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r.ì,又到了宋映白他们轮值,护送翟永的马车往国子监走,这条路走过多少次了,今r.ì宋映白也没什么发现什么异样。可就是这样寻常的一天,马车内的翟永,突然发出了尖叫声。
“啊——啊——”
宋映白立刻撩开车帘,就见翟永一只手着脸,一只手指着车窗外的一栋建筑,“鸟,那里有怪鸟!”
“程东一,立即带人去搜!”宋映白大声吩咐道,然后问同车的书童,“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书童筠儿不停的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少爷突然就叫了起来。”说着,给自家少爷顺背:“少爷您别怕啊,我们都在这里。”
“怪鸟,怪鸟——好吓人……”翟永浑身发抖。
很快程东一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燕子风筝,“这是在那栋民居二楼窗户发现的,说是昨天收拾屋子才拿出来挂到墙上做装饰的,不想就被翟公子从打开的窗户看到了。”
宋映白拿过风筝递到翟永跟前,“公子不要怕,你看错了,不是什么怪鸟,而是这个风筝。”
翟永这才慢慢拿开捂脸的手,露出惊魂未定的双眸,看了看风筝,又看了看宋映白,“不是这个,我看得很清楚,是一个黑色的大鸟,不是这个风筝……”
“那么可能是飞过的乌鸦。”宋映白道,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他想起了之前调查的案子。
“不、不是乌鸦……”翟永擦着虚汗道:“我今天不能去国子监了,我要回去休息。”
宋映白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回府。”
把翟永又给送回了住处,今r.ì这不清不楚的怪鸟目击案可把翟永吓得不轻,到家就躺到了床上,下人们赶紧又是叫大夫又是熬参汤的,哭哭啼啼,不知道的还以为准驸马病入膏肓了。
宋映白叫程东一在这里顶着,他则立刻骑马回了锦衣卫衙门,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了韩榕。
当然了,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叫韩榕拿主意,而是叫真正的负责人——黎臻出面。
和预料的一样,跟韩榕说完,还没有一刻钟,他就被叫到了黎臻那里问话。
他俩自从上次“闹崩”,有小半个月没见了。宋映白觉得比起妖怪,黎臻更可怕一点,第一至少妖怪不会把他送到琼州去,第二妖怪也不会像他一样,y-in晴不定。
“……你说今天翟公子看到了奇怪的黑鸟?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在调查这种案子,说是怪鸟啄食人眼球。”黎臻尽量不掺杂个人情绪,语气很正常的问。
但是宋映白却发现黎臻看他的眼神不太正常,不好形容,有狐疑有不屑好像还有一点迷茫。
如果前几天瞅他的眼神像是他抢了他家的钱,那么现在的眼神就是想知道那笔钱藏在了哪里。
同时,黎臻则看着宋映白,心里反复嘀咕,没道理啊,自己怎么会喜欢这家伙?他也没三头六臂,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喜欢男人?!
慢着,宋映白会不会是女的,自己就像喜欢上祝英台的梁山伯那样。
黎臻拿眼神将宋映白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得不悲观的确定,这厮确实是个男的,而且当初在路上,他俩同吃同住也检验过了的,他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宋映白被黎臻看得心惊胆战,他、他要干什么,为什么看自己就跟看高数题似的,充满了不解痛苦甚至还有一股难掩的怒火。
他咽了下吐沫,回道:“所以我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不简单,如果翟公子只是单纯的目击还好,就怕……”
“你想说有人Cào控怪鸟袭击准驸马?”黎臻道:“有证据说明这怪鸟是可以人为控制的么?当然了,你未雨绸缪不是坏事。”
“没有证据,之前发生的几起案子,被啄食眼球的孩子的父母都没查到跟人有仇怨。而且都是贫苦的人家,没有任何可招人忌恨的地方。”
“那么,翟公子今r.ì的情况,极有可能就是简单的目击而已,你不用太担心。”黎臻道:“如果你真的担心出意外,我可以把你换下来,叫其他人顶替。”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映白道:“我不是怕承担责任。”
“不是的话,就继续干下去吧。”黎臻一摆手,“下去吧。”
他今天感觉不错,看到宋映白没有任何不适,至少没有前几天那么不适。
宋映白起身躬身抱拳道:“属下告辞。”
而黎臻这时候发现宋映白身上的配饰挂件比之前j.īng_美多了,尤其玉佩的穗子相当不错,看得出编织的人心灵手巧。
是那个叫采枫的小厮做的吧……对了,韩榕说宋映白挑选的人手里就有程东一,怎么着,他处理公务的时候带一个,回家再养一个,真是两不耽误。
宋映白就见黎臻冷下脸又不说话了,意识到情况不好,他似乎发现了规律,只要他和黎臻单独相处一刻钟以上,他就会变得很怪异。
以后得避免单独相处太久,汇报公务的时候速战速决。
这时就听黎臻道:“你以后不用来了,有什么事的话,要么叫别人捎话,要么写成文书,我看到了,就会给你回。”
太好了,正合宋映白的意,不禁眼睛一亮,一个没忍住,爽快回答的同时带着一丝笑意:“是!”
黎臻见了他这般,肺子要气炸了,恼得一拍桌,指着他就想说,既然你这么高兴写文书,那就把你每天的r.ì程统统写成文书跟我汇报!但话到嘴边,想到宋映白怕是得写到半夜,实在辛苦,于心不忍。
宋映白就见黎臻指着他好像要说什么,但忽然间应该是改变了主意,又将手指给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