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两道高大高大的身影,正向烟池庄大门步步逼近……
“高止弃,你确定……抓了名撼原河大江势摄半壁武林的尚水宫的尚水宫少主,也就是绝顶巅峰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尚水宫主尚天水的儿子尚千水的人,就是当今金册‘武林榜’名列第七,其貌俊美超群堪称女人见了要疯狂男人见了想撞墙的不世奇才千丈画仙,百花侯?”
语不缓顿,一气呵成。林孤凉扛着面粉,边走边问,问的同时,不掩疑虑。
高止弃侧目,深深鄙夷了这位自幼的‘好兄弟’一眼,只问,“你昨晚接的镖,是百花侯指派送去蔷薇楼笑字间?”
提及那盆蔷薇花,林孤凉不禁扶额,“笑字间有很多房,那家伙给的信上不道明,我只能听那个‘女人’说,把花放在她房间里,还说百花侯一定会亲自来取花……”
高止弃眸中闪过一道光,不说任何。
然而话及此处,林孤凉情绪骤转激动,“但后来不知道哪个家伙,竟然将那盆花扔了下楼,很贵的呀!害我又翻镖不说,还连带给个自寻短见的‘女人’给压了!可恶!岂有此理!!世间怎可能有这种卑鄙无耻,野蛮无赖,低俗恶劣,品x_ing不堪的人存在!让我知道他是谁的话!!”
林孤凉越说越气愤,忍不住,一拳捶在路边大石上,‘轰隆’,大石瞬间成了尘沙……
“嗯,我不会猜错,”高止弃扛着面粉,一脸平静,“进了尚千水房间的人,是百花侯。”
林孤凉泄完愤,冷静一点,“我听说过,那家伙一向只喜欢画女人,他抓个男的回家做什么?”
高止弃顿了顿,一道y-in霾染上他额间,“只怕是尚千水主动跟他走的……”
那个傻瓜好哄得很!
暗地咬牙……
“你说那个尚千水,真的是尚水宫少主尚千水?”林孤凉仍禁不住,又再问了遍。
高止弃垂目一叹,“是吧……”
“若百花侯知道自己摊上的是尚水宫,估计不敢对尚千水轻举妄动。”
“万一求之不得呢?”高止弃冷着脸,“他不是个好人。”
“嗯,这个我知道,”林孤凉连连点头,“那时他已经将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还无声无色的再踩你左右脸各一脚,手段确实y-in险!”
高止弃额头那道y-in霾一直沉到了下半脸,“好几年前的事情。”
“也是,自你十二岁名录金册以来,这十年间踩过你脸的人也不少了……”林孤凉替他感叹道。
“你在看什么?”见林孤凉单手从怀里取出了本小册打开看,高止弃凑了眼问。
林孤凉道,“我一个‘运镖必翻镖,保谁谁扑街’的镖界奇挫,再加你‘废剩一成,十年不胜’的无为奇魁,想要从一位‘武林榜’位七的高手手中抢人,必须有方有法!”
听他讲完一通,高止弃只认同了最后四个字,有方有法。
“你的方法跟这本册子有关?”
“知己知彼,敌人的弱点就是我们的优势!”林孤凉道,“我翻查过百花侯以往极少的败绩记录,在与‘鬼咆哮’一场中,他嫌对方口气太臭不战而败。又与‘最毒妇人’打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说要回家洗澡!”
“所以呢?”望向前方,烟池庄大门已近,高止弃把扛着的那袋面粉抛到林孤凉身上,自个松了松肩膀。
“所以啊!”林孤凉没在意,扛起两大袋百斤面粉,自顾投入的道,“我敢肯定,这个百花侯是有洁癖的!传闻他一天要洗澡十次,每次时辰都算好,这册子里有他沐浴的记录,只要我们掐准机会,说不定可以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偷窥他洗澡?”高止弃随意拍了拍沾在肩背的面粉。
“那不成!话说,此人每天就是在不停洗澡画女人,当个男人弄成这样,是我都要疯狂撞墙!”林孤凉不胜感慨。
“男人也有很多种,比如放在你家里二楼的那个……”
高止弃本想轻描淡写的提及一下而已,不料林孤凉反应大,“你说‘她’是男人?!”
“或者呢,女人也有很多种。”高止弃耸肩。
“哎,不过也奇怪,从来没女人找过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已到烟池庄的大门,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高大高大的身影,罩盖上竖立于门前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内进脱鞋,非礼勿扰!
“就是这里。”高止弃眯眼,手中捏紧拳头。
林孤凉放下两大袋面粉,只道,“或者背两桶马粪来更具恐吓力?”
高止弃一笑,“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些都是田市之谈,为招引热论罢了。与其靠旁门歪道,不如用实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