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琼拉着雪禅守在在暗处看着, 雪禅看不过去,便压着声音悄悄道:“经小姐身体不好,要不我们还是去劝劝经小姐, 请她早些回房去休息吧?”
喻琼却是轻声啧了一下,拉着雪禅道:“你懂什么?这是经小姐对殿下的一片心意, 等着……”
雪禅不解道:“可是如果经小姐因此受了凉, 生病了的话, 那殿下不还是要担心吗?”
喻琼道:“那不是正好吗?”
雪禅更是疑惑了:“什么正好,经小姐生病了,怎么会正好呢?”
喻琼摇了摇头,没有给她解释,只是拉着她, 没让她过去。
经雅一个人在大长公主房门前站了大半夜,夜里风大又冷得很,原先喻琼没以为经雅会站这样长的时间,谁知才一晃神便就过了这样久。
最后喻琼和雪禅实在担心经雅会受凉,还是一起过去劝了经雅。
经雅抬头看见她们两人,便问道:“你们还没有睡吗?”
雪禅见静雅脸色苍白,嘴唇也是略略发紫的,不免担忧道:“小姐,您还好吗?”
经雅抿着唇,浅浅的笑了一下,摇头道:“我没事。”
喻琼见经雅这样,赶忙也收了一开始的那看戏心态,劝经雅道:“小姐,您还是早些回房去休息的吧,这天冷风又大的,您万万不要着凉了才是。”
经雅又看了一眼大长公主房门的方向,点了下头,道:“嗯,我这就回去了,你们照顾好殿下。”
两人齐齐点了头,应声道:“是,您放心吧。”
经雅这才拢着斗篷,走出了大长公主的院子,转回去了她自己住着的那院子里。
一夜过去,大长公主就已经自己气消了大半,洗漱时似有意似无意的问喻琼一句道:“她起身了没有?要不要过来用早饭?”
喻琼为难道:“经小姐她……还没有起来……”
大长公主蹙了下眉,问道:“怎么会还没有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喻琼回道:“已经是辰时了……”
大长公主道:“她往日里不是早早就会起来的吗?如今都已经辰时了,为何还没有起来?”
喻琼小心地回道:“因,因为……经小姐她……她发了高热……人也在昏睡着,就……”
“什么?”大长公主听见喻琼的话,似是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又问了一句道:“你说她怎么了?”
喻琼就又重说了一遍:“经小姐她发了高热……”
“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大长公主说罢就将手里的帕子往盆里一扔,溅起来一圈水珠,边大步向外走去边吩咐喻琼道:“你去叫章安捷来,要快!”
“是!”
喻琼立刻应下了声,就跟着大长公主一起出去了。只是两人方向不同,一个奔向了经雅的房间,一个却是直奔府门外。
经雅房中。
大长公主坐在床沿边,看着紧闭着双眼,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的经雅,眉心紧紧的打着结,她抬头去问站在一旁的雪禅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突然会突然发烧来的?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雪禅也是忧心不已,她道:“昨天晚上,经小姐她……在您的门外站了很久,我们也劝了,可是经小姐没听……”
大长公主道:“她不听,难道你们就不会叫我吗?”
雪禅为难道:“可……可是经小姐不让我们叫……”
大长公主道:“她不让你们叫你们就不叫了?你们何时变得如此听她的话了?”
雪禅就只敢小声道:“那不是殿下您说的您若不在,有事就要听经小姐的吩咐的吗……”
大长公主心烦的很,没再和雪禅多为此事论理,只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
“是。”
雪禅应了一声便就自己先退了出去。
大长公主等着雪禅出去了之后,才去握住经雅的手,只觉得经雅的手也是滚烫的。
她皱着眉看向紧闭着双眼的经雅道:“做什么非要半夜时站在我门前?你若是有话,难道就不会进来和我说吗?非要把自己折腾病了才行吗……”
她就这样坐在床边对着烧的昏昏沉沉的经雅说了一阵,正当她要伸手去摸一摸经雅的额头的时候,却忽然听见门被敲响了。
大长公主顿住了手,侧头去问道:“什么事?”
雪禅没得允准,不敢擅自推门进去,便就站在门口隔着门大声回道:“殿下,江池他们来了,您可要见吗……”
大长公主皱眉道:“不见。”
雪禅听见,应了一声后便就找了江池他们,说完了不见之后,又将缘由对他们提了下:“小姐昨夜着了凉,今天早上就发了高热,现在还在昏睡着呢……”
江池将扇子合拢,关心地问道:“那可严重吗?”
雪禅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坐在一边的青娘却开口道:“我倒是略懂些岐黄之术,不如我先过去替经小姐瞧上一瞧?”
雪禅半信半疑的看向青娘,问她道:“你会医术?”
青娘摸着指甲笑了下,道:“只懂些皮毛罢了,若只是发热的话,那大概我也是可看得的。”
江池也道:“对对,青娘的医术还是很可以的。小姑娘,反正大夫还没来,你不如就先带着青娘过去替经小姐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