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涟笑着走到季矅予身边拉过季矅予的手问:“你什么时候买的?刚刚还没有呢!”
“我回来看到两个孩子就想起来了,返回去买了两包。”
看着宁涟眼中的感激,季矅予宠溺的捏了捏宁涟的耳垂,笑着说:“好啦,我陪你去做饭,嗯?”
宁涟心里甜蜜,却不能直接对季矅予说,这是他的爱人,自有无数r.ì子将他的爱付诸于这人身上。
吃过饭后,季矅予说:“小宁,白战让咱们把孩子带上去他家玩。中午收拾收拾下午就走吧。”
宁涟听了就说:“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急?”
“也不急,不过是他那边正好有赶集的庙会,说是天南海北的人都要来,带着孩子们去逛逛也好。”
“好,我这就给孩子们收拾。”
不过几个时辰,季矅予一家便到了白战府上。
白战和霍封出来迎接,两个孩子十分喜爱这个表舅舅,下了轿子便齐齐抱着白战喊“舅舅。”
白战和霍封一人抱了一个,下人帮忙将轿中的东西拿下来,白战眼尖,又看见两罐腌蜜桔,喜得让下人小心搬到房里,又对宁涟说:“表嫂,你平时也忙,不用专门给我腌这些的。”
季矅予笑着嘲讽,“我也没看出来你谦让啊,要不是怀里抱着我儿子,你早就自己搬走了吧!”
“这是什么话?表嫂惦记着我,谁像你呢!”
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宁涟连忙走上前笑着说:“方便得很,你也见过我腌这蜜橘,这次想着你爱吃,专门做了几罐给你送过来。”
“好好好,表嫂快快里面请,进屋聊。”
进屋后,霍封早早安排了下人将点心果子一众好吃的都搬上来,供两个小外甥吃。
季矅予自斟了一杯茶后,问白战二人:“这次庙会很热闹吗?听你说这回外地人来的不少啊?”
“是啊,这次庙会比以前好玩多了,有很多杂耍,还有外地的一些小玩意儿,所以才叫两个小外甥过来玩,挑喜欢的玩意买些回去。”
季瑄听见了,咽下嘴里的食物,问:“舅舅,有甩帽子的吗?”
“什么甩帽子的?”白战笑了,他怎么没听过这词儿呢。
“舅舅,就是以前有一群蓝眼睛白头发的人,高高的,将帽子一个一个的换来换去,可厉害了。”
“就是变戏法儿啊,这舅舅也不知道,总之这回有很多好玩的,舅舅带你玩个够。”
“好嘞,我要玩好多好玩的东西。”
在白战府上住了一晚后,庙会已经断断续续的开始了,杂耍的已经将架子都摆好了,变脸的也将戏台子搭好了,就等着庙会一到,他们就可以敲锣打鼓的开始了。
季瑄和宁锦鸿早就等不上了,几个大人被拽着上了街上,果然已经热闹起来了,街上飘着各色小吃的香味儿,不同地方的口音j_iao错响起,远处杂耍的鼓点已经响起,把个季瑄着急的拽着白战的手往前拉,好容易到了耍猴的地方,又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挡住了视线,踮起脚也看不见,挤又挤不进去,看着两个孩子皱着的小脸着急的脸都红了,霍封个子高,直接举起季瑄放在他的肩膀上,这下季瑄可开心了,谁都没有他高,视线开阔,看的是一清二楚。
宁锦鸿也着急,可是他不好意思开口,小脚挪来挪去,找缝隙,白战觉得好笑,一把抱起宁锦鸿架在自己脖子上,宁锦鸿吓得急忙抓紧白战的两只耳朵,疼的白战吱哇乱叫,宁涟笑的连忙斥了宁锦鸿一声,帮助白战将宁锦鸿稳住。
看了一会耍猴,又玩了一会套圈子,季瑄捡最近的套了一个小瓷娃娃,宁锦鸿在霍封的控制下套了一只布缝的斑斓小老虎。
回去的路上又将街上没吃过的小吃吃了个遍,季矅予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吃的肚子圆滚滚的,不觉好笑,对宁涟说:“你看看,像是家里没吃饱一样。”又对两个儿子说:“现在吃了,晚上还吃不吃了?”
季瑄和宁锦鸿听了这话,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连忙说:“不吃了不吃了,可再吃不下了。”
白战在一旁也笑着,突然打了个饱嗝儿,又被众人揪着好一顿嘲笑,路过一处摊子,霍封买了一包山楂回去了。
这一趟把两个孩子和白战吃的心满意足,其余人没吃多少,晚间又喝了些粥配着小菜,霍封将下人洗过的山楂果子装了一盘拿到桌上,众人吃了消了消食,白战和两个孩子也吃了几个山楂,将饱嗝儿打出来才感觉胃内好受了些。
庙会就持续了一个星期,大人倒没觉得什么,把两个孩子开心坏了,回程的时候装了一轿子的小玩意儿。这还不止,季瑄闹着非要把两个舅舅也装回去,宁涟劝了半天,季瑄得了白战一个承诺,说是再过些r.ì子去找他玩儿,这才罢休。
回去后,宁涟张罗着两个小孩子的入学,季矅予将各地酒楼生意都转成当铺,安心在家养鸟遛狗收钱,r.ì子过得极其滋润。
又过了几年,宁涟也将官场职位辞了,彻底归田回家。
但是季矅予怎么舍得宁涟归田,仍然搂在怀中,耍赖要宁涟给他念书,宁涟无法,只能一张一张的念,往往是念了几张,季矅予还没烦,宁涟就靠在季矅予怀里睡着了。
季矅予知道这几年宁涟在官场也真的是累着了,鬓角也生出了几根银丝,心疼的替宁涟将耳畔的头发撩到耳后,侧过头轻轻的吻了吻宁涟的脸颊,然后便抱着回房了。
养了十几年的大黄狗也在前几年死了,死的悄无声息,连声悲鸣也无,就这么老死的,应是没什么痛苦的,毕竟宁涟待这条大黄狗好似亲人。
儿子们长大了,也接受了自己身世的不同,知道了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两个父亲,宁锦鸿x_ing子软,走了宁涟的路,考了好成绩,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文官。
季瑄接手了父亲的产业,兢兢业业一如季矅予从前。
季矅予搂着宁涟躺下,看着外面刺眼的yá-ng光,想着过去的三四十年,悲欢都是怀里的这个人给的,世人皆说是自己宠着宁涟,事事都由着宁涟,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如果没有宁涟,更不会有现在的他,所有的爱恨宽容和温柔都是这个人教予自己,手把手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