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曦疑惑:“刚刚不是见过吗?”在宫宴上就看到好几回了。
“......”那你还在宫宴上看了好几回你母后呢!
总之,皇帝知道自己是比不过猫的了,心塞得不想说话。
沈贵妃看着父女两个,若有所思。
如果让闺女去把皇帝拉走......
算了,闺女都五岁了,再和她爹一起睡不太好。毕竟这年头,姑娘家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注重男女之别了。
她走过去把女儿拉过来:“已经很晚了,晴曦该休息了。”
“哦。”晴曦乖乖点头,冲着她父皇说道,“父皇你快去休息吧,我和母妃母后也要休息了。”
她父皇:“......”
有一种在看一家三口的既视感,明明他才是晴曦的亲爹!
靠着乖女儿,沈贵妃成功赶走了死赖着的皇帝陛下,然后和媳妇儿睡一张床、盖一个被子。虽然中间躺了一个电灯泡晴小曦,但是贵妃娘娘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美滋滋的心情更加美滋滋了。
果然特别像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一起睡觉。
沈雨晴和睡醒的皇后娘娘打了声招呼,抱着迷糊的女儿回了蒹葭宫。
昨晚晴曦兴奋得不行,头一次和两位母亲一起睡觉,大半夜才睡着。沈雨晴干脆不带她去请安了,让她在屋子里多睡一会儿,自己则带着战意满满的满星去了凤仪宫。
今天,关于中毒事件也该有点说法了。
果然,沈雨晴刚进凤仪宫,就见一个小太监被压在殿内中央。很是眼生,不知道是谁的手下。
贵妃娘娘余光也没给他一个,径自从他身边过去了,在左首坐下,端起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正等着贵妃出声问这是谁的众妃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贵妃娘娘一脸不在意地喝茶。
他们大早上跑过来,就看见了这个跪着太监,想问是怎么回事又不好开口。好不容易抓心挠肝地等到了疑似当事人,对方居然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显得他们一群看热闹的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好在没让他们等太久,皇后娘娘便微微颔首,说起了正事:“昨夜,瑾璃姑娘已经查出了一些事情。”
众人精神一振,竖起耳朵听下文。
“宫宴上没有查出有谁下毒的痕迹,倒是婉夫人吃的一道菜里,确实有‘愁肠’。而沈贵妃......”她顿了顿,看向沈雨晴。
众人眼睛更亮了,来了来了!重点来了!
到底是贵妃下毒,还是婉夫人下毒,或者是谁插手,就要见分晓了!
“沈贵妃宫中,倒是有一个在小厨房做事的宫女自尽了,名唤荷枝。虽是用利器自尽,但,死前她曾服用过‘愁肠’。”
德妃眼眸微眯,立刻接口道:“皇后娘娘,这莫不是......背后的指使者怕不保险,在宫女自尽之前又给下了毒,想杀人灭口?”
这也说得通,毕竟现在谁也分辨不出来宫女中的毒是谁下的,又下了多少剂量。不过不管是下的少了让宫女说不出话来不能指认凶手,还是下多了直接弄死宫女,对幕后黑手来说都是可以的。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棋子临死前反悔,未曾自尽的情况。支使者担心那宫女不自尽会坏了她的布置,到是说得通。
而德妃指出这一点,当然不是纯粹为了提出这个说法,而是想把脏水引到沈雨晴这儿来。毕竟不管如何,这同样的毒,在她蒹葭宫出现了。
“我倒是觉得奇怪。”淑妃微微勾唇,“怎么死的会是贵妃姐姐宫里的宫女呢?”
如果说是婉夫人宫里死了个小厨房打下手的宫女,那么大家都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中毒的婉夫人,别人买通婉夫人手下的人下毒,说得过去。可是偏偏莫名其妙死的是沈贵妃宫里的,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淑妃的言下之意是说,沈贵妃玩了一个心眼。她明明自己指示了人给婉夫人下毒,却让自己宫里另一个宫女死了,这样就显得她是个无辜的人。玩的是逆向思维,一般人都觉得正常人不会让自己宫里的宫女死掉,这样太明显了,但反过来说贵妃利用大家的惯- xing -心理,也有可能。
不过她也只能随便泼泼脏水了,毕竟沈贵妃找一个人给婉夫人下毒,再弄死自己宫里一个人,未免显得太折腾了一点。可要说是蒹葭宫那个死掉的宫女给婉夫人下的毒,又太牵强了。毕竟宫女是能插手沈贵妃膳食的,却无法插手婉夫人的。
沈雨晴倒是佩服他们脑子转得那么快,就这么两句话居然脑补了那么多剧情。她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并不屑于和两个女人吵架。
德妃和淑妃:“......”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注意仪表仪态的宫妃!当众翻白眼!简直和宓妃那个泼妇有的一拼!
皇后娘娘坐在上头差点笑出声,掩唇轻咳了一下,保持住了淡定。她接着说道:“淑妃有什么疑惑的,一会儿再问。晗秋。”
“奴婢在。”晗秋立刻应声。
皇后娘娘微微颔首。
晗秋得令,换上严词厉色,呵斥下头跪着的那个太监:“娘娘在此,还不快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那小太监瑟缩了一下:“奴才、奴才是德妃娘娘宫中做事的......”
“什么?!”德妃震惊地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盏,怎么还有她的事儿?
仔细一瞧,德妃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太监。但她一时间也不确定,毕竟她宫里有十五个三等太监,一般不会凑到她跟前来,她也记不住那些人的名字和脸。
更何况,前段时间她才晋为四妃之一,正二品妃身边只有十个三等太监,从一品四妃却是十五个。多出来的这五个是最近才调来的,难保里头没有别人的眼线,而德妃对这些新来的就更眼生了。
她认不得,她身边的大宫女倒是有点印象。之前只觉得面善,以为在路上走的时候碰见过,这会儿听他一提才想起来,却是是云想宫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