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想亲一下许发凉的额头,结果被一只手推开。
沈漾走出卧室,许发凉以为她生气了,心里有些后悔又有些不满,她大晚上的跑过来看自己,自己干嘛因为一句玩笑话跟她生气呢?然而,当看到沈漾笑吟吟地拿着毛巾回来以后,许发凉又一秒钟回复到之间委屈酸楚的状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魏桐那么丑,我才不找她。”
沈漾试探- xing -地来了一句。
“噗。”许发凉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又赶紧板起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漾来了以后,她身上的不适感也减轻了很多。
“那我还没有叫过你宝贝。”
许发凉头上搭着一块毛巾,沈漾把她抱起来,许发凉顺势缩在她怀里,双手揪住沈漾的毛衣下摆。
“我错了”,沈漾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歉“下次谁要敢叫我宝贝,我就把她从岛线顶楼推下去。”
“宝贝。”许发凉立刻开口。
沈漾用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你例外。”
“……”
“哼。”
她就像一只闹别扭躲在被子里的小猫,却只被沈漾摸了一下就没出息地顺毛了。
“现在骆医生在路上了,我也不敢给你随便吃药,等一会儿他来了,但是今天晚上你生病没有及时告诉我的账,我们以后再算。”
许发凉枕在沈漾的腿上,用手捏了捏她的腰。
“魏桐这个人吧,讲义气,嘴欠,有时候开起玩笑一点都没点度,当然,我不是让你不用去介意她开玩笑,我们以后禁止她开玩笑,她开一次这样的玩笑我就放她一次黑料。”
“噗……哼。”
“她骚成现在这副没眼看的样子……也是有原因的,高二的时候,她鬼迷心窍,就喜欢上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外班同学,还是个女生,你是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当牛做马的,那个女孩几乎成了她的生活的全部。当然,我也没资格说她,毕竟我都二十七岁了,也还是一样。”
“……哼”,许发凉其实想说:其实我都三十五岁了,现在不还是像少活了十几年一样么,话到嘴边,她觉得煞风景,勉强把话咽了回去,改成一个满意的“嗯”。
“那个女人把她甩了之后,飞速找了一个男朋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她出来就是这样了,花花蝴蝶一只,不断换女朋友,也没有再喜欢过谁。”
“……唔,那这么说来,你们闹她的婚礼也是应该的,闹得好。”
“初恋跟她说,魏桐不去她就会不开心的,魏桐就叫我去,让她开心开心,至于那个‘宝贝儿’,没有别的意思,我跟她平时私下里也不这么开玩笑的,而且,她小时候七八岁从我家钢琴上摔下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我实在对她生不出什么别的感情来。”
许发凉安静地听。
沈漾耐心地解释。
门铃响了,骆医生提着医药箱,扶着门大口喘气。
“病人怎么样?”沈漾领着骆医生进来。
“据说是晚上拍落水戏,跳了两次水,而且累了一整天,没有休息。”
沈漾动作温柔,摸了摸许发凉的下巴,脸色却沉下来。
骆医生点点头,从医疗箱里拿出温度计,背过身,沈漾小心翼翼给她开始测量体温。
“38.9度。”骆医生看了一眼温度计。
“不打针不输液。”许发凉躲在沈漾怀里,这时候又冒出这么一句。
“……”
沈漾拍了拍许发凉的背:“那先喝药,但是不管用的话,就必须要打针或者输液了。”然后她后使了个眼色,骆医生立马去用温水冲了一杯退烧药。
“这个酒精和棉布,我走后给她擦拭身体,隔一段时间量一次体温,顺便服用我留给您的药,袋装的退烧,胶囊的一日三次,服用两天,她是突然伤寒,不是很严重,最好明天休息一天。”
说完,骆医生又补充了一句:“就不用打针了。”
许发凉:“……”
沈漾瞪了他一眼,骆医生赶紧溜了:
“嗯,谢谢,有什么问题我再给你打电话。”
骆医生走后,沈漾把许发凉按到床上,在她身旁一颗一颗解她的睡衣扣子。
“……”许发凉别过脸。
“有不舒服吗?”
“……没有。”
“不要不开心啦。”沈漾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把许发凉上衣彻底扒开,露出她白皙漂亮的肩膀,以及让人想一口啃上去的锁骨。
美色当前,沈漾却并没有任何异样情绪,她手持被医用酒精- shi -润的棉布,仔细地擦许发凉的额头,颈部,胳膊,腋下,不厌其烦地擦了好几遍。
许发凉被沈漾仔细观察着身体,心跳跟着渐渐快了起来,沈漾手中的棉布似乎带着某种神秘力量,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勾引。
不过她实在是太困了,没有理会脑子里别的想法,不一会儿,她就变得眼泪汪汪的,
“困了?”
折腾到了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了,许发凉非常疲惫。
“我也有点累了,一起睡吧。”
许发凉听到她这么说,没有心防地睡了,睡着之后,她的右手一条胳膊照旧搭在沈漾肚子上,轻轻的呼吸。
夜里,沈漾一共起床三次,替许发凉量体温,用酒精棉布擦拭身体,直到她的体温恢复37度,沈漾才安心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啥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