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家的人,果真是口齿伶俐,真是可惜了这这幅好面孔。”那老头炙热的目光像黏在了贺兰情的脸上一般。
贺兰情的脸色更加冷了,瞥了殇十柒一眼,想让对方先走。
“你还想要这侍女救你?你们今天,都要留下,粲粲...”那老头- yin -冷的笑了起来。
殇十柒回看了贺兰情一眼,示意自己不走,挑眉看向那老头的满口黄牙。
——只要不用内力就可以了吧。
“老头,你笑的真难听。”殇十柒将茶罐放下,拂了拂衣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那老头看了一眼匕首,愣了下,觉得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就凭你这娃娃,就算能使用内力,恐怕也阻挠不了我。”那老头轻蔑的看着殇十柒。
殇十柒没理会那老头,从怀中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径直走向贺兰情,让她轻嗅了一下。
那老头浑浊的双眼瞪着那将自己无视的殇十柒,并不害怕殇十柒做了什么手脚,那软筋散可是自己的独门秘诀,怎么可能轻易破解。
的确,殇十柒确实不是现在要将那软筋散破解。
“小娃娃,接我一掌!”
手掌带风,伴着内力,- yin -冷的气息,似乎是瞄准好了殇十柒的脸,殇十柒想要闪过去,可又想到,若是自己闪过去,受伤的便是贺兰情了。
——这一掌下去,不死也要脑残。
心下不知为何,就是不能狠下心来自己闪开独留贺兰情一人,下意识的,将这归咎于那罐茶身上。
殇十柒一把将贺兰情推开,自己微微侧过脑袋,尽量远离那带着劲风的一掌。
“老不死的,有本事冲我来!”阿泰早已被那老头的随从给放倒,却仍然不死心的喊着。
“嗯?”那老头心系那把匕首,本就没有怎么集中精力,再加上殇十柒本就比他高了不少,再这么一歪头,最多就打到肩头,被阿泰这么一喊,手一歪,打到殇十柒的胸口处。
“呃。”殇十柒闷哼一声,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胸口处的原本洁净的皮肤上印了一个黑漆漆的手印,这一晃身,一个白花花的馒头滚到了地上,另一个馒头早已随着那胸前的衣服被那一掌打的渣都不剩。
最怕空气中突然的宁静。
贺兰情忍不住扬唇轻笑。
“粲...居然是个男娃?”那浑浊的老眼盯着地上那白花花的馒头不知该作何表情。
殇十柒忍不住瞥了贺兰情一眼,见她也在看自己,莫名感到窘迫。
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将那拇指大小的竹筒放在鼻下自己轻嗅了一下,摸出一包药粉迅速撕开,不同于原先的药粉,这些药粉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粘稠的感觉。
“啊...救...”那老头的随从倒在地上捏着脖子瞪大着眼睛说不出话来,露在外面的皮肤渐渐便为青色。
翠竹和阿泰的脸色也不太好。
“你...你做了什么...”老头捏着自己的脖子,只感到呼吸不畅,胸口越来越闷,像是要憋死了似的。
殇十柒笑了笑,没有回答那老头的问题,依次走到阿泰和翠竹身边将那将那竹筒让他们轻嗅一下,两人脸色瞬间好了很多。
那老头拼命调节自己体内的气体,无暇顾及殇十柒做什么。
殇十柒又走到那老头的随从边上,见他惊恐的盯着自己,微微一笑,蹲下问他:“知道为什么是你最难受么?”
那老头的随从看了眼阿泰惊恐的瞪大眼盯着殇十柒。
殇十柒也不恼,温和的笑了笑,“因为,实力不强,又戴着口罩啊...”说这,将那人的口罩拉了下来,顷刻间,那随从乌青的嘴唇溢出白沫。
“想让我帮你么?”
那人一见自己还有活路,捏着脖子费力的点头。
殇十柒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人恳求的看着自己,莫名心中大快,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白光一闪,脖子喷出一道血,殇十柒没有闪开,溅了一身。
“帮你早死早超生。”
墨绿色的劲装因为血液的浸透变得更加暗淡,胸前裸露的皮肤上带着黑色的手印粘着点点血迹。
“你...”那老头见情势不对,不顾自己气息不稳,运起气扑向贺兰情。
“啊——”那老头惨叫一声。
殇十柒随手将匕首朝那老头扔去,匕首的整个刀身刺入老头的身体,鲜血泊泊流出。
“这玩意,眼熟么?”走到那老头身边,唇角挂着冷笑。
“月...月白刃?你是月家人!”那老头惊恐的看着刀柄。
殇十柒不答。
“你、你是月肖琦?!”
殇十柒挑挑眉,没想到他会猜到。
“谁派你来的?”
那老头不答话,慌乱的运起气来。
“月傲天?”殇十柒缓缓转动着刀柄。
“啊——是...是他!”那老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
殇十柒得到答案,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殇十柒放在刀柄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又冒出了这么浓重的杀意?
殇十柒记得,十八岁时,自己便开始不接任务,静静等待死亡,杀气便也在到十九岁时收敛起来。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殇十柒危险的眯起眼睛,问那老头:“你是如何修炼功法的?”
“杀人...食人血气...”那老头颤抖着声音回答着,见殇十柒的脸色愈加- yin -冷,吓得不敢再说。
——果然是因为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