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副作用是这几天身子怕是虚的很。
身旁的人似乎安静下来了,小心翼翼的起身,站在窗前闭了闭眼,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
也不知斐雪到底同吴德讲了些什么,那传说中的老顽童居然跟着快马加鞭的走了,头都不回一下。
恰巧,他们走的当晚,药力压制不住了,因为相信吴德至少是不会害十柒的,于是便专心趁这段时间将阳元参彻底收为己用。
述犬那里得到的消息,斐雪年幼时一个姐姐,叫做斐芩,是妙音阁的创始人。
在十几年前就消失了,似乎是死了。
具体妙音阁是如何到斐雪手里的,应该是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
贺兰情抬手揉了揉眉心,好像脑海里又有了什么陌生的东西。
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先去问问时间比较妥当,至于脑海里的...不急。
也不知是又过了多长时间。
殇十柒将手盖住眼睛,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
身旁有着另一个人的痕迹,却已经凉了。
殇十柒不适的眯了眯眼,梦醒了,有点失落。
无意间瞥了眼自己的手,并不惊讶。
——变回来了。
“你醒了。”陈述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嗯。”淡淡的回应,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醒了就穿好衣衫过来喝粥吧。”
纤白的手托着纹着青花的上好瓷碗,舀了一碗白粥放到桌上。
“唔。”瞥了眼桌上的白粥,殇十柒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贺兰情目不斜视的继续舀粥,解释道:“刚醒过来,适合吃些清淡的。”
殇十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刚撑起身子便觉得胸前一凉。
柔软的鹅绒薄毯滑落在小腹处,胸前的波澜一览无余。
殇十柒好像有点儿好奇,伸手戳了一戳。
——只是长大了而已啊。
一道视线看了过来,殇十柒有些尴尬的将毯子盖好,清了清嗓子,“我马上就穿好。”
将放在一旁叠好的衣衫舒展开,殇十柒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居然是男装。
许是早早准备好的,只是没想到结果依旧是女子吧。
“你...”
“嗯?”
“你能不能帮我把帘子拉上?”
房间是呈一个‘吕’字的样式,较小的‘口’同较大的‘口’中间有一道帘子可以遮掩,床所在的地方在较小的‘口’处。
“你怕什么。”贺兰情好像并不在意。
似是想到什么,补充说道:“又不是没看过。”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殇十柒拉了拉又有下滑趋势的鹅绒毯,轻咬下唇,“我害羞。”
害羞二字说的十分之坦率。
贺兰情侧了侧身,将勺子放好,殇十柒眯了眯眼,隐约看到对方在侧身的时候那向上勾勒起来的唇角。
“哗”的一声,帘子被拉上了。
“快点吧,粥要凉了。”她催促道。
殇十柒依旧不慌不忙的穿着衣衫。
隔着帘子,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出个影子,影子慢吞吞的穿着衣衫。
贺兰情瞥了眼桌上的白粥,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真是不听话。
“你再不快点穿本宫就要进去帮你了。”
帘子后的身影一顿,动作极其麻利的穿好衣衫、拉开帘子、坐到桌前、捧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碗白粥。
贺兰情:......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那碗白粥,偶尔会对视一下。
吃的差不多了,贺兰情率先放下碗筷。
擦好了唇角,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贺兰情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一句话,我只问一次。”
“你可知道我要问什么?”亦或者,你要答什么。
白净的瓷勺在碗里搅了几下,殇十柒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答案,贺兰情的眸子暗淡了几分。
“我暂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想到答案。
“如此,”贺兰情低头,看着指尖滑动着杯沿,“也好。”
实在是好极了。
“嗯。”殇十柒低声应道。
空气间,好像有些太过安静了。
静的只剩下瓷碗同瓷勺的碰撞声,和床外的麻雀声,以及风声。
甚至,连心跳声都可以听到。
殇十柒听到了心跳声,她不清楚是谁的心跳,只是感觉着,自己心里有点慌,还有点闷。
——感觉很奇怪。
殇十柒对这方面不是很懂,她有些后悔没有多问问殇零一了。
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吧,
吃下最后一口粥,瓷勺转了同瓷碗碰撞出了清脆的响声。
瓷勺在碗中轻轻颤抖着,贺兰情默默喝着茶。
这过分的安静,该谁来打破比较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兰情(严肃):你真的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殇十柒(缩脖子);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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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放下手中那已经半凉的茶水,贺兰情将桌上的碗筷向殇十柒的方向推了推。
“收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