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按在卫初宴腰腹间,胡乱摸索着,摸到腰上的时候,卫初宴立刻敏感地缩紧了腰腹,痛苦地低吟,她连忙松开手,不知所措地去摸卫初宴汗- shi -的额头,发现那里好烫,她想要开口叫人,却突然被卫初宴扯住了手。
吐掉口中的被角,初宴喘着气急急道:“不要......不要发出声音。求你了。”
不似往日的清冷自持,此时的卫初宴看起来十分脆弱,她望向赵寂的眸子中满是哀求,赵寂被她这么一拉,顿时卡带了。
被酒液灌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笨重,花了一些时间才将卫初宴的话消化掉,赵寂伸手捂住嘴,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凑到卫初宴怀里,像只奶狗一样嗅来嗅去。
“好甜,我想......我想咬一口!”
随着赵寂的接近,那股痛楚淡了一些,不再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了,却变成了鲜血的沸腾感,仿佛血液化作了岩浆,在她身体里奔行,所烧起的心火,远比一开始还要热烈。
便是在这样要将人烧成灰烬的热度中,突然传来了一点点的凉意,卫初宴舒服地喟叹一声,朝着那一点清凉贴去。
赵寂又被她抱入了怀中,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恰如冰挨着火,贴了一会儿,赵寂觉得烫的慌,挪开了一点。
冰块不见了,初宴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绯红如烟霞,像是花将要开,又像是已经成熟的蜜桃。
赵寂本身喝了酒,便有些渴,又总念着要咬卫初宴一口,看看她是不是那么甜,这一下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去在她的脸颊上舔了一口。
不甜......反而有些咸,因为发了汗。
只一下,赵寂的鼻尖便皱了起来,但卫初宴又实在是很好闻,她不愿意一下子就放弃,便又凑上去,一口啃在了初宴的下巴上。
初宴被她这一咬给咬的彻底醒了过来,感觉也不是那么痛苦了,她艰难地推开赵寂的小脸,却无法阻止她缠在自己身上,只得任她缠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呼吸的深一些,长一些,以此缓解痛苦。
这是前世的经验。
赵寂依然缠在她身上,因着赵寂的气力比她大的关系,她的手脚挣扎不开,倒是免了自残的危险,如今也没那么疼了,不用担心把舌头咬断,初宴便干脆躺着,不去挣扎。
这一躺,又躺了大半个时辰。赵寂缠她缠累了,又呼呼地睡着了,手脚也松开了一些。初宴这才找到机会,艰难地跪坐起来,把赵寂抱回了床上。
浑身依旧隐隐作痛,但是经历过一次那样的痛苦,如今这点小疼都仿佛是极乐了,她完全忽视掉这些,系好完全散开了的衣带,轻轻摇醒赵寂,伏在赵寂耳边问道:“殿下,昨日我给你的香囊,你放在哪里了?”
赵寂醉酒了,明日起来应当不会记得这些事,思及这一茬,她觉得这口酒喝的简直是太及时了。
“什么香囊啊?”赵寂揉了揉眼睛,踢了一脚被子,她刚刚睡下,又被摇醒,脑子更是迷糊,但是和之前自己醒来不同,这次因是被人叫醒的,她还有点起床气。
“就是我昨日给你的那个香囊啊,绣着蝴蝶的那个。”
“那个啊......”赵寂翻个身躺着,不想理她。
卫初宴可讨厌了,大半夜的把她摇醒,就是问这事。
“主子,你想一想,放在哪里了?初宴有急事。”
耐着- xing -子,初宴又哄了一句。
“你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告诉你在哪里,你别在我耳边说话,痒。”
伸手捂住了耳朵,赵寂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初宴终于看出来了,赵寂今夜完全是喝醉了,不知她喝了多少,睡前还好,一睡觉,酒液一消化,此时真的已经变成醉猫了。
指望不上这只醉了还不忘护食的小猫,卫初宴扶着能扶的东西,四处翻找起来。
最后很意外的,是在赵寂枕头下找到的。有两个香囊,一个是她的,一个应该是赵寂自己的,被她并排压在枕下,那药丸被这么一压,都有些扁了,好在两颗还是分开的,没有搅在一起。
将药丸倒出来,卫初宴想了想,又放了一颗回去。赵寂若是发现她的药丸不见了,怕是要闹的。
左右她只是闻过,并没有看过,应当不知道是两颗药丸。
这么一颗药丸,足以让她撑到找到药材熬制下一服药了。
将药丸小心收好来,卫初宴找了干净衣服穿上,又趁着还有余力将地上挣扎的痕迹抹去,靠在墙边,忍过了第二次痛苦,在天将亮未亮时出了门。
径直回到卫府,她叫来一直候在卫府的周禄三人,交代他们这几天一定要看好她的房间,又差墨梅去万府以自己突感风寒怕传染给赵寂的名义告假,而后紧紧关上房门,等待着还要为期两日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入v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陪着我。
很累,我去睡啦。爱大家。
第二十七章 探视
不同于卫初宴所经受的痛苦绝望, 昨夜带给赵寂的感觉, 其实是甜美的。
她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卫初宴跟她回了长安, 她把卫初宴带去给母妃看,指着她跟母妃说,她就要卫初宴做她的伴读。
梦里的卫初宴是乖顺的,她见到卫初宴随着她的话语而点头, 她去拉卫初宴的手,卫初宴也没有躲开,卫初宴的手是温热的,手心很软, 但是拉的久了, 却变得很烫。然后她又梦见卫初宴偏头贴住了她的脸, 卫初宴的脸蛋也是一样的烫,烙铁一般热,她被弄的不舒服, 便推开了她。
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了呢?她记不清了, 好似有人摇醒了她, 她知道梦一断,便很难续上了。所以她才记不清了么?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赵寂闭着眼迷迷瞪瞪地想着那个梦,却发现自己真的再也回忆不起细节了。
她想着自己梦见了卫初宴的这件事,觉得十分奇怪。是因为昨夜和卫初宴一起睡了, 所以很容易梦见她吗?卫初宴应当还睡着吧?这样想着,赵寂往床边摸了摸,却只摸到一手冰凉。
“卫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