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鄢真的很好奇,他这位端方淡然的兄长,在被弟弟强迫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动人情景……他会狠狠痛骂自己吗?会在被弄疼的时候挣扎哭泣吗?会羞耻无助得不敢睁开眼睛吗?还是会意乱情迷到不知廉耻地挺身迎合,婉转相就,甚至动情□□?
这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原来只要角色j_iao换,当年如此恶心的事情,如今却让自己兴奋得战栗不已。
这位漂亮青年伸出粉色的舌尖,缓缓舔舐过自己花瓣一般娇嫩的嘴唇,神色如同某种嗜血而y-in森的猛兽。
区区一朵龙血兰,换来这些,实在是再划算不过了。而眼前这位明月庄主,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趁手的工具。再愚蠢不过,再好用不过。
贺西楼睡得很熟。
梦里有让他安心的轻柔小调,和让他心跳的动人笑颜。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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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二天是个艳yá-ng天。
肖衡午后在东厢房打了一会儿坐, 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不知道那人……此时在做什么?往r.ì的这个时候,司明绪通常会在书房处理公务。肖衡偶尔去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有时便留在书房里, 躺在窗边那张梨花木矮榻上看书。
而那人则在书桌后面, 低头认真批阅各类函件,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他总是习惯把袖子挽起来一点,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那只执笔的手优雅而稳定,手指修长有力, 指甲是漂亮的椭圆形,透着极浅淡的粉色。青年偶尔会幻想,倘若把那圆润指尖含在嘴里细细吮吸,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有时遇到难以处理的情况, 那人会轻轻蹙眉, 甚至不自觉的咬着笔端。其实这略显幼稚的动作, 并不怎么符合那人的身份, 但青年觉得连心都化成了一滩ch.un水。
肖衡忽然睁开眼睛, 翻身下床, 大步走向书房。
他想立刻见到那人。
他甚至连门也忘了敲, 便急匆匆推门而入。可是书房里空空d_àngd_àng, 并没有人。
门口的咏絮眨了眨眼睛, 笑道:“肖公子, 城主今r.ì去了曲堂主那儿, 恐怕要晚一点才会回来。您待会儿再过来罢。”
原来他去找曲霂霖了……肖衡有些失望, 却也并不打算离开:“我在这里等他便是。”
书房的陈设和三年前没有任何变化。这三年之中, 青年时不时会过来,靠在窗边的矮榻上,呆呆望着那无人的书桌,在寒梅暗香的陪伴中,度过好几个时辰。
肖衡在矮榻上躺着,发了一会儿呆。窗外一树白梅在yá-ng光下开得正艳,那阵阵浮动的香气让他心猿意马。
他忍不住抓起榻上那条薄毯,盖在自己脸上,深深呼吸着那醉人的气息。仅仅如此,他就感觉到了某种冲动……他随即在心里唾骂自己,肖衡,你简直是个恶心的变态。
青年心烦意乱地跳了起来,在书房里四下乱走。
他走到那张巨大的黑檀木书桌前,随手翻了几下桌上的函件,几乎都是公文,没什么好看的。他瞥见其中一份文件上,那人恶狠狠地批了四个大字——“胡说八道!”
或许是气得狠了,那几个字与他平r.ì温和矜持的隶书全然不同,张牙舞爪,力透纸背。
肖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这几个字,他都觉得可爱得要命。
他又转身去看书桌后那顶天立地的多宝格。多宝格上是一排排j.īng_美的瓷器、玉雕。青年的手拂过这些东西,想象着那人修长的手指是怎么把玩这些小玩意儿的,忍不住摸了又摸。
当他触碰到一尊汝窑花瓶的时候,忽然顿了顿,轻轻蹙起了眉头。
这花瓶,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肖衡疑惑地想把花瓶拿起来,却发现拿不起来——这花瓶竟然和多宝格是一体的。他踌躇了片刻,试着旋转了一下。
那高大的多宝格无声地向两边退开,露出一个窄小而黝黑的门洞。
这多宝格后面,竟然有一个暗室。
肖衡有些发愣。
这四年来,他在司明绪的书房来来去去不下数百趟,却从来不知道,这多宝格后面竟有如此玄机。
这么多年了,司明绪也并没有告诉他。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淡淡地不是滋味。
肖衡抿了抿唇,心下宽慰自己,他并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作为一城之主,那人总得有一些机密的东西。或许这密室,连他的得力下属也并不知道。
可是青年还是不由自主地暗暗盼望,自己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信赖,成为他心中最特别的人。
就算不能亲吻,就算不能占有……只要自己在那人心里,有着特殊的一席之地,他也就满足了,不再奢求更多。
肖衡盯着那黑黢黢的门洞,犹豫了很久。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进去,甚至连偶然打开这个密室,也是一个错误。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看看,司明绪在如此私密的暗室之中,究竟放了些什么东西。
他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随着青年沉稳的脚步声,密室墙壁上镶嵌的j.īng_致珠灯次第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并不宽阔的房间,布置得却很j.īng_致,打扫得也很干净。看得出主人非常用心。
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一人高的画卷。
画面上,满月下的悬崖边,静立着一名黑衣人。那人背负一柄如霜似雪的长剑,身形高挑矫健,容色极其英俊,正出神地仰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
那张桀骜不驯而颇带风霜的脸,被画者细腻多情的笔锋描绘得惟妙惟肖。
旁边的提字,是行云流水般的狂C_ào——“一剑平四海,霜雪动九州”。
这画中人,是李凉萧。而执笔的画者,自然是……司明绪。
肖衡的脑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