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知道她想问的，但不希望她们的关系因为她的取向而变得尴尬，于是装傻充愣：“是什么啊？”
“我问过的啊，就是……你懂的。”
雨馨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算了，当我没问吧。”
雨馨这才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她不想欺骗梦晨，但是如果真的直白面对这个问题，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她。
“快趁热吃吧。”
两人各怀鬼胎，气氛略显诡异。
第30章 包养日常
沁妍发现韩瑶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倒不是工作懈怠了，而是整体精神面貌，给人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八卦的同事私下议论，她是不是夜夜笙歌，纵欲过度，才会如此。
沁妍不放心她，关起办公室的门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包养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就算没签，韩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大学生包养了，否则还怎么混呐！只是摇摇头，回答可能私事有点多。
这样一来，沁妍也不好再问，就算是朋友，特定的界线也还是要保留的。
“你啊，还是要休息好，否则直接拉动物园去就能充当熊猫了。”
韩瑶一听，赶紧拿出镜子，照来照去觉着自己遮得看不出来啊，便嗔沁妍捉弄她。
“别光说我啊，你最近还好吧，有没有思念成疾呀？”
沁妍近期忙于即将发布的年报，除了固定的联系外，倒是没什么清闲来想念。她相信雨馨在同一片天空下可以照顾好自己，并且也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着。
而且，她会抽时间在不太晚的时候看雨馨的直播，每次给她留言，都能收到一个特别的媚眼，有了这个，她感到温暖而心安。
韩瑶下了班就急忙离开，走前嘱咐沁妍也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今天她要到小雅的学校去，陪她吃晚饭和上自习。既然把这当成一份工作，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晚饭地点选在大学食堂，小雅给两人打的饭菜刷完学生卡，和韩瑶一起找地方坐下。
“啊，感觉回到了几年前，我上大学的那会儿。时间过得真快啊。”
“你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在初高中的苦海里挣扎呢。”
韩瑶笑笑，叹道：“是啊，当真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小雅配合地嗅嗅鼻子，问：“你今天怎么这么酸呢？”
“情怀，这叫情怀你懂吗？你啊，过个几年，入了社会，就懂了。”
“那你倒给我说说，入了社会有什么心得体会？我好提前准备。”
韩瑶知道小雅打算出国深造，自己讲的她不一定用得到，但还是愿意跟她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打算到现在的公司上班，因为我的老板就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那时总会觉得这样有些别扭。但是在别处求职碰了几次壁，想想还是硬着头皮厚着脸吧。毕竟，只有先独立，才能谈到别的，人嘛，不能总是只想着自己。在几年的工作相处中，我逐渐学会了怎样为朋友打工，分清职业和生活的界限，所幸我们私下的关系没有什么改变。总之就是，学生时代结束之后，得更多考虑独立和为自己、为家人、为工作负责等等事情。心可能会更累吧，但是我觉得，把握好平衡的话，其实也挺好，因为能够切切实实实现自己的价值。”
韩瑶说这番话时，很带沧桑感，与平常的逗比模样完全不同，大有“我不做大姐好多年”的派头。
小雅边听边点头，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值得自己学习借鉴。
其实说起来，所谓包养，更多是陪伴，而从未发生过一般包养关系里面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小雅喜欢像校园里别的情侣那样，让韩瑶陪着自己做这做那，却从未有过过分的要求。
如此纯洁的关系，韩瑶甚至于想问“这算哪门子包养了”。
晚自习时，小雅会让韩瑶待在自己身旁，去做她想做的时候，上网刷博逛某宝，或是处理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若是累了，小雅会把头枕在韩瑶肩上，看她正在做的事情。
在旁人眼中，她们就像普通的大学好友那样，没有谁会刻意腐眼看人姬。
想到她时，韩瑶不自禁会微笑着摇头，心里说道：这傻孩子。
第31章 纸吹墨滴
沁妍在年度报表上用了很多心，这导致一些员工不解。要知道，中国股市散户居多，他们很少有分析报表的，很多人光看价格走势和听各种小道消息，因此不少招摇撞骗的股票群和“股神”帖子都能令他们趋之若鹜。
“首先，准备年报是上市公司必须要做的事情，再者我们打算进入澳大利亚市场，不免要采用AASB标准，只有现在把帐目理清楚，到时候转换才能顺利些。”
结果这天又在公司加了几个小时的班。她看了下时间，打算先看看雨馨有没有在直播，然后再回家。
这个时间点，雨馨果然是在的。
“大家好哟。呆萌我呢，今天打算直播一项小时候玩过的游戏，手边有材料的米娜也可以和我一起来玩哦。”
说着一个娇羞的眼神，勾得留言区炸开了，不少人喊着嚷着要一起。
沁妍心想，果然是雨馨，魅力真是突破天际呢。
雨馨展示了一叠白纸，又拿过来一瓶墨水，继续说道：“今天呆萌我来为大家表演吹墨滴，相信很多人多多少少有一些童年的相关记忆吧。哎呀，呆萌是不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年龄呀。”
挑逗般捂住樱桃小嘴，俏皮一笑。
沁妍的留言被瞬间淹没。
“首先呢，友情提醒米娜，因为纸的材质问题，最好在下面垫上东西，以免弄脏桌子什么的哟。”
一众人狂刷“呆萌好体贴”“激萌”之类的，几乎全部观众都准备了相应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