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涟问:“这些果子我们家的这些人都吃腻了,你要不……”
“不!”
“……”
季矅予哭丧着脸:“实话说,我家也吃腻了,往年还催着让我来摘的厨娘姜婶儿,今年一字未提啊!”
宁涟气笑了,这可怎么好。
季矅予想着还能送给谁,脑海中便浮现出他表弟白战那张r_ou_嘟嘟的脸来。
“哎,我表弟怎么样?他应该会喜欢的!”
“可以啊,你表弟如果没事的话,让他来玩顺道摘果子呗。”
季矅予便叫了一个小厮带口信过去,就说:若无事,来府中一叙。
就这么抓心挠肝的等了两天,那琉璃盏的东西也腌好了,白战也来了。
这r.ì,季矅予带白战来宁涟家中小坐,正逢宁涟在家中练字,白战刚进宁涟的小院,便被这挂满灯笼的树惊呆了,眼珠子也不动的看着这课树。
宁涟推开窗就看到这么一幕,对季矅予笑着说:“快替你那表弟擦擦涎水罢,流的快淹了我这小院了。”
白战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
剩下的二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嗯,自然是明白的,毕竟你真是完美的将小时候的‘优点’继承了下来了!”
看着白战小白兔似的恨不得将脑袋钻进那堆落叶里头,宁涟终于发善心:“快进来吧,早摘好了等你来呢!”
听闻此话,白战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就笑了,忙跟着宁涟进屋寻吃的。
不一会,小厮已将洗好的海棠果装在水晶盘子里拿上来了,那果子还带着水珠,水红色外皮把人的口水都馋出来了,白战拿了一个,一口咬了半个,嘴里囔囔不清的说:“就很小的时候有幸吃过这海棠果子,便再也没吃过,想不起来也还好,想起来可真是要馋死我了。”
看着宁涟狼吞虎咽的吃着,宁涟唤季矅予走出房门,将厨房里藏着的琉璃盏搬过来。
季矅予又被使唤着做了苦力,也一点没有不情愿,乐呵呵的将东西搬过来后,宁涟拿了三只杯子,用小勺将那盏里的海棠果薄片往每人杯子里盛了一些,又续上了热茶,请众人喝。
季矅予品了一口,果然不全是茶的涩,还有淡淡的酸甜味,蜜的甜,果子的酸,将这一杯茶的口感上升了好几个层次,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对宁涟不住的赞叹:“宁涟你可真厉害,这样不仅能多贮藏一段时间,还能换一种食用方法,真是好办法啊!”
宁涟抿着嘴笑了,禁不住夸一样不好有意思的撇开了头。
再看白战,好家伙,直接用勺子舀起扔进嘴里,转头就抱着水壶狂饮水,喝完一壶,拍了拍肚子,长喘了一口气才道:“这也太甜了!齁死我了!”
季矅予拍了拍他的背,嘲讽道:“让你贪嘴!人家这东西腌了泡水喝,你直接吃,可不齁死你!”
白战再不敢贪嘴,抱着水杯老老实实的喝水,砸吧砸吧嘴唇,好喝的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然后就厚脸皮的问宁涟讨要,宁涟也不是个小气的,当即就应承下来,一旁的季矅予气的只拿眼睛瞪白战,白战这时候却嘴角翘起,只将眼睛盯着杯中的茶,仿佛用眼睛也能品尝到这茶的美味来。
宁涟悄悄用手碰了碰季矅予的,用唇语告诉季矅予:我再给你腌一坛更好哒!
得了这样的承诺,季矅予也嘴角翘起,只是满含笑意的眼神没处放,只得学了白战,将眼睛盯着那茶水,锻炼自己用意念品茶的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的捧个人场,有钱的……不太好意思要,(大手一挥)留个收藏吧!
第十七章 去红叶谷
天气实在凉爽宜人,天空很高很远,蓝的像一丝杂质也没有的水晶,澄澈透明。微风不燥,人的心情也如这淡淡的秋风一般平静美好。
三人一起吃过早饭,当即就决定一同出游,一则是宁涟也好久未出过门,二则不想耽误了这好季节。
季矅予规划路线,先路过白战家里,跟姑母姑父说一声,然后顺路去红叶谷去看红叶。玩两三天就回来。
做好了决定三人就收拾好包袱出发了,临出发季父季母不放心又带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小厮,三人先去了白府,季矅予姑母季意婉为三人带足了盘缠,叮嘱了半天才放行。
路上白战执意要驾马车欣赏沿途的景色,众人说不过他,于是安排了一个小厮坐在他旁边看着,以防发生意外,其实是众人不信他,故对自己的生命安全多做些考虑罢了。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也并不觉得奔波劳累,马儿也争气,不到傍晚的功夫,众人便抵达红叶谷,找了一家看着干净的客栈,付了定金,预定了房间,准备先歇息一晚,明天再玩儿。
红叶谷风景格外秀美,因此来此赏玩的人并不少,沿街的摊子也格外多,喜得几人兴高采烈,看见什么就想买什么,也幸亏盘缠带的足,否则来时容易,回时就难了。
宁涟一眼就看到一个卖泥塑手工的摊子,那摊主也不抬头,手里灵活翻飞,不一会就捏出一只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小狗来,宁涟诧异的张大嘴巴,心里就有了想法,他问了一声:“老伯,您会捏人像吗?”
“那当然!不论是谁,我看他一眼,就能分毫不差的捏出来,我还帮官府破过案子呐!”那摊主头也不抬,自豪的说。
宁涟看了看不远处的季矅予,指了指说:“那就他吧!”
正好季矅予心有感应一般,转过脸来莫名其妙的以眼神问了一句:找我?
宁涟摇摇头示意没有,然后那摊主抬起头瞄了一眼就低下头从一旁的泥盆里拽了一团出来,然后就开始捏了,期间再未抬头看过一眼,就一会的时间这人就捏好了,仿佛早已将季矅予这张脸刻入心底一般,然后就开始上色了,只见他拣了一只细毫毛笔,沾了些颜色就往泥人儿身上涂,季矅予出游时未穿他往r.ì里那些宽袍广袖的衣服,只挑了一身耐脏的银灰色窄袖束腰长袍,袖子灯笼一般在手腕处被一圈嵌金丝墨色护腕勒住,腰带则是简单的同色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