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虽然觉得这个占卜法的名字是谢中玉胡编的,但是很认真的问:“一听就不得了啊,快开始吧。”
谢中玉将右手伸进左袖中摸索,他今天出来捉妖,朝师叔借了法宝y-inyá-ng环。
一个赤金色的手镯大小的y-inyá-ng环,被从袖中取出,摆到了桌上,他竖起二指念动咒语,就见这y-inyá-ng环嗖嗖嗖瞬间直径扩大了三倍不止,变成了脸盆大小。
“田斌”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它兴致勃勃的道:“这是乾坤圈?”
谢中玉道:“对,又叫y-inyá-ng环,这可是件了不得的法宝,心里想着你关心的事情,只要开口问一问,它就会出结果。”说着竟然起身,坐到了桌子上,双腿盘起,双手持着y-inyá-ng环,看向其他人,“谁先来?”
宋映白道:“我来我来,我想看看我爹最后到底把家业给了谁。”说来也奇,话音刚落,乾坤圈内生气了缭绕的烟雾,等烟雾退去,出现一个矮胖的老头,每个手指头上都戴一个金戒指,他下面跪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朝他磕头。
宋映白明白了,这是谢中玉制造的幻觉,他爹不矮胖也没那么爆发土豪范,但此时他需要的就是演戏,“啊,竟然是我三哥?他居然把家产都了我三哥!”
然后负气般的坐到了一旁,嘟囔道:“这老头真是太过分了。”
程东一没见过宋映白的父亲和三哥,半信半疑的想,难道谢中玉真有这种宝贝?
“我来问……嗯……我想看看我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子。”
迷雾聚集,再散开的时候,y-inyá-ng环里洞房花烛夜,程东一新郎装扮,正拿秤杆挑身旁新娘子的盖头。
就在挑开的瞬间,画面戛然而止。
“怎么没了?!”
“想继续看的话也行,拿黄白之物来。”谢中玉手一伸,眼睛一翻,一副死要钱的嘴脸。
程东一不满的道:“你怎么这样?!趁火打劫吗?!”
宋映白在一旁劝道:“算了算了,哪个寺庙道观不要香火钱啊,消消气。”
“我有银子!”“田斌”一步上前,竟然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在了谢中玉跟前,十分虔诚的道:“这是我的供奉。”
谢中玉将银子收了,一本正经的问:“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这个世界上最漂亮人是谁,在哪里住?”
宋映白看向谢中玉,你悠着点,千万别说人在宫里。
y-inyá-ng环内烟雾弥漫,烟雾只散去一点,导致画面像蒙了一层白纱,让人看不真切。
它急道:“怎么模模糊糊的?”
“你靠近了,自然就看清楚了。”
它又上前一步,“还是看不清楚。”
“那……你钻进去看看?”谢中玉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紧张,害怕它突然惊觉,导致前功尽弃。
不过,它显然没察觉到危险,真的将脑袋伸进了y-inyá-ng环内一探究竟。
谢中玉等的就是这一刻,就在它脑袋探进y-inyá-ng环的瞬间,y-inyá-ng环急剧收紧,眨眼间,已经紧紧的套在了它脖子上。
“啊——”它大惊失色,双手抓挠脖子上的项圈,但无济于事,越勒越紧,它憋得脸色青紫,眼睛暴突,痛苦的满地打滚。
谢中玉跳下桌子,气势极足的喝道:“妖物伏诛!”
它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双腿一蹬,一动不动了。
宋映白对谢中玉道:“不要轻敌,可能是诈死,继续勒!”
谢中玉觉得有道理,念动咒语,y-inyá-ng环越锁越紧,它脖子上的血管根根清晰,紧得几乎要爆开,最后就听咔嚓一声,整个脑袋被生生勒了下来。
“死了?”程东一道。
宋映白拿起桌上的佩刀,利刃出鞘,“头断了,却没有血,不容乐观。”
程东一也抽出挂在衣架上的佩刀,对着断头的“田斌”,严阵以待。
“唉——”“田斌”长叹一声,爬了起来,脑袋从胸前重新长了出来,而刚才被夹断的头,轻轻一滚,融进他的手臂中,他指着宋映白道:“看不出来你长得挺好看,人却这么狠,不过,嘻嘻,我喜欢。”
宋映白一阵恶寒,挥刀就砍,绣ch.un刀刀型狭长,若不是单刃,几乎和剑没什么区别,灵巧的一刀劈去,“你去喜欢姚来凤吧!”
这一刀没有看中的感觉,轻巧的像划过一片薄雾,“田斌”轻易的被斩成了两截。
此时谢中玉收回y-inyá-ng环,念动咒语后掷出,朝“田斌”的脑袋击去,打是打到了,但是“田斌”却毫发无伤,身子又融合成了一个整体,指着谢中玉道:“你这道士好没道理,我又没干坏事,你抓我干什么?!”
谢中玉见y-inyá-ng环无效,抽出袖中的符箓朝他打过去,这一下,“田斌”好像被烫到了,从地上跳起来,撞开门跑了出去。
宋映白等人接着追到了院内,却不见“田斌”的身影。
宋映白瞅谢中玉,谢中玉摇头道:“我感到它还在咱们周围,就在附近,非常近。”
但他们三个警惕的瞅周围,并没有发现“田斌”,突然,宋映白想到了一点,寒毛直竖的低头往脚底瞅。
他们每个人竟然都有两个影子!
“在下面!”宋映白握住刀柄便刺那个与r.ì头方向不吻合的影子。
瞬间,影子竟然穿过他的刀刃立了起来,朝他扑来,与此同时,谢中玉跟程东一多余的影子也向他们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