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被嬴政处理的干干净净了,嬴政的大手摸着下巴,好像品鉴宝藏一般上下左右歪头看星魂,半天后带着笑意道:“摆在桌案上的星魂还是不如水里面看着诱人。”
星魂将头别到一边,并不想附和嬴政的趣味。
嬴政笑着弯下腰去,将星魂压在了大大的桌案上,刚要在他红润的嘴上亲下去,一层层的黑色轻纱忽然被一一撩开,晚风微微吹进来,吹在星魂的皮肤上。
有人未经通报就从外面闯了进来。
星魂本还算放松的眼眸忽然爆s_h_è出极端不满的寒光,他猛然抬起头,看向了撩开黑色纱帘的人。
只见是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令事赵高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星魂10
星魂未着寸缕,乖巧的躺在宽大几案上,呈现难得的娇弱和迎合,白皙的肤色上有着一层因为柔情而产生的淡淡红晕。
这一幕就这样被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赵高尽收眼底了。
星魂内心的怒火滔天而起,好像做着最为隐秘的事情被外人撞破了,只希望那个撞破秘密的人能够马上从世界上消失。
被赵高看到了,比被少司命看到了让星魂更恼怒百倍,少司命好歹是y-inyá-ng家的亲信,是话少知分寸的人,而赵高?一个舌灿莲花,可以将秘密说成天下皆知的艳闻的人,甚至还可能说的比原来的事实还要再多上几笔浓重色彩。
星魂像是被人挑衅到了,心底里的不快毫不遮掩,赵高……这个人要想个办法除掉了……
而比星魂更愤怒的是嬴政。
嬴政没有思考赵高会不会将他这些皇家野史加油添醋说出去,破坏他在天下人心目中高大君王的形象,他想到的很直接——赵高看到了星魂的身体。
而星魂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的。
那r.ì见到少司命和星魂共浴,嬴政就已经动了想要杀掉少司命的心思了,不过月神劝解,少司命还是y-inyá-ng家极为有用的人,不可或缺就不能轻易下杀手,嬴政才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赵高?似乎可有可无吧?
用力将上半身压在桌上,嬴政最大限度的用自己的背将星魂的身体遮盖的严严实实。
“谁让你进来的!”嬴政的声音冷似冰块,迎面能将赵高的脸砸出一个冰窟窿。
赵高的眼神起初是乖张的,他在陛下面前算是得脸的人,只要卖乖巧,陛下就会高兴。
可是当他看到了嬴政要杀人的目光和星魂要把他大卸八块的眼锋时,这位帝国上层游刃有余的中车府令慌了。
赵高意识到了今天自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他这是撞到了什么啊……
星魂大人的衣裳像雪片一般飞了一地一桌子,所有人面前都不可一世的星魂大人竟然在陛下的身子下面像个卖弄身体的卖身郎。
星魂?想想那张颠倒众生的小脸,赵高也是心头痒痒的,那样好的长相的确不失为一个诱人欲望的尤物,陛下会对星魂起那种心思不意外。
只是意外的是这帝王和人杰之间的隐秘之事不是他这么一个管理车队玉玺的人该看到的。
头脑一阵发黑,赵高赶忙跪下,将头低低的垂下去不看头上,高高的黑色帽子将他的头掩盖的一丝不透,口中急忙把嬴政的愤怒转移开。
“陛下,出了大事了,开头船漏了水,此刻进水太严重,恐怕队伍不能往前走了,要被迫停在这里整修两r.ì……”
“?”嬴政看了看赵高缩成一个团匍匐在地的样子,就像一个红色的圆形枕头,“船底漏了?意外?如此不结实的船,监造是不是该受死?”
嬴政赏罚分明,如果当真是监工问题,死是必然的。
“陛下,不是船身监造不过关,而是有人在路上设了埋伏,水底竟然安了带刀锋的铁球,划破了船底,铁球锋刃看起来似乎是……墨家机关术……”赵高的声音介于男女之间,让人分不清他本真究竟是什么样的音色。
“知道了,那就原地整顿两r.ì,下去吧。”嬴政y-in沉着脸,毫无感情的吩咐着,墨家人在附近,这些星魂早已告诉他了,没有任何值得惊讶的,他此刻就只想赶快把赵高这只打扰了雅兴的苍蝇赶出去。
“是……”赵高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费力的拖着自己红色的偏瘦衣摆,跪着向后倒退,眼神抬都不抬一下。
他要用这种姿态告诉嬴政一件事,他赵高是识时务的人,不该看的东西他就是个瞎子,也绝对没有胆子往外头说半个字,他不敢挑战始皇帝陛下的威严,一丝都不敢。
对于赵高这乖顺的模样,嬴政是有一丝满意的,这样的低伏才应该是天下人对他应有的态度,反观星魂在他面前就太过不逊了。
直到赵高退出门,消失在门外,嬴政才低头,脸上带着深沉的轻笑,笑容未达眼底,是笑和诡谲的合体,他伸手用食指在星魂的鼻尖上刮了刮,“你看看赵高的姿态,对寡人多么的畏惧,再看看你的?他在寡人面前连站着都不敢,而你?三天两头顶撞寡人……”
如果他不是对星魂确实欣赏加喜爱,就冲星魂那股桀骜不驯的态度,嬴政想他大概早就对他百般折辱,直到让他知道他的厉害为止了。
☆、星魂11
赵高出去的时候面上都是纠结,从甲板上的跳板走到旁边的船上,赵高只想冲着所有太监发一顿脾气,发泄一下刚才的怒气。
被一群太监簇拥着,赵高y-in沉着脸,好像随时会杀人。
他本来是发现了排头船出了事,想去嬴政那里报告,出些主意,出些风头,得些犒赏,可是现在好了。
功劳不成反而弄巧成拙。
他狭长的眼眸望着渐渐停靠下来的船队,心思沉重,看来需要去找李斯商量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