她时,她确实吓了一跳,她都忘记多少年没被人背过了,小时候她爸爸最喜欢把她扛在脖子上,也喜欢背她四处逛,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如今再想想就觉得很害羞。
解析几何的教室在一楼,从找到教室到坐下,两个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气氛有些尴尬。
风玚先是玩了会手机,还没玩上瘾呢,老师就来了,这个老师很死板,上课不准玩手机,被逮着时还会暂时- xing -没收手机。
风玚没少在最后排偷偷地玩手机,可今天坐的比较近,第三排,不能明目张胆地玩手机,她觉得很没趣,解析几何的知识比较简单,几乎都是高中的几何知识,只是从低维空间增加到高维空间而已。
她无聊到想睡觉,瞄到要交的作业本后,心念一动,她从上面撕下了两张空白纸,又从阮小柒那借了一支笔,低头写着什么。
阮小柒以为风玚要记笔记,有些欣慰,她总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学姐其实不是真正的学渣,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这样堕落的。
虽然课程内容简单,但阮小柒的态度还是很认真,她正听着老师讲课,左侧突然有一张纸被推了过来,她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小七,你国庆回家吗?”
那几个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写惯了正楷的阮小柒差点没认出来,她扭头就见风玚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很无聊,希望自己能够和她一起耍。
阮小柒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老师,提笔写道:“不回。”
想着这一来一回总得要解释,与其浪费时间去递纸,不如一次说清楚,她又加了一句:“坐飞机太贵,坐其他的太累,回家去还要听我爸爸妈妈唠叨,所以不回家。”
其实她的心底倒是挺想听她爸爸妈妈唠叨的,只是太远了,交通也不是很方便,一来一回,无论是坐什么交通工具,都会很麻烦,更何况假期并不长。
阮小柒把纸条推给了风玚,又暗自懊恼,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也先问问学姐是否要回家才正常的吗?真为自己的智商捉急,学姐都主动问她了,应该是有事安排的才是。
好在风玚的纸条立马又传了过来,上面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这样啊。”
明明就只有简单的三个字,阮小柒却觉得里面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她看得出学姐很兴奋,看来学姐也不回,她们可以组队去玩一玩,前提是如果学姐愿意的话。
她又回道:“学姐,那你回吗?”
“回啊,干什么不回,宿舍要吃的没吃的,要玩的没玩的,当然是回家安逸。”风玚写完这段明显不是心里话的话,觉得自己太虚伪,又一笔杠了,把刚刚的字涂成墨块。
重新写道:“要回,我家在本市,坐车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我爸和我爷爷强制要求我必须过完中秋才能来学校,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坏?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回来时我可以给你带这儿最正宗的月饼,小学霸学妹,学姐我是不是特别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