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泞闻言摇了摇头,见自家二叔要提两桶水,本来想让二叔背的念头顿时便被打消了。
“二叔,今早我奶奶又说你坏话了。”小水泞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出来,她觉得二叔很好,待她比三叔都亲,奶奶说二叔坏话她不开心了。
钱昱似乎早就料到,心中并无多大波澜,弯腰理了理小水泞的衣衫道:“乖,这些事不要掺和,咱们小水泞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
“水泞啊,你站那做什么,快跟奶奶回家。”长婶周氏站在路口喊道。
“水泞,回去吧!晚上到二叔家来拿山枣子。”钱昱见长婶气势汹汹的瞪着她顿时很无语,自己穿来这么久没做什么对不住他们长房的事,至于这般对他恨之入骨吗?
小水泞闻言点了点头,小腿吧嗒吧嗒不情愿的跑到周氏身边。
“以后别老往别人家跑,听见没有?一个女娃子像什么样子。”周氏拉着孙女的手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钱昱好笑的瞧着长婶的背影,但愿这长婶一直这般避着她,这样她钱昱的生活就太平了。不过,以长婶这般的势利眼,日后她发迹了免不了又要瞧长婶那副嘴脸。
“阿昱啊,种子在篮子里,今天便把种子种下吧。”钱母瞧见儿子回来接过木桶道。
钱昱闻言点了点头,拿起水瓢便要舀水。
“阿昱,待会便要山上,等你下山后再洗。”钱母这次一脸坚定,一个男子汉整晚弄那个干净做什么,衣服上沾了点土沾了点菜汁便要立马脱下来,擦汗的汗巾一天要洗三遍,这都要山上了,洗的干干净净回来也是要弄脏的。
“娘!”钱昱拿着水瓢哀怨的瞧着钱母,她浑身都是汗真的不舒服,去山上之前必须要清洗干净。
“好,好,洗洗可以,衣服就不用换了。”钱母让开路妥协道。
钱昱一听瞧了瞧身上这身短衫摇了摇头道:“娘,你看都有汗渍了,穿着不得劲。”
“阿昱,山上都是要穿脏衣服去的,一年了怎么还没有改过来,你要换也行,脱下的衣服你自己去河边洗。”钱母威胁道,她认为男子汉都不会自己洗衣服的,去河边还不得被村里得人耻笑死。
“好啊,娘。”钱昱闻言高兴得点了点头,只要让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怎么样都行。
钱母本就被外面长舌妇气的心里不痛快,见儿子又这般无所谓的样子更加恼火,看都不看钱昱,拿起篮子里的种子匆匆出了柴门。
钱昱正往盆里舀水,听见声响不要的往外瞧去,自己刚才是惹娘生气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更文,女主干净的是不是有点洁癖了呢?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更妹妹了捏?
第12章 第十二章
一下午,山上的人体力耗尽不少,有大部分人坐在地头休息,有坐在草上喝水的,也有直接躺在地上抽烟的,一些妇女则围在一块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着。
在这个山头,钱家的地算是多的,长房一家就有三十多亩,由于土壤肥沃,每年总有个好收成,可二房当年分家只分的一块贫瘠的土地,种了麦子便没地种其他的了。每年耕种和秋收时候,两房的差异便显现出来。
“哎呦,地多了还真是麻烦,累的老娘的腰哟!”长婶周氏摘了草帽,右手轻轻的捏着腰,一双鼠眼笑眯眯的瞧着钱母,“哎,算了,一想到丰收,俺累些也就值了。”
钱母闻言握锄头的手紧了又紧,暗地骂了一声便不再搭理在那显摆的婆娘,怎么说她娘家也算是个读书人家,犯不着跟这等妇人争。
“刘姑娘,这地里忙个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这大热天的,别热坏了。”钱母和颜悦色的瞧着苏玉兰,这姑娘厨艺好,人又勤快,长的也耐看,她还想着日后劝进门给阿昱当媳妇呢,再呆在山上,指不定那泼妇嘴里说出什么不干不净的来败坏阿昱的名声。
苏玉兰此刻弯腰朝着地里的窝扔麦种,闻得此言抬起头笑道:“大娘,不碍事的。”说罢便弯下腰将窝盖上土。
钱母瞧着眼里喜在心中,这刘姑娘干起活来手勤话少,也不发牢骚,面色从容不嫌渴也不嫌累,不像那泼妇的小儿媳妇,上个山跟要了她命一般,穿的那么艳丽,哪像个是干活过日子的。
说话间,钱昱挑着两个木桶一步一步爬上山来,累的她放下担子直喘气,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淌,她哪里遭过这个罪啊,来了这个地方她终于知道什么是苦,以往写那些家庭作业都不是个事。
“二弟,给俺吧,俺帮你挑过去。”钱旭说着便将刚从家里拿来的两把锄头递给钱昱,自己则挑起了担子。
钱昱回过神来连忙道:“大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这要给长婶瞧见,又要发牢骚了。
“跟大哥客气什么。”钱旭说罢便不管钱昱自顾自的往前走。
钱昱稍稍整了整衣衫也跟了上前。
“旭哥儿,你干什么?”长婶周氏老远见着,小腿吧嗒吧嗒跑到人家二房地里撒泼,“家里的地那么多你还有心思帮他们?快放下,给老娘滚回去。”
“娘!”钱旭闻言刷下脸来,刚要走便瞧着木桶里面的东西,“二弟,这什么啊?”
“肥料啊!”钱昱说着便用木勺子舀了一些掺进土里。
“肥料?这是哪门子肥料?弟妹啊,你和昱哥儿是不是都不拉屎撒尿啊,你们没有,上俺家茅坑去挑,俺家人多。”长婶扬着脖子道,她哪里肯将肥料给二房,只不过要显摆一下。
钱昱闻言连忙用手捂着鼻子,怎么听完这长婶的话她便闻得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嫂子,这你就不知道了,阿昱就是嫌弃那肥料奇臭无比才不肯用,这一桶是阿昱前几天晒干的牛粪捣碎而成的,这一桶叫做稻草灰,去年这地里麦子长的好全靠阿昱弄的肥料。说来也是,我们阿昱读过书,自然讲究的很。”钱母终于忍无可忍,回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