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娘的手从她的肩膀渐渐抚过手臂、腰身,张鹤绷紧了身子。忽然,夏纪娘伸手从她的身后将那信拿了过来,质问道:“二郎何以鬼鬼祟祟地看小姐送给你的信?是觉得先前没去赴会,遗憾了?”
张鹤没想到被夏纪娘发现了,刚萌生的情-欲登时便浇灭了,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曾遗憾,只是、只是想起青山兄又邀我到孙宁正店之事,我便想起了这事来。”
“原来二郎真的有赴会的打算。”
“我只是疑惑她为何要给我送信罢了!”
“她给你送信已有三个月,你为何此时才来想这个问题?”距离江奴派人来给她送信已有三个月,而张鹤此时才来想这问题,是否太迟了些呢?
“我之前便忘了这事,是今夜翻看书架时看到了信,才想起的。”
张鹤在这事上的忘- xing -让夏纪娘心中欢喜得紧,可却绷着脸,道:“那你为何如此鬼祟?”
“我担心你又‘身子不适’。”张鹤嘀咕,那次夏纪娘便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吓唬了她一通。
夏纪娘想掐她的脸,可还是止住了,道:“我没有身子不适。”
张鹤“嗯”了一声,又觉得有些异样,她心中一动,扬起脑袋看着夏纪娘之时,夏纪娘却吻上了她的双唇。
从知道夏罗绸出事开始,她们便不曾如此亲热,一则夏纪娘没这心思,二来张鹤也知道夏纪娘的忧虑而不曾勉强她。
时隔多日的亲吻,瞬间便点燃了彼此身上的欲-火,吻越来越深,情越来越浓,气息越来越炽烈。单薄的单衣下,两颗激烈跳动的心似乎都要撞到了一起。
夏纪娘稍微结束这一吻,看着脸色绯红的张鹤,道:“二郎,你真好看。”
“纪娘,你也好看。”张鹤衷心道,夏纪娘此刻美得让她意乱情迷。
夏纪娘笑了笑,伸手解下纱帐,又将张鹤轻轻地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98章 秋闱
“二郎, 海棠花谢, 莫非你还摘了别的花瓣来沐浴?否则为何身子会如此香!”夏纪娘笑吟吟地问道。
曾经被张鹤说出来的情话如今被夏纪娘学以致用, 让张鹤无言以对。她想了想, 恬不知耻地说道:“那是我骨子里透着的香气!”
张鹤的身子何止香?简直是香艳而娇软。张鹤的娇、媚,也全然只属于她一人可见。
若说白日里夏纪娘的心中始终有桎梏而放不开, 那在黑夜中,她所有大胆的念头便都不受控地跳了出来, 让她只想用尽一切办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即便很是了解彼此的身躯, 可每一次久别的重逢都能令她们欢愉到极致。
“香得我想将二郎的酥骨都啃上一口。”
张鹤的感官、情绪与心跳都还未平复, 闻言,悄悄地扯了扯边上的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她道:“我没骨头给你啃。”
夏纪娘的指头在张鹤下巴沿着下颌骨抚过, 顺着脖颈到了锁骨处, 慢慢地划出一道分明的曲线来。她眉眼弯弯地笑道:“怎会没有呢?”
“……”
张鹤感觉许久都不曾睡得如此踏实与舒适了,醒来后只想与夏纪娘安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是昨日社祭还有些善后的事要去处理, 夏纪娘敦促了她好几遍也不愿起来。
“爹和二哥也该起了,待会儿他们问起你来, 要怎么说?”夏纪娘道。
张鹤哼了哼, 道:“这不得问你?”
夏纪娘看着张鹤锁骨上的咬痕, 脸都红透了,她道:“那鹿儿也该起来去私塾了,你起得比他还晚怎么行?”
“那你亲一亲我就起来。”
一大早便提这样的要求,让夏纪娘无奈又好笑,不过大清早更亲昵缠绵之事也做过了, 便不在乎一个吻了。亲了亲她,道:“如此可肯起了?”
张鹤开心地滚了一下,又一骨碌地坐起来,道:“起了。”
俩人慢条斯理地梳洗装扮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裳才慢悠悠地出了屋。
夏大在厢房前的廊庑下走过,看见她们恩爱的模样,心中有些惭愧。他当初被黄禹一番挑拨,心中几度权衡,还是夏罗绸的安危重于夏纪娘的尊严,便前来找夏纪娘。
只是后来面对夏纪娘时,他想请夏纪娘去给黄禹道歉的话始终也没能说出口,可尽管如此,他仍旧是动了那样的念头。夏纪娘与张鹤可以说是时刻都牵挂着夏家,也帮衬了他们许多,面对她们,他又怎能不感到惭愧内疚呢?
“爹,你醒了!二哥呢?”夏纪娘也看见了夏大,开口问道。
“他昨夜身上的伤口结痂,痒得睡不着,鸡鸣时分才睡去的。今日我们也不急着赶回去,就让他多睡一会儿了。”
“要紧吗,不如我去找郎中开一些药……”张鹤道,话未说完,夏大便摆了摆手,“他自己便是开生药铺的,自然是备了药的,我们来的时候也带了过来,我帮他炮制便是。”
夏纪娘和张鹤便放了心。待他们都吃完了早食,张显去私塾,张鹤则去处理社祭的后续事情,夏大给夏罗绸熬了药汤喝完,便也准备回六家桥村了。
夏纪娘给他抓了一只鸡,道:“爹回去让娘熬汤给二哥喝,滋补身子。”
夏罗绸笑道:“我又不是刚生完孩子的妇人,哪需要吃这些汤?!”
夏大也道:“是呀幼幼,更何况家中也有,何必从你这儿拿?日后你在这儿好好地过安生日子,不用总想着怎么补贴家中了。”
夏纪娘拗不过他们,但还是拿了些社祭留下的脯腊给他们带了回去。夏大叮咛夏罗绸道:“不管你与你大哥日后是否功成名就,可不能忘了纪娘与东床。”
“我知道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