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圈,这里地势高,几乎可以一览众山。抬头是月钩和满天星辰,仿佛伸手就能触及。
“稍等一下。”沈雨晴说完就窜了出去。
没等傅秋水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带着一个大包袱回来了,从里头掏出好几个小巧的孔明灯,放置在傅秋水周围。
“这是?”傅秋水惊讶地看着她。
沈雨晴凑过来揉了揉她怀里睡得正香的猫咪,指尖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了柔软的胸脯。她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再等一下,还有两包。”
说着又窜出去了。
等三个包裹都带回来之后,傅秋水才发现这三个包裹里都是孔明灯。被沈雨晴摆放在周围的平台上,一共近二十个,个头小,制作得也不算精美,但是傅秋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开始加速了。
沈雨晴笑着拉住她的手:“想看灯吗?”
傅秋水觉得自己仿佛被蛊惑了,她忍不住点了点头。
下一刻,便见沈雨晴突然抬手,- she -出一道红色劲气,瞬间点燃了一盏孔明灯。
接着,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
陆陆续续有灯升空,因为沈雨晴并不是按照顺序点燃的,而是随机选取不同方位的灯,所以这些灯升空的时间各不相同。抬头一看,有近有远。在它们刚刚起飞的时候,傅秋水整个人都被灯火包围在里头。
虽然只是简单的孔明灯,但明亮的灯光足以弥补这些不足。由于小巧,看着就显得精致许多。
傅秋水有一个错觉,她仿佛不是被孔明灯围着,而是被万千明星簇拥着。
在沈雨晴穿越过来的游戏里,有一种烟花叫做万家灯火,点燃之后就是被万千孔明灯包围着的效果。沈雨晴身上没带这个烟花,所以她只能人为做一个。好在明教内功里有两种能量,日灵和月魂,日灵是橘红色的内劲,可以迅速点燃易燃物,不然光点灯就是个大工程。
就是要提前弄来这些孔明灯藏好,比较麻烦。
明教还有个非常酷炫的技能叫做朝圣言,可以用来撩妹,但是那个技能使出来之后的效果在这种没有神佛的世界不好解释。
毕竟正常人内功外放也不可能出现那么漂亮的效果,更别提这里头包含好多种不同的绚烂图案。连等边八边形的金色连线都出来了,甚至每两条连线之间还有金橘色的能量球,煞是好看。
沈雨晴遗憾地放弃了展示朝圣言,不过万家灯火也挺好的。
他们明教弟子虽然玩不来中原的那么多花样,但她要证明他们玩起浪漫绝对不是只会“带你去看三生树”!至少沈雨晴自己还会点别的嘛!好歹在中原混了那么多年了,再傻也能学到点东西了......
灯火掩映中,她看见身边的傅秋水满脸动容,明亮的眸子被衬托得仿佛能滴出泪来。过了半晌,听见几个轻轻的字眼——
“很漂亮,我很喜欢。”
不是感谢的话,也不是什么情话,但是很真实。沈雨晴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忙活大半天,有这句话就够了。
等孔明灯都飞上了天,傅秋水突然转身给了沈雨晴一个拥抱:“这个生辰礼物,是我收到最好的。”
沈雨晴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回搂住她,正准备说点什么,一只毛脑袋从两人中间挤了出来。
“喵呜!”
大人三两下蹿上贵妃娘娘的头顶,兴奋地盯着天上的灯,还试图伸出小爪子去够,可惜够不着。
不过即便如此,它也很高兴,不停地扯着小嗓子叫唤,精神得不得了。
被破坏了气氛的贵妃娘娘:“......”
傅秋水看了看沈雨晴变黑的脸色,突然轻声笑了出来。
沈雨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在媳妇心里可能还没有一只猫重要,顿时十分心塞。
“咪呜?”被傅秋水抱下来的大人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向两人。
沈贵妃立刻被会心一击,好、好萌!
算了,不和大人计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已经奉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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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手榴弹:夜暮殘殤x1
感谢营养液:名字什么的最难了+20、命运の我手中+10、幻无殇+5、喵哩个咪+5、三十二+20、墨九+10、燕幽篁+1、祈月+5、梦里填坑+5
第26章 ②⑥送药
回到宫中, 沈贵妃在凤仪宫蹭住了一晚。本来第二天一大早还想蹭个早饭, 哪儿想到狗皇帝居然要和傅秋水一同用膳。
傅皇后无视了沈贵妃不满的眼神, 抬了抬下巴, 让她赶紧回宫去。
没办法,沈贵妃只好回了蒹葭宫。
早上, 皇后是和皇帝一同用膳的。而众妃来请安的时候,皇帝竟还没走。
今日不用上朝, 皇帝倒是会躲懒, 在凤仪宫磨磨蹭蹭了半晌。毕竟, 一去前宫就要接着处理政务,没什么空闲时间休息。
沈贵妃坐在左首默默喝茶, 听着周围的妃嫔你一言我一句地聊天, 时不时还要扯上皇帝,觉得甚是无趣。
皇帝就坐在上首,和皇后挨着。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仿佛没发现妃嫔间的火-药味似的,沈雨晴觉得这货应该是在看好戏。
皇后娘娘端起茶抿了一口:“已是这个时辰了, 陛下不用去处理政务么?”
也就皇后敢委婉地赶人, 偏偏皇帝还不能说什么。
他看了看嫌他留在这里捣乱的傅皇后, 又看了看满眼写着“快滚快滚”的沈贵妃,嘴角抽了抽。
作为一个皇帝混成这样真是糟透了,皇后和贵妃都巴不得他快点走人,他也只能从别的妃嫔那里找回一点自信。
可惜他们这么多女人加起来,也没有皇后一句话有效。
妃嫔们不舍地看向皇帝, 又不敢开口挽留。皇帝等了半天也没人给他个台阶下,让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来一句“时间还早”,只好不情不愿地丢下一句“朕该走了”,然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