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十四岁的萧涌带着刚刚满十岁的萧诗沁往河边去,萧卫国就恨不得把这个野小子拖回家打一顿。
被家人丢去边疆好几年,在雪山上站岗放哨,唯一能取暖的就是白酒。酒不是好酒,但胜在够烈,一口下去暖到心窝。萧涌在边疆啥没学会,就练就了一身好酒量。
看着把白酒当水喝的萧涌,胡宁脸都绿了。可涌少都带头先干为敬了,他们不喝岂不是不明摆着不给萧家面子,不把萧家放在眼里?
冷属秋眼睁睁的看着萧涌一个人喝倒了一片,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走吧,回家”。萧涌打个哈欠,“有点困了”
“你要回哪个家?”冷属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往萧诗沁身边靠了靠,惹得萧诗沁抬头看她好几眼。
“去你家啊,这么晚了回去会被萧云告状的”
“家里没地方给你睡”。都说铁汉柔情让人招架不住,可这像狼狗一样跑萧诗沁身边蹭的萧涌更让人招架不住。
“没关系,我睡地板”。萧涌打定主意要跟萧诗沁,两人也没办法,只能在通知了酒吧服务员让他们安排好喝醉了的富二代们后,带着萧涌回了家。
她们自然不会让萧涌睡在地板,她们害怕的不过是萧涌再口无遮拦的问她们妻妻俩为什么分房睡,为此萧诗沁甚至默许了冷属秋临时住进她屋里的举动。
冷属秋看着只在腰上裹着条毛巾,赤着半身在客厅里乱走耍流,氓的萧涌,老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你哪来的车?”这家伙刚刚回来,就算他再有钱,爱车出了事也不应该这么平静。冷属秋看着在屋里肆意散发男- xing -荷尔蒙的萧涌,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哥的啊”。萧涌回答的理所当然,也让冷属秋恍然大悟。
怪不得不敢回家!原来是跑来萧诗沁这里避难来了!
萧云才买到手的保时捷,自己还没开两次就被那个混小子撞瘪了半个车头。虽说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但他惹了事就往萧诗沁那边躲,拿妹妹当挡箭牌,气的萧云牙痒痒。
该打,确实是该打。可这混小子不像小时候,现在他厉害了,萧云打不过。
萧诗沁跟冷属秋结了婚,虽说两个女人不适合用嫁娶这个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萧家大小姐是个什么- xing -子。脾气软,心肠好,连萧涌捆好了腿送到她面前的幼鸟她也只是摸摸脑袋,然后非管萧涌送回去。
对,是送回鸟窝,而不是原地放生。
所以萧家一直在愁,愁这个大小姐万一出嫁之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说的轻一点,住不习惯怎么办?好在有个冷属秋,追萧诗沁的那四年里简直是无微不至,上得公司下得厨房,不让萧诗沁那双白嫩的手沾一点污垢。
萧云还记得那天清晨,他去马场找冷属秋谈生意的时候,看见一匹毛发黝黑顺滑的黑马驮了两个人在草地上溜达。
薄雾露珠,骏马美人,美的像画中仙。
隐约间萧云还听见萧诗沁的声音,顺着风飘来让他听不真切。他好像听见萧诗沁对冷属秋说:“我想看你骑白马的样子”
这小妮子从小的梦想就是冷属秋像白马王子一样骑着高头大马朝她走来,然后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结果冷属秋听了之后真的去买了匹没有一丝杂毛的白色俊马,又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块粉钻,给萧诗沁打了枚戒指,取名为“唯一”。
随后冷属秋牵着马,马上坐在一身白色骑装的萧诗沁。
不嫉妒,萧云告诉自己,我是真的不羡慕。
萧诗沁嫁给冷属秋,是老萧家默许的,这个女人从小对萧诗沁就好,虽说中途家中暴富搬了出去,再次出现就是一副破产的样子。可冷属秋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硬是把死的说成活的,这让萧云都佩服地五体投地。
最让他佩服的,就是那身撩妹的本事。从小培养留下痕迹,突然消失给予念想,再次出现重拾回忆。最重要的是她又花了四年捂热了萧诗沁这块油盐不进的石头。
服,不得不服。
萧涌避难躲去了萧诗沁家,但这家做主的还是冷属秋。大半夜的萧云也不想扰人清梦,就给冷属秋发条短信,让她看住那个不省心的,别让他惹事。
冷属秋看见了这条短信,感觉有点头疼。这是你弟弟啊!你就这么不管了?也不派人过来接他的?不就是辆车么,就当是今晚顶酒的酬劳,我替他赔你行不行啊?!
在客厅里秀完肌肉的萧涌去了次卧,秀肌肉是假,等春姨重新铺床才是真。萧涌跟春姨擦肩而过时咧嘴一笑,笑的春姨瞬间捂住了心口。
男女老少通吃的萧涌就在两个人面前受过挫,一个是冷属秋,另一个是萧诗沁。
记得前两年他休假回家,在二伯家听见了钢琴声,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了白色三角钢琴前的背影,她的指尖在钢琴上快速跳动,一个又一个音符组合在一起,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这让只会刀枪的大老粗萧涌惊为女神。
另一个天天管着他不让他出去打架,每次他出去打的一身泥灰,只要萧云那个多事的打电话告状,那么他一定能接到萧诗沁打来的电话。小小的萧诗沁声音软软糯糯的,一板一眼训他的样子可爱的让萧涌受不了。后来萧涌聪明了,打完架后换身衣服洗个澡,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让萧涌最没想到的就是,他还没开始追冷属秋的时候,发现她跟自家堂妹搞在了一起。美人果然都是有女朋友的,单恋冷属秋月余的萧涌觉得自己心里苦。
冷属秋进了卧室,抱着被子就准备打地铺。空调温度打的足,地上也铺了一层毛毯,跟网吧坚硬的铁床和破旧的棉被比起来,环境真的是好太多了。
萧诗沁坐在床上有点过意不去,冷属秋太过自觉,自觉的让她有些不习惯。
“如果不是我要搬出来话,你就不用睡地了”。这个房子小,也没有给客人准备的客房,萧诗沁也没想到会有人非要住进她家,还是个喝多了的萧涌。
萧涌嘴上不说,走路也还算正常,可就冲他对谁都发情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喝多了。毕竟那是伏特加不是没有酒精的白开水,想喝多少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