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马上生包子+番外 作者:太紫重玄【完结】(91)

2019-03-18  作者|标签:太紫重玄 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生子

  ……

  司幽躺在C_ào地上,腰带松松垮垮系着,顾重明坐在一旁,对着他笑。

  司幽懒散而舒适地唤道:“傻书生。”

  “嗯?”顾重明闪着亮晶晶的眼。

  “回去之后,今晚……”司幽犹豫了一下,“我也给你这样做。”

  顾重明误会了,摆摆手道:“没关系的,此事又不是非要你来我往。”

  司幽伸指堵上顾重明的唇,认真地摇了下头,“不是j_iao换,是我想对你这样做。”

  顾重明呆了一下,笑了。

  “傻书生,我们就在这里拜天地吧。”

  顾重明不解地看着他。

  司幽道:“如今我们正在谋划,不r.ì即将南征,这一拖又不知要拖到何时。我想,先自行拜天地,让这长河红r.ì为证,就算结为夫妻了。r.ì后再加一次仪典,也是可以的。”

  “好。”

  顾重明并未多言,只是温吞笑着将司幽扶起,将他的衣裳头发理好,然而一同跪在河边,执手一拜长天,再拜后土,继而两两相对,躬身到地。

  司幽取出随身匕首,将二人的头发各削下来一段,由顾重明打成同心结。

  他们跪着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念: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黄昏夕yá-ng西下,二人牵着小黄,一路腻歪往回走。

  到得大营外,只见处处红绸张灯结彩,司幽一愣,走错地方了?!

  接着鞭炮轰隆响,震耳欲聋中,顾重明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地说:“大幽,你才是真的傻,你也不想想,我今r.ì为何穿着红衣,还带着红绸?”

  司幽一愣,“你……”

  “正正经经的婚礼仪典,萧使君做主婚人,有宴席,主菜就是我猎的那头山猪,有j_iao杯酒,有洞房花烛,大幽,你惊不惊喜?喜不喜欢?”

  司幽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他方才把自己叫走!

  顾重明退后两步,伸出手做了个抱的动作,又弯下腰指指脊背,“大幽,我答应过你的,抱你进去还是背你进去,你选。”

  鞭炮声更响了,一队士兵吹吹打打迎出来,经历了这样的一天,司幽已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便意随心动,伏在了顾重明背上。

  “傻书生,走吧,走稳一些。”

  “好嘞。”

  顾重明开心地应着,背着司幽走入红光深处。

  周文章卧房里,窦将军透过窗扇查看婚礼的情形——他怕周文章不高兴,所以没去热闹,便怀揣着喜悦,在此为他们祝福。

  司幽与顾重明走到今r.ì十分不易,正如他与周文章,亦是经历了万般挫折与隐忍,才终于见得一丝月明。

  倚在窗口看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果然见桌上出现了一片椭圆形红叶,上面用细笔饱含情意地写着三个字:莫生气。

  窦将军笑了,扭头看床上,周文章盖着被子,双目紧闭。

  他心中越发好笑:既然如此拼命装睡,他便不拆穿了。

第53章 两件事一好一坏

  神医申合子被司幽请回来后, 常与太医、军医一道研究医理、互通有无,他说枯藤叶泡在加入黄酒的米汤中,其气味可消减淤脓,助外伤愈合,泡后晾干碾成粉末,装入囊袋随身佩戴,亦有清新洁净之效。

  枯藤叶并非枯坏之叶, 而是北境特有的一种低矮植物,叶片椭圆,长约三寸, 色如枫叶,十分漂亮。

  窦将军听后上了心,找来许多枯藤叶如法炮制,放在周文章屋里。

  他做事一向仔细, 泡多少、晾多少都有计数,突然有一天, 他发现晾在窗檐上的干叶少了一片,以为是风刮跑了,本没太在意。

  但从那天起,每天清晨干叶都会少一片, 而临睡前的床头上、放着文房四宝的书案上、用于闲卧的小榻上……总之,但凡窦将军会出现的地方,都有可能偷偷摆上一片写了字的红叶。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窦将军从未经历过这等浪漫柔情, 又新奇又感动又欣慰,他想看看那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便不拆穿不询问,只将收到的叶片小心翼翼收入锦囊,再将锦囊挂在腰间。

  最初,那些字尚属克制,大多是“抱歉”、“莫怪”、“莫生气”之类的歉疚话语,但渐渐的,写字之人放飞了,什么“冤家”、“喜欢么”、“念你”纷纷登场,弄得近来窦将军远远望见红叶,尚未看清写的什么,脸就跟叶一样红了。

  但即便如此,周文章仍是撑着脸皮很少说话,只在窦将军集中j.īng_神忙公务或疲倦小憩时,偷着瞧一瞧他。

  会盟仪典上,那柄匕首几乎将他穿透,如今重伤算是大好,但仍需卧床,大把闲暇,正巧得了一个重新审视自己和窦将军的机会。

  过去与今天仿佛两段人生,其中唯一不变的,便是眼前这规矩、板正而执着的人。

  发现那个被戎国收买的侍从是巧合,最初他没有什么戴罪立功的想法,只是知道窦将军要来,不想让他受害罢了。

  他约略谋划了一下,故意对窦将军说出诛心之言并不难,因为从前说惯了,窦将军或许也听惯了。

  但在大殿上,他被匕首刺入,看着窦将军满面惊惶跑过来的时候,他的脑海突然清明,他有些后悔了。

  不是后悔以自己为饵揪出叛徒,而是后悔为何不谋划得更周全些。

  若他真就那样死了,那他对窦将军说的最后的话语是和离、是让他滚,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推搡他、赶他走,如此这般……

  他死也不得瞑目,做鬼也不甘心投胎。

  还好还好,他活了过来。

  望着那人挂在腰间的锦囊,他们既是夫妻,定然心意相通,有些话,亦不必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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