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死了!”黛西心情复杂极了,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正待细想,就听见查尔斯暴躁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丑八怪,你就是再回炉重造一遍,希维尔将军都不可能眼瞎看上你!你趁早滚远点,别总碍人眼。”
这话就非常地恶毒了。
黛西作为一个爱美的小姑娘,说不准心里还有点儿没被戳开的小秘密,听见这话,当即被气得鼓成了八十斤的氢气球。
“她眼瞎看不上我,我眼睛不瞎,也看不上她,你听好了,她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一定看都不看她一眼!”
黛西开始迁怒大法,把接住的锅垒一垒全都扣到希维尔身上:“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尽盯着人家的事情瞎叨叨。”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娘娘腔!”查尔斯攥紧了拳头,根根骨节都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黛西有些怕,但输人不输阵,反正她也不是用真面目见人:“我可什么话都没说,你自己要这么定义自己,我也没办法。”她一说完,也不等查尔斯头上的青筋全部爆开,迅速打开自己的训练室,把门反锁了起来。
查尔斯一拳紧随其上,砸得金属门扉都熬了一个指坑:“丑八怪!老子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黛西可害怕了,怕的小心肝儿都抖成了筛子。
但一想到希维尔,这些恐惧就拾掇拾掇滚出了她的胸腔。
并不怕,只想迁怒,想打爆希维尔的丑脑袋。都怪她,自己才会被骂丑八怪,才会被公主盯上,流放黑洞。神TM 国民教科书,全怪她招蜂引蝶,自己才会过得这么凄惨!
黛西好生气,咬牙切齿都平息不了她的怒火,她简直要原地爆炸了。
但冷战还在进行中,她绝对不会主动去打人!
黛西撸起了袖子,把地面当成希维尔的脸,一步一碾巴愤怒地走到中央。那里有一个- cao -作界面,旁边挂着一个头盔,跟希维尔精神训练小单间里的一样,只是材质没有那么好。
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侍从告诉过她,把头盔带上,通过- cao -作界面选择精神力训练强度。
作为初学者,最开始都选A,直到适应了那种强度,通过A级考试,才能继续选择下一档。若是通不过,便只能留在这一级继续训练,以免强压之下毁坏精神力,致使脑域崩溃。
这个设定很周到,完全避免了有人错估自己的能力,越级训练。
黛西很满意,把头盔带好后,认真阅读了一边训练方法,才按照指示点了A。
——只是一刹那间,整个世界便陷于一暗,再睁眼就到了一个末世般的地方。
巨大的活火山一个挨着一个,围成了一个圈将她困于正中,火山口有暗红的光时明时暗,将周围的风都烧成了恶兽,每一次掠过,都要用滚烫的利齿扯下焦骨。
黛西被这炽风烫得倒抽了一口气,细嫩的肌肤很快就在风中烧成了暗红。她都不敢去碰,每一次碰都像被针扎似的,疼到心底。
这不是她应该在的地方。
按照- cao -作面板提示,A级训练模式会出现在一个石盘边。只要能用精神力将任意一颗石子包裹起来,抬到空中,就算通过了A级训练。到时候,可以选择继续在里面呆着,也可以选择回到现实。
但现在,石盘没有,石子也没有,周围潜伏的活火山,就像择人而噬的恶鬼,等待着吞噬她的生命。
说不怕是假的,但黛西并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环顾了四周,黛西决定挑一个平坦的火山爬上去看看。她现在是在围城中央,若不走到顶上,便什么都看不真切。
说干就干,她把衣袖扎紧了一些,稍微挡住一些热风,便拔腿往山顶爬。
同一时刻,精神力训练场的主控室中,负责人协同保镖一起严肃地制住了查尔斯:“查尔斯勋爵,请您立刻停手,您的行为威胁到帝国人民的安全,这是违法的。”
“你一个大男人叨逼叨什么!老子不是说了吗?出了事儿我会负责!”查尔斯吼道。
负责人毫不退让:“即便您这样保证,我也不能做这种事,我开这个训练场是为了赚钱,但既然有人选择了这里,我就得对他们的安全负责!查尔斯勋爵,您的父亲就是帝国元帅,您还要知法犯法吗?”
“我又没要她的命!她最多变成傻子!”
查尔斯用力挣了一下,他身手不错,几乎就要挣开两人的压制,但随即,他二人又施加了力道,刚挣开的间隙,便又缓缓地合拢回去。
“抱歉,对于一个只能用A级训练模式的人来说,3S困难型训练会造成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我不能让您胡来。”
负责人油盐不进,一边协同保镖扭住查尔斯,一边通过传呼机叫来安保人员。
“送查尔斯勋爵回去,若是见到元帅,如实相告就好。”
他把人朝前送了送,直到安保人员抓牢他,负责人才松开了手。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查尔斯勋爵一个后踢,用力踹在了安保人员腿上,趁着他吃痛松手,查尔斯一个前翻,用手臂将整个主控盘的按键都盲刮了过去。
嘟嘟嘟地警报声立刻嘶鸣了起来,负责人赶忙按停止键,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时负荷太大,主控盘失了控。直接切断电源,正在进行训练的人精神力便都会受到损伤,为今之计,只能立刻进行整修。
查尔斯勋爵如此不顾人民的安全,负责人的脸也沉下去,他打算冒着元帅怒火,将查尔斯抓起来的时候,才遭厄难的主控室又被暴力踹开了。
铁门撞在墙上,发出哐得一声巨响,嗡鸣不断,震得人鼓膜都有些刺痛。
变了模样的希维尔抿着唇跑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单手掐住查尔斯的后勃颈,用力将他撞在墙上。
“她在哪里?”希维尔的声音压抑着,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于乌云中酝酿着震雷。
查尔斯被撞得脑壳剧痛,立刻就要发难。但希维尔只用一只手,便将他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我再问一遍,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