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了也是自己家!”萧皓吹胡子瞪眼,差点直接甩手走人。
终究还是没舍得。
“爸,爸,别气”。突然想起来前世的父亲突发心脏病,医院的检查则是动了肝火引起的心脏病。或者说,是气死的。生怕父亲再有个三长两短,萧诗沁赶紧扑进萧皓的怀里,又是抚胸又是顺气的。这让萧爸开心了起来。
“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严敏欣还是没忍住凶了萧皓一句,换回来的是萧皓眉开眼笑春风得意的笑。
面前的场景是萧诗沁想都没想过的其乐融融,萧诗沁在一边感慨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有人往前走了两步,呼出的气流打在她的耳边,萧诗沁回头就看见冷属秋那张写着担忧的脸。
本来不想打理她的萧诗沁余光一扫,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正好端端地被那个人拎在手里。
再次回过头对冷属秋微微一笑,笑不达眼底。萧诗沁趁着冷属秋愣神的时候将雕花食盒从她手里接了过来,摆在了茶几上。
盒盖揭开,端出那釉白瓷罐,再拿出那对青花小碗,萧诗沁小心翼翼地将参汤盛了出来。
“谁做的,不会是你吧”。面前的参汤看起来就被人精心炖过,离的老远都能闻见那股药香。萧皓看着萧诗沁,有点不可置信。
萧诗沁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这才嫁出去两天就会煲汤了……”严敏欣酸溜溜地说了这么一句。自己家闺女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居然有这么一天。顺带着萧皓都拿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冷属秋,活像有人欺负了萧诗沁似的。
“我跟你说啊,我萧家重来没有离异,只有丧偶”。萧皓端起瓷碗珉了一口,参汤的温度正好,正适合食用。
垂着手安静站在一边的冷属秋一愣,在这寒冬料峭的时节,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她怎么就忘了,赫赫有名的萧老先生最怕的就是家里的夫人,连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对自个的夫人唯命是从。
所以前世的自己如此对待小公主一样的萧诗沁,是怎么活下去的?
冷属秋咬着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萧诗沁看了眼自家父亲,再看了看一边明显被吓到的冷属秋,觉得自己被坑了。
现在不是冷属秋不要自己,而是自己想休了冷属秋!
回门礼本是适用于男女夫妻,如今自家的女儿嫁了个女人,萧皓也不想在这繁文缛节上多话时间。把参汤当做敬茶喝了之后,拉着冷属秋去一边下棋。
萧诗沁被母亲拉进了卧室。
先把闺女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确认全须全尾的没受人欺负,严敏欣开始苦口婆心地教导萧诗沁。
“虽说你是嫁了出去,但我更希望你可以把冷属秋娶进家。反正你们两个都是女儿家的,也不像旁的分的那么清楚”。严敏欣拉过萧诗沁,看她手上那成色绝佳的沁血玉镯,眼睛满是怀念。“这本你外祖母留给我的嫁妆,一双俩只,你跟冷属秋一人一只吧”。
萧诗沁乖巧地点点头,那就渣女还想抢我传家玉镯?没门!
“还有啊,你向来心善对外人没有防备,说的不好听就是个傻的,我怕你被人卖了都替人数钱……”
萧诗沁有点不乐意了,这还是自家的老妈呢,哪有这么说闺女的?
“我明天就去上班,学习管理”。萧诗沁早就想明白了,前世的自己就是吃了这个亏,父母离世后各方妖魔鬼怪都想来分一杯羹,欺负什么都不懂的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家都管不好怎么管公司?”严敏欣觉得自己生了个闺女真的是- cao -碎了心。“你得在掌握主动把冷属秋拿下……我说的是在床上的时候……”面对着萧诗沁一脸茫然的样子,严敏欣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还是说你们俩个……还没做过?”
萧诗沁听懂了,脸色爆红看着自家母亲,说不出一句话。
真的是,太不正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幻想未来一下跳到现代,还没转过来弯。写的磕磕碰碰的。
给自己立个flag,2个星期写到3万字emmm……
第4章 下马威
厨房在准备午饭。
回门的当天伙食定是丰富的。厨师长头一天晚上就列好了菜谱,得到萧皓的许可后,今天一大清早就带着萧家的仆人去了市场买新鲜的食材,料理好了就等着下锅。
看着呆呆萌萌的萧诗沁一脸茫然的跟着严敏欣近了里屋,还没等冷属秋跟过去,就听见老丈人咳了一声。
刚刚迈出去的脚步缩了回来,冷属秋垂手而立,像极了一个乖宝宝。
“你跟我来,陪我下一盘”。
萧家的庭院里养了几株腊梅,在小桥流水的岸边,带着清香的淡黄色花朵看起来刹是好看。那一方石桌一对石凳,就摆在离腊梅不远的,特地空出来的一方大理石台上。
冷属秋踩着青石板,走向了像孤岛一样的大理石台上。
由于天寒,石凳上铺了厚实的坐垫,但因为在室外,这晚冬的寒风依旧直直地往骨头里钻。
她不会下棋,不管是象棋还是围棋。
冷寒,也就是冷属秋的父亲,原本就是个做工程的,生活过的还算小康。冷属秋幼时跟萧诗沁住在一起,算是邻居。后来冷寒机缘巧合捷了一个大工程,接了之后恰巧新城区建设,直接暴富搬了出去。
家里有了钱之后的冷属秋学过钢琴,练过高尔夫,玩过赛马,打过枪- she -过箭……贵族运动她都学习了一遍,可她就是没学过下棋。
萧皓让她下的,是一副象棋。
冷属秋持黑子将棋,萧皓持红子帅棋,楚河汉界两军对峙。
不出五分钟,冷属秋就落了下风。
萧皓格外淡定地吃掉冷属秋最后一车一马一炮,心情大好。抬头看向一脸挫败的女婿,问她:“你还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