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叶霖想想,大概是个这样的称号吧,虽然与玖儿几分相似,但她不傻,谁是谁还是能分得清的,既然要当挡箭牌,自然得试试。
“臣妾在。”娄月小心地答着。
叶霖却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大监离开,淡淡扫了一眼几个偷听的奴婢,便也被大监带走了,院里只剩下叶霖和娄月,娄月几分紧张,却依然故作镇定。
“进宫多少时日了?”
“刚刚五日。”
“宫里都熟悉了么?其他的嫔妃都见过了么?”
“还未吧,其他的姐妹都拜会过了。”
“尽快熟悉吧,会待许久的。”
许久?什么意思?娄月看着叶霖,却只是敛眉。
“会下棋么?”叶霖琢磨着这一下午都得在这儿,不得寻些乐子。
“会。”
叶霖摆手叫来大监,摆了棋局,“陪朕来一盘。”
娄月摸不准叶霖的心思,这阵仗,莫非要侍寝?不要!(你想多了……)
——
“皇上!”大监匆匆进来,俯身到叶霖耳边轻语。
娄月看着叶霖眸子一亮,嘴角的笑意真切了许多,究竟是什么消息,能让这个不露声色的人如此开心?
叶霖看了一眼正打量她的娄月,沉吟会儿,“拿进来吧。”其实也不是什么事,白玖来信了,叶霖自然开心,顺带也敲打敲打这月妃,探探底细。
大监递过信,叶霖双手接过,细细地掂开,熟悉的字迹,更是浓浓的相思,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墨般的眸子终于有了真切的温柔。
“柒亲启,
一别数日,思否?几近金帐边境,料想待信到之日,已经到了,一切安好,勿念,夭儿十六走了罢,不必多心,柒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会知道你的用意的。一个人在宫里也颇闷罢,零说大臣给塞了几个妃子,后宫就有点生气了吧,你会去看看么?即使不必传话我当然信你,那些大臣和你的用意,我怎会不知?政务繁忙,照顾好自己,诸事都由秦相经手,不必事事- cao -心,近冬日,你素来喜寒但不可贪,让大监小心些照顾,免得生病,记得等我。
后宫三千,喜得,却是一人红衣——
故国草色见,却思楼阁高。
唯愿展宏图,忽觉心茫然。
辗转不肯前,回首见瑟萧。
梦里千次寻,复见红衣怨。
知君思我久,我亦思君切。
白玖书”
叶霖的眸子里满是温柔缠绻,她的人儿终于来信了。
大监知道叶霖的意思,故意放开了声音,“皇上,给皇后回信么?”
“不了,迟些日子罢,她如今刚到金帐,事情多,就不必烦她了,待安顿好再说,让壹去帮她吧,免得金帐的人再为难她。”叶霖摇摇头,小心地叠起来,揣在怀里。
叶霖倒是缓了相思,娄月可惨了,她是不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皇后?来信?笑得那么温柔?不是说狠绝然后贬回么?怎么……
“月妃还没有落子哦。”叶霖轻笑,心情好了些,看人都顺眼了许多。
“臣妾失礼了。”娄月从沉思中醒来,依旧不动声色。
“落完子,准备晚膳罢,今晚就在这儿吧。”叶霖就看着她惊讶的眼神,也风轻云淡的模样。
娄月心里露了一拍?什么意思,明明皇后和皇上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侍寝?
——
娄月看着叶霖坐在椅上看书,已近深夜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模样,不会真的要侍寝吧?我真的不想啊!
“皇上,臣妾斗胆。”
“说吧。”叶霖连眸子都不抬的。
“您既然和皇后娘娘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还要留宿在臣妾这儿呢?”娄月不管了,这皇上,喜怒不定的危险人物,她瘆得慌。
“你都说了只是留宿,朕还不能歇息么?”叶霖合了书,放在桌上,起身看她。
娄月看她,终于明白了,合着就拿她当挡箭牌喽?
“就寝。”叶霖去了外衣,只身躺了上去,也不理会。
娄月看着,咬咬牙也睡了上去,反正都进宫了,不是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怕什么?叶霖感受到身边的重量,翻个身,也不理会,别说,她对女人还真不敢兴趣,除了玖儿!
——一夜安然——
事实上,娄月一夜也没合眼,倒是叶霖睡得还可以,除了床不怎么舒服以外。她看着硬邦邦的床,改天让人送过些绒褥来,再玖儿回来之前,怕她应该在这儿住些时日了,她抬眼看看一早就起来的娄月,乌青的眼圈分外分明,其实叶霖也防着她半夜贴上来,没想到她巴不得离远点呢,也好,既然背景够清白,就能利用。
“月妃昨晚可没睡好啊?”叶霖有些调笑。
作者有话要说: 哎,刚刚回来就要走,争取清明回来就更完,怪舍不得啊!!放心吧,这个月妃就来走个过场,下一节就是玖儿在金帐了,下个星期更不了,放个日记?
第73章 emmm,解个馋
关于你的破碎记忆一点点连成片,我小心试探着过去,止不住的心痛,突然想起你曾说过的话“我没有多少清晰的记忆,恰好每个片段都有你,时光凝结成琥珀,光- yin -分不清前后顺序。”我怕我忘了你,我怕我忘了伤,我想写,想写那些所有的甜蜜,我真的怕,怕想起与你有关的一切都定格在你冰冷的眼,淡漠的神情,才是深深的悲哀——
事实上,我真的想不起多少,他们说,每一个写日记的人,都是为了让别人看的,而我,从来只是为你写。为你坚持最久的习惯,我以为,只要我肯坚持,只要我足够的小心翼翼,就可以很久很久,久到像你说的“三年太短,一辈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