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霍封心上更是难受,站起身来将宁涟搂在自己怀里,说:“好端端的学做什么菜?你是那做菜的料吗?”
白战瞪他一眼:“怎么不是,这是难免的,下次我会做得更好!”
霍封眉毛一立,说:“还有下次?我绝不会再让你为我做菜了。”
“人家都道是……抓住男人的心,就要……”
“就要什么?”
“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这回轮到霍封苦笑,“你知道这些口腹之欲的东西我是不介意的,再说了,天底下什么东西能有你好吃呢!”最后几个字霍封说的声音太小,白战一时没听清楚,昂首追问:“没有我什么?”
霍封坏笑着,在白战耳边悄悄又重说了一次,“我说,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好吃的了。”
白战听清后脸刷的一下爆红,将霍封的头推开,自己挣脱就要走,被霍封笑着一把抱起,就往床边走去,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白战自然也是想的,只是这种事情讲个两厢情愿,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衣衫除尽后,帘帐里传来了如下对话:
“霍封,你竟然说我是东西!”
“宝贝,你不是东西!”
“你竟然骂我!出去!”
“好啦好啦,你是我的宝贝,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咱们干正事儿好吗?”
白战感受着霍封鼻腔喷出来的热气,一双眼睛狡黠含着笑,霍封一看就是白战在捉弄他,遂以口封缄,账内再无言语,只剩帘帐随风翩动。
季矅予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宁涟在床上盖着被子休息,季矅予却在脚踏上裹着毯子,睁着眼睛唉声叹气。
其实本来也是有美好的生活的,但是紧要关头,宁涟想起那r.ì的疼痛,硬是把季矅予踢下床,并扔了一块毯子下去。
第二r.ì,两对都从屋里出来,对比白战的霍封的蜜里调油神清气爽,季矅予面容疲倦加黑眼圈,感觉像是半夜偷牛了。再看看季矅予对着宁涟哀怨的眼神,就一切明白了。
白战和霍封道别季矅予两人就走了,实在是走得干脆,季矅予想挽留都不能,更何况他还有另一番心思,一共就两间屋,白战走了,是不是宁涟又要回去了?带着满身怨气,季矅予送宁涟出门自己也去了粮行。
这天季矅予实在是无聊,就让前台伙计去对账本,自己拨拉着算盘做起了管账的,等了一会便有人上门,来人是个着粉裙的少女,却满脸带泪,好不悲戚,上前从瘪瘪的荷包中拿出几块铜板说要买点粮食,季矅予心里思忖着肯定是家里有事,并没有多问,只是让伙计将那少女拿的布包装满粮食,那伙计也是个眼活的,并没有多问,拿着布包便去后面装粮了。
那少女看着不同于自己少的可怜的铜板,那布包装的满满当当的快要涨破一般,千恩万谢只说自己会报答恩公大恩,季矅予头也没抬,只招了招手让一个伙计替人将粮食送家去。
季矅予低着头,也就不知道,那少女临出门时的回头一瞥是怎样的坚定还带着一丝丝的害羞。
晚间季矅予没等上宁涟来接,估摸着应是宁涟礼部事情多,就呆在粮行没回家。
今天上来的奏折特别多,但大多都是一些扯淡的奏折,无关痛痒也能写的这么煞有其事,宁涟被这东西弄得简直没脾气了,洋洋洒洒的几篇并没有几个字是重要的,但是没办法,他干的就是这份工作,况且他也没有资格去品评人家写的好坏,毕竟自己……是连会试都没中但是却坐上了如此高位,还是有一些心虚的,只能拼命认真做了才对的住自己的心。
忙完后,宁涟才发现外头已经黑压压的一片,叹了一句今天着实是晚了,走出门抬头看了看满天星宿,月亮弯弯挂在天空,今晚的星星亮的出奇,宁涟有心留在这里,但是想起早上出门时候季矅予黑得锅底一样的脸,暗自笑了笑,准备踏着灼灼星光回家,明天另一个人值班,他就可以休息一天,那这样,今晚或许能让他如愿了,宁涟抚了抚有些发烫的脸颊,关上了门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宁涟还是去粮行看了看,万一季矅予没回去呢,果然一进去,在前台打瞌睡的伙计看到宁涟来了,没有第一时间将他领进去,而是苦着脸嘴唇几次开合,叫了声“宁大人”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宁涟心里一颤,莫非是季矅予出了什么问题,伙计一看宁涟的神色就知道他想多了,忙解释到,“您放宽心,不是我家老板出事儿了,是……唉,您要不自己去看?”
宁涟也懒得跟他踌躇,抬脚就往后堂走,步伐慌乱面上却还是一片云淡风轻,那伙计送进去便赶紧退出来了,宁涟径自走到季矅予书房,推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险些站不住脚,季矅予背对着他站着,怀里抱着一名少女,那少女脸上泪迹斑斑,眼睛紧闭,听到开门声,季矅予才放开怀中少女,转身一看,却是宁涟扶着门框,脸上一片沉寂,看不出心里想些什么,季矅予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叫着:“小宁子。”
宁涟动了动僵硬的手掌,迎上季矅予伸过来的手,眼睛看着那名女子,说:“这位是?”
季矅予听到这个就笑了,眉飞色舞的给宁涟解释:“我今天上午见她过来买粮,我只觉得她家中有事,就帮了一帮,却不知这姑娘是个刚直x_ing子,说是要来我这粮行帮忙,非要来报答我。”
“哦?报答……以身相许么?”
季矅予一看就知道他家小醋坛子又打翻了,只好说:“我这粮行都是汉子,也该个女孩子来y-inyá-ng调和些了,起码比那些大老粗们细心些,你说呢?”
宁涟脸上一白,调和?那他们这算什么?违背lun常吗?
宁涟勾起嘴角冷笑道:“你做决定就是……那我就先回礼部了,还有许多奏折没看。”说完,宁涟就起身了,全程除了一进门那一眼再也没看那女子一下,季矅予要起身送,那女子在身后喊了一声:“恩人!”
季矅予只好安顿了一句“夜路小心”就止步了,宁涟脚步也未停,嘴上应了一句便出门了,只是眼底冰冷,一丝温情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