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快去见小姐吧,没准小姐瞧见庐陵的石榴和粟米糕就不闹了呢?”阿圆笑呵呵道。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瞧见吃的就开心了?”阿花慢悠悠地道:“你再不减肥,蹲不下去当心小姐不要你。”
“阿花~”阿圆嘟着嘴一脸的不满。
“好了,莫闹了,快跟我进来。”阿好说着推开外间门,带着姐妹往内间走。
屋内,梁佑宣强行稳住张宁宣的双唇,佳人顾着怀里的孩子挣扎幅度甚小,好容易佳人配合地抬起下巴,敲门声响了起来。
“咳咳!”梁佑宣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抿了抿嘴,心中升起一股烦躁,声音低沉道:“进来。”
“小姐,姑爷,你们看谁来了。”阿好说罢回头招了招手。
阿花阿月阿圆一股脑全进来了。
“小姐!”
张宁珊见到来人惊笑道:“你们怎么来了?当真让人惊喜。”
“夫人让我们来伺候小姐,此次我们带了很多庐陵的特产,夫人特地让人备了刚摘的石榴,说是要给小姐解馋。”阿圆小眯眯地包袱放到桌子上。
“还是母亲了解我,不像有些人嘴里说的好听,我想吃的想看的也没见她有多上心。”张宁珊瞄了眼身旁之人道。
梁佑宣惊讶地看向张宁珊,若说别的她倒可以认了,若说她不上心她可不服。
“前几天我还背着母亲从外面给你买了酱鸭呢,怎么,吃进肚子里的不算数了?呐,你床头的书,又是哪个买了藏到怀里偷偷带进房的?几天夜里嬷嬷带人巡查灯火,还是我瞒着她说我在屋里挑灯整理文卷,不然要嬷嬷瞧见你挺着大肚子熬夜看杂书,天还不得塌下来?”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梁大人?”张宁珊挑眉。
梁佑宣站了起来,离床三步远方道:“这次就免了吧,本官大度不予你多计较。”
“当真是度量大的朝廷官员啊,可不得了,为妻深觉与有荣焉。”张宁珊心中那个气啊,哄不了几句又同她拌嘴。
梁佑宣闻言刚要开口驳回去,便被阿好扯住袖子。
“快些消停些吧,今早个起来就不大乐意,莫再惹她了,不然今儿铁定是哄不好了。”阿好低声说着,这两祖宗再拌下去,最后肯定殃及池鱼。
“那个,珊珊,不气了哈,我剥石榴给你吃,岳母的一片心意呢!”梁佑宣深觉阿好的话有道理,连忙拿了石榴坐到床边。
张宁珊淡淡地瞧了眼梁佑宣,心里很是受用,随又抬头看向自己的心腹丫鬟道:“你们赶路料也辛苦,先随阿好去耳房安顿一下,晌午时再过来,我这儿有你们姑爷。”
梁佑宣剥石榴的手一顿,掉了几颗,抬头看向张宁珊,得嘞,悔不该在失信情况下还嘴贱回了那几句,这下不变着法折腾她才怪。
“是,小姐~”四大丫鬟别有深意地瞧了眼梁佑宣,纷纷作揖退了出去。
“相公~”张宁珊转眼换了一副面孔。
梁佑宣头皮发麻,笑道:“珊珊,你有何吩咐直说就好。”
“你也知道,我刚生了宝宝,是不能下地了,眼下,哎呀,到觉得有些热。
张宁珊说罢将睡着的宝宝放到床里,自己把领口往下拉了拉。
梁佑宣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眼下顾忌张宁珊身体,她是万万不会行那事,可张宁珊此刻的做派,她心里跟猫爪子挠一般。
张宁珊瞧着梁佑宣的反应,笑了,她很满意,故意凑上前道:“相公为我打扇可好?”
梁佑宣头偏了偏道:“珊珊眼下已比不得炎夏天气了,再说你现在见不得风。”
“那相公忍心为妻这般热吗?相公为何紧闭双眼?是为妻如今胖了,相公嫌弃不成?”张宁珊继续逗着。
梁佑宣心中暗暗叫苦,求道:“珊珊,我错了,不能陪你回庐陵是我失信,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如果你觉得在京城无聊,可以去张家在京城的分号,我会说服父亲的。”
张宁珊闻言愣愣地瞧了梁佑宣半晌,随后拢了衣衫轻声道:“我饿了,想吃银耳粥。”
梁佑宣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立刻喜笑颜开道:“我去拿,我去拿,珊珊你等会。”说罢笑呵呵地出了内间。
张宁珊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瞧着熟睡的宝宝,她的夫她的孩子都在京城,她哪里舍得回庐陵去,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此时间庐陵,李淑娴等梁佑安等的心急,在钱家待久了也闷,脚一好便去佑安的保安堂去逛逛,现在坐诊大夫是位年过花甲的长者 ,药柜上聘了个年过三十的青年人和十七岁的小伙计。
灾民涌入庐陵那几天,保安堂旁经常有商号施粥,但这几日陆陆续续地都撤了,只有商号会长,钱家,陶家三家还在施粥,施粥的地方少了,灾民的队排得也越来越长。
远远地,李淑娴瞧见本县县令和县丞拥着一紫色官袍的官拐进了永安街,永安街后面就是坊区,李淑娴心头跳了一下,莫不是去钱家?李淑娴随又摇了摇头,难道是看她哥心善,打算让她哥再多出些?
那头县令领着徐昌一路出了永安街,当真进了坊区站在了钱宅门前。
而钱家小院内,一家子正享受着天伦之乐。
“爹,剥剥皮。”小包子举着一个石榴去拉钱昱的袖子。
钱昱正同钱母说话,闻言笑着接了过来掰开一半将石榴剃到盘子里,石榴皮放到了石桌上,笑问道:“包子这么爱吃石榴啊?”
“嗯,甜~”小包子点着头,见爹爹把剥下皮放在石桌上便掂着小脚去拿皮,嘴里奶声奶气道:“咦,爹爹不要放这里,放垃圾桶。”说着便转身往树下跑,跑到木桶旁小手一送,石榴皮就落入垃圾桶内。
“宝宝棒!”钱昱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