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前,梁佑宣正替张宁珊戴着刚刚掉落在雪上的耳坠,张宁珊微微侧着头任由梁佑宣笨拙地施为。
阿月看的不禁呆了,雪地里披着蓝色披风的梁佑宣儒雅翩翩,披着粉色披风的张宁珊娴静淡雅,二人静静伫立着,好一对璧人。
公子如玉,佳人如兰,说的大概就是她家小姐和姑爷吧。
张宁珊伸手摸了摸已经戴好的耳坠,笑着瞥了眼枕畔人,嗔道:“笨手笨脚的,以后罚你每天给我戴耳坠。”
“这差事我愿意领,只是我每天五更要早朝,指不定什么时间回来,你难道肯不戴耳坠出门?”梁佑宣笑着牵起妻子的手,分别夹在自己的腋下。
张宁珊内心实在欢愉,忍不住凑近,笑道:“我肯的,我等你下朝回来,戴耳坠的差事你逃不掉的。”
“为夫荣幸之至。”梁佑宣低头瞧着张宁珊。
张宁珊难得被梁佑宣看的脸颊儿发红,微微侧头便看见月亮门外的阿月。
阿月见自家小姐看向自己,没来由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强作镇定的朝自家小姐招了招手。
张宁珊心中有几分恼意,难得梁佑宣有闲暇时间陪她,内心实不愿在此刻被打扰,可阿月向来识趣,莫不是小如出了事?
这样一想,张宁珊有些不淡定,“雪你自己采吧”
张宁珊说罢从梁佑宣腋下抽出手,提着裙摆慌慌张张地朝月亮门跑去。
梁佑宣愣在当场,刚刚还好好的啊,自信刚才并没有惹到那位姑奶奶吧!
梁佑宣想不透,当她转身看时,张宁珊已经出了月亮门,那四周嵌入雪白狐毛的披风因而后扬。
那厢张宁珊跑出月亮门,问旁边的阿月道:“可是小如出事了?”
“没呢,只是,小小姐顽皮,把,把姑爷的奏折给涂了。”阿月小跑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回道。
张宁珊闻言停了下来,转身看阿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我倒是什么大事,奏折涂了就再让她写好了,这也值得你去寻我。”
“姑爷怕是会不痛快吧。”阿月小声回道。
张宁珊想了想提着裙子往屋里去,进了屋从阿好怀里接过女儿,往书案去,瞧见那被女儿涂画的奏折,不禁笑了。
“这是一点补救办法都没的,小调皮,你爹一会儿回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张宁珊突生玩闹之心,对阿好道:“去太太屋里把那小白猫抱来。”
“小姐,这不好吧!若说是小小姐弄的,姑爷铁定会息怒,若换成猫儿,姑爷还不得气炸了?”阿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好不容易整个东院和谐安静了,自家小姐偏的要闹点动静,再说嫁祸给一只猫,亏自家小姐想的出来。
“闲来无事,逗逗她嘛,快去。”张宁珊嘴角含着笑,脑补了一出恶作剧。
那边梁佑宣在后面采了半罐子雪,左右等不来张宁珊,一个人抱着罐子孤孤单单往回走。
“真是千金小姐的心,海底针呐,那种情况下,还能丢下我跑了,真真奇人,怪人。”
梁佑宣抱着罐子走到房门口,朝里白了一眼,思想斗争良久,迈了进去,进了里屋,梁佑宣就觉得气氛不对,屋内几个女人神情太诡异了。
梁佑宣心中暗道:“不管你们玩什么把戏,我不搭理你们就是。”想罢抱着罐子转身要往书案去。
“诶?娘的猫怎么在这儿?”梁佑宣问着便转头去看张宁珊。
“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它就在了。”张宁珊抱着女儿强忍笑意。
梁佑宣觉得莫名其妙,走到书案前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拔开白猫,拿起自己写的奏折看了几眼,快步走到张宁珊跟前问道:“怎么回事?”
“就你看的那样啊。”张宁珊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梁佑宣。
梁佑宣闻言拿起奏折又看了一眼,上面是有猫脚印不假,但旁边那涂成一团黑的也是猫所为?梁佑宣瞧着自己写了半个时辰的奏折如此样貌心中又气又无奈。
看了张宁珊一眼,梁佑宣拿着奏折走了出去,在外面瞧了一眼,气势汹汹进来。
“张宁珊,你胡闹!”
“又不是我弄的。”张宁珊现下也有些恼,奏折可以再写的嘛,怎地还真发起脾气来。
“从房门到东院的石桥,再到月亮门,一个猫脚印都没有,娘的白猫成精了,飞过来的啊?”梁佑宣只觉得脑瓜疼,怎地当了娘如此幼稚。
张宁珊闻言抿了抿嘴,道:“兴许这猫从屋顶上来呢?”
“还嘴硬呢啊。”梁佑宣摊开奏折,“这一团黑是什么,猫脚印啊?”
“嗯,你看着不像?”张宁珊直视梁佑宣。
作者有话要说:
谢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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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第198章
张宁珊那一句话将梁佑宣噎在那里, 她算明白了, 眼下跟张宁珊讲不得道理, 不想在此事多做纠缠, 梁佑宣转身往书案走,重新磨了墨, 提笔重写。
阿月和阿好对视一眼,果然恩爱不过片刻, 又闹掰了, 自家小姐最近真会气人。
张宁珊往梁佑宣那瞟了一眼, 起身将女儿交给阿好,摆了摆手, 让阿好和阿月出去。
这是又要寻事了, 自家小姐在姑爷这里从来都不懂的见好就收,隔几天别扭一次,真真愁人。
阿月扯了扯阿好的袖子, 二人一前一后退了出去。
“刚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说别扭就别扭上了, 没个消停的时候。”阿好去了外间小声嘟囔着。
“阿好, 咱俩躲了吧, 让阿圆阿花来替咱们。”阿月朝里面瞧了眼,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