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番外 作者:童大少爷【完结】(44)

2019-03-18  作者|标签:童大少爷 竹马

  季矅予被这一巴掌扇的不轻,愣在原地,醒过神来就又要推宁涟,被宁涟躲过,然后又一把手抄起桌旁的j-i毛掸子对着被子下的季矅予狠大,掸子快速划破空气发出‘咻咻咻’的声音,就知道宁涟用了多大的力气,季矅予虽是隔着被子,也被打的生疼,嘴里直骂:“宁涟!他娘的,你有本事放下东西和我打啊……哎呀……我去,宁涟,你真打啊!啊……住手宁涟,将我打死了看你怎么活!”

  宁涟手下一刻不停,直骂道:“你死了,我自然再找个年轻的!疼我宠我,你今r.ì死了也真算是我的福气!”

  眼看被子里的鹅毛已经钻出来,飞的满屋子都是,宁涟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拎着j-i毛掸子双手叉腰,真是十足十一个悍婆娘了。

  季矅予咬着牙撑着劲等这一阵皮r_ou_苦过去,感觉宁涟停下了,掀开被子翻过身一坐,又“哎呀”一声疼的趴下,气的说不出话来,宁涟抽他也用尽了力气,此刻坐在凳子上拿着一杯茶猛灌,数十年养出来的好脾气好修养今r.ì就被季矅予给逼的消失殆尽。

  季矅予用力回头一看,好嘛!自己疼的要死,人家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一股气喘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哽在嗓子眼里憋的人难受。

  过了好久,宁涟歇下来,气也喘匀了,走到季矅予跟前拿掸子指着他,问:“比谁软啊,你倒说说,老子的身子比谁软?你今r.ì不说个清楚,把你阉了送进宫当公公!”

  季矅予一想坏事儿了,可就那么一次啊,可这事儿坚决不能说,说了更糟,两人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恩爱还是有的,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坏了感情。

  当地的布产大户周蒙已经携妻子南下养老,将偌大产业留给他那独子,周大哼,因为与人做生意老是一副鼻孔朝天不屑一顾的样子,嘴里还发出哼哼的声音,于是,人们就给他起名‘周大哼’。季矅予要想涉足这个领域,与周大哼打好j_iao道是不可避免的,这周大哼纨绔一个,每每商量事情都约定于城中有名的小倌馆中,腿上必要坐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倌作陪,季矅予这时当然不能忤逆,只得顺着他出入小倌馆,当然是在背着宁涟的前提下,于是次数一多,周大哼也觉得他是个兴趣相投的人,时时托人邀请他,有时商量事情,不过绝大多是时候还是在小倌馆喝茶听曲子。

  馆中有一个比较出众的小倌,说是卖艺不卖身,若是有缘人,却是卖身又卖艺。因这小倌总是端着架子,着一身白袍,像是一个清高不入俗世的仙人。

  季矅予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要接触这个端着架子的人,人家拿眼睛藐他,他也受用得很,于是每次去他总是会叫那个人出来作陪,同行的人皆以为他喜欢这小倌,有心巴结的人便替他买了下来,冠上了他的名。

  名利场里就是这样,人家愿意拿你的名儿去做事,你也要开心受着,这才是对双方最好的答复,你有了名义去帮人家,人家也安心受着,这就有了往来。

  季矅予回去也捞不着宁涟的一点温柔以待,再说了,宁涟如今越来越忙,十天半月不着家的时候多着呢,他也难受,可是没办法去催,人如今是朝廷命官,催不得。

  宁涟也委屈,自己忙的浑身疼,回来还要迎合他么?自己的男人十多年了,还需要迎合吗?

  把季矅予打得浑身疼,宁涟又心疼又生气,不禁落下泪来,季矅予看见宁涟哭的一抽一抽的,知道是气狠了,想要上前安慰,可是一动就疼,只好趴在被子里不动,宁涟哭过后冷静下来,木着脸将柜里的衣服,床上的被子,以及书籍一类的东西尽数搬到隔壁,季矅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拦又拦不得,气的将头转过对着墙生闷气。

  不过虽然分了床,宁涟心里有疙瘩,该查的一样不能落下。

  宁涟派人去打听季矅予最近和谁来往密切,查到是周大哼,宁涟疑惑,这不是那个布庄庄主吗?按下疑惑不管,又将他们经常去的地方查了个遍,非常好查,周大哼经常出入小倌馆已经成名,根本不避人耳目,宁涟命人乔装进入小倌馆,给了管事儿的几锭金子便问出了一切,来人通报后,宁涟气的肝疼,一双手将桌上的纸张攥的死紧,宁涟自诩从未有对不起季矅予的事情,怎的到头来却还要做些市井夫人做的事情,可是真要到了捉j-ian的地步了吗?宁涟想,绝对不能。

  这事一做,两人就要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了,他爱了一辈子的人,是不可能分开的,但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如鲠在喉,难受的很。

  这边季矅予知道宁涟迟早都会打听清楚,等背上伤好后便从小倌馆那儿接出人来立即送出朔城,也差人和周大哼说了卧病在床不便见客,然后便极其听话的在屋里休息,要处理的事情也由小厮带入府里。然后便是等宁涟心情好时道个歉便是。

  谁知宁涟分房了还不算,索x_ing连家都不回,r.ìr.ì宿在朝廷里分的那处小府衙,这把季矅予急死了,自己一心改邪归正,虽不是做样子,可总要有个人看吧,不然他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宁涟这几r.ì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将两人变成如今的局面了,心里疼得厉害,明明只要回那个人身边就会缓解很多,但是还是不愿意,宁涟在想,在一切未理出头绪之前,自己也不准备回去。

  季矅予也不能拉下脸来去求,都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但是季矅予有的是办法,宁涟现在只能吃得惯季府厨子做的饭,因此走的时候也嘱咐厨子每餐为他带饭,由此季矅予就安排那厨子带饭的同时还要在宁涟面前扇风,说他过得非常惨,为伊消得人憔悴什么的都多说几句。

  宁涟正在喝粥,听了这话,冷笑一声,说:“他能让自己瘦?你看看这些年他的肚子胖成什么样了,一揪一坨r_ou_,”喝完最后一口说:“你也不用为他说话,你告诉他,等他什么时候对我坦白,或者等我什么时候想清楚,我就回去。”

  季矅予一听便泄气了,躺在被窝里哭号,自己的媳妇也不疼我了!

  这不是宁涟的错,季矅予这些年在外面活的风光无限,当年那个扎实肯干,勤勤恳恳的年轻人再也找不见了,他已经习惯了外面的阿谀奉承,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但是宁涟不是,躲在家中的小雀和外面的大鹰,到底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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