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诗沁已经抬手签了字,这笔股份她本来没想要的,却没想到某人居然这么自觉,上班的第一天带个这种东西膈应她。
世人都以为她萧诗沁为了股份才甩开助理换冷属秋上位,这两天里公司里明里暗里的都在说这个事,既然如此,倒不如签了坐实她们的想法。
“去隔壁交接工作吧,你跟她那么熟,就不用我去了吧?”萧诗沁转着手里的笔,看着面前未汗的笔迹。
萧诗沁心里明白,这笔股份一但归于自己,冷属秋手中剩下的产业万万不够她属下保镖们的工资跟日常的开销。她打了个电话给前台,得到的消息是冷属秋一个人来的。
经历了前世,冷属秋去哪身边都会跟一车人,生怕再被人下了套,可是如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冷属秋再没有钱,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要是有人趁这个机会……
萧诗沁感觉有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助理在隔壁等接任她工作的人,当冷属秋敲门走进去时,助理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冷董……”助理伸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锁了门。
“公司最近怎么样?我过来办工作交接的。”冷属秋看了一眼办公桌,桌上除了各种企划就是财务支出的报表,汇总后都要交给萧诗沁。
“像你刚刚结婚时那样,各种公司企业纷纷找上门,最近才开始闲下来。”助理很崇拜冷属秋,只要她问的问题无一不谈。当初她刚刚进公司,就是冷属秋一把手教起来的,她会的冷属秋都会,她不会的冷属秋也会。工作的交接委实简单,只要把还在做的工作跟即将要做的工作告诉冷属秋就行。
“我占了你的位置,不知道你……”冷属秋有点不好意思,她提出条件的本意不过是想能更加贴近萧诗沁的生活。助理这个工作不仅包括工作上的,还有生活上的。董事长出差助理主要陪同,参加酒宴也多半有助理在外等候。她怕萧诗沁追求者太多,有不轨之心的人也不占少数,以前有吴梦云陪着,现在她独自一人怎么都不让人放心。
“萧董给了我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你也知道我,孤家寡人一个,拎着包就走也没个牵挂。倒是你,冷董,加油啊。”助理笑嘻嘻的看了冷属秋一眼,早在萧诗沁来公司学习时她就看出来两个人对对方情意都深,不过冷属秋太能藏心事,萧诗沁又太单纯看不出来。助理不知道她们俩为什么离婚,但从- xing -格上来说两个人完全互补。
冷属秋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了解公司的进度,然后把助理办公室那台电脑里,公司专用的聊天软件,把助理的名字改成了自己的。她在名字前加了一个“董事长助理”为前缀,深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的职位。
她还给自己打了一沓新的名片,白底黑字,右边有飘散的枫叶图标。
冷属秋跟对方老板的助理沟通好之后排好了最近的行程。一次长差,对方是意大利的一家公司,来谈论长期合作的事宜。
这是一个机会,冷属秋心里明白,这个可以更加亲近萧诗沁的机会。
在异国的土地上,遇见同国人都显得尤为亲切,更别说跟她一同前往的自己。
莫名的,冷属秋想到了那个为了梦想跟家人抗争的克劳德,最后的他还是没有敌的过家里给的压力,杀掉自己心爱的情人,回去参加家族内部的夺权。
那种黑手党家族的夺权,失败方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他们不会留下异已,尤其是留有相同血液的亲兄弟。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克劳德挂掉电话之后又有多久没有联系自己了,冷属秋捏住掌心。
第80章 漫漫追妻路9
提到意大利, 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是古罗马的辉煌斗兽场, 是万神殿前刻下的永恒, 是米兰教堂里低声的祷告, 还是圣马可广场上自由的白鸽?
那再加上几个字,意大利的西西里呢?
那是家意大利的投资企业, 是西西里有名的家族企业。从银行投资到房地产,再到旅游业跟服务业, 都是当地的龙头。
但是西西里还有一个名字, 叫意大利黑手党的故乡。而那家企业最为擅长的, 跟黑手党涉及的恰好重叠。
飞机落地于西西里的卡塔尼亚机场,为了安全冷属秋带上了数量不多但足够精锐的保镖, 在来之前特意向大使馆打了声招呼。
奚孟云开的保镖公司收纳了大量的退伍军人, 其中有不少退伍特种兵在金三角地区做着刀头舔血的雇佣兵。他们或是因伤,或是追求安稳,从那个地方回来之后加入了奚孟云的公司。
有这么一群人在, 冷属秋又给两人找好了后路,这才安心的陪着萧诗沁上了飞机。
这是冷属秋当上助理之后陪萧诗沁出的第一次远门, 在上飞机之前她就查阅了资料, 企图在空闲时带着萧诗沁体会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卡塔尼亚机场是意大利第六大机场, 客流量不言而喻。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跟在机场周围拉客源的西西里土著堵满了机场的出口。
然而这些都没有机场外面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瞩目,瞩目的不是这辆车有多昂贵,而是它身边站了两排人高马大的意大利青年男子。
他们带着统一的墨镜,穿着白衬衫跟黑西装,西装外是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风衣跟西装都很修身, 可以看见他们倒三角的体型。
一群模样俊俏,身材上佳堪比模特的男人,自然格外吸引别人的目光。
他们伸手拦下了刚刚出机场的萧诗沁,有人拉开了劳斯莱斯的车门。
一个身材火爆的洋妞跟……
克劳德。
“克劳德?”见萧诗沁被拦下,差点跟对方动起手来的保镖听见了萧诗沁的话之后选择护在她的身边。萧诗沁看着多年未见,在这期间算的上是了无音讯的男人,不可置信的说了那个名字。“你不是应该在美国么?”
三年不见他蓄起了长发,棕褐色的长发披在肩头,他剃干净了胡须,看起来精神很多,但那双眼睛亦如曾经那般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