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林!”
“嗯?”
“长生镖局的镖头!”
“嗯?”
“你可以叫我林镖头!”
“林公子~”那女人语带娇魅的唤了他一声。
这声不唤即可,唤起之时,把林镖头激灵得差点摔了那盆价值不菲的蔷薇花!
幸好,他坚定的扛持住了……
“我名字叫十二笑。”
“啊?”林镖头打了个愣。
“公子你名字呢?”那女人对他的名字似乎还在穷追不舍,执怀不放。
“咳咳,姑娘……”
“嗯?”
“呃,没什么了……请姑娘继续带路吧。”林镖头埋头扛花。
见他始终不肯道名,那十二笑转而瞟向他肩上扛的花盆,y-in柔的声音翘高八度,“对啦,这盆蔷薇是百花侯送哪位姑娘的?”
“啊?”林镖头又打了个愣,脊背窜汗之余,还感觉很窘迫,“这……只留信吩咐要送到蔷薇楼笑字间。”
话说,整座蔷薇楼有多少个笑字间啊,他一向最怕就是这种地址含糊不清的镖了,幸好有人带路……
“笑字间?!”十二笑眸光一亮,把蒙在半脸的纱巾掩好,“那我知道了,请快些来吧!”
“哦……”
林镖头扛起花盆快步跟上前方那女人,心里却莫名地,又冒起来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千万,不要,又出事了啊!
波光粼粼的月潭水面倒映着璀璨繁星,繁星中,有一座巨大的皎月舞台,水玉石所雕,舞台之上,正演绎着一幕幕y-in晴圆缺。
高止弃站在云岸阁的露台上,俯瞰着整座星月瑶台,只觉这块玉石,跟尚水宫里用的很是相似……
……巧合吗?
算了,还是先投入重点吧!
美丽的花仙们共舞于月上,羽衣蹁跹,婀娜多姿。细看下去,最前排的三位女子,不论容貌身段或舞艺气质,皆最为惊艳出众。而从后几排的十五位,也各色千秋,恣容不俗。
“她们就是蔷薇楼的水月镜花十八仙。”掌事在高止弃身旁,向他介绍道。
“嗯……”高止弃摸着下巴,“敢问一句,是不是挑哪个都可以?”
掌事微笑的告诉他,“有六位花仙,今晚已摘花牌。”
“嗯……”高止弃随意应了声,然后指向围在那十八花仙外,台边一群伴舞的,“那个。”
“哪个?”掌事轻愕,随高止弃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禁笑道,“她们是伴景的舞使。”
高止弃眯眼,把目光紧紧锁定在一个正踮起脚尖,不停旋转的身影上,“那个,拿着颗球的。”
“啊?”掌事又望去,额间透出一层汗。
“人人都拿着花在跳舞,只有他拿颗球!”高止弃道。
“这……”掌事擦了擦额间的汗,“这幕叫观花泪,为烘托出泪眼观花的意境,所以她负责拿颗球代表眼泪!”
“哦,原来是这样啊……”高止弃仰头感叹了一声,又道,“奇怪,这颗眼泪怎么一直左脚踩右腿,右臂撞左肩,还乱七糟八的样子?”
掌事顶着额汗道,“这是要表达出一种凌乱的美态,公子你看,花都开好了,却未能等到来欣赏她的人就要凋谢,如此凄伤之情,这眼泪能不凌乱吗?!”
高止弃自有一套憋笑的功底,“那请问,这颗凌乱的眼泪跳舞跳得发簪飞了,鞋子掉了,又是为表达什么?”
“这个……当然就是……”那掌事刻意拖长着语调,暗自愠恼,若不是临时缺了个位置,真不想用这人……
“依我猜呀,世人爱看花开,却不愿见泪落,所以这颗眼泪在天空憋得慌了,急着褪下仙装,想要来凡间寻觅一位愿意赏他的人。”
“公子你……”掌事看着高止弃意有所意的脸色,抹了抹汗,“难道公子你想……”
“就他了。”高止弃笑着,取出一锭银子递予掌事。
“可是,她只是个舞使……”
掌事犹豫着,这并不是钱的问题……每位花仙都有一枚相属的花牌,客人点花后,便会得到花牌,然后只需照着花牌上所刻的图案找到楼内对应的厢房,即可与花仙共聚一霄。
规矩一贯如此,然而那些舞使只是请来为表演伴舞旁衬的,人员也时常替换,所以根本不会有花牌。没花牌,那就不能进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