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雅还欲张口说话,却就被大长公主轻按回去了椅子上。没办法,她就只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大长公主临出去前,又吩咐了雪禅和喻琼两人在这看着经雅后,才跟着走了才出去。
喻琼和雪禅相对着看了一眼,似是领会到了各自的意思,但却似乎又什么都没领会到。
……
经雅在前厅等了好一阵,就在她耐心将将告罄,正准备过去书房那边找大长公主的时候,就见大长公主进了来。
经雅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殿下……”
大长公主看向她,应了一声,笑着问道:“怎么,可是等着急了吗?”
“不是,”经雅摇了摇头,很是关切地看向大长公主,问她道:“殿下,我父亲他……他和你说了什么了吗?”
大长公主就看着经雅,勾唇一笑,问道:“担心我?”
经雅蹙着眉心回道:“我自然担心。只是殿下,我父亲他,究竟和您说了些什么?”
经雅半点都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
大长公主则觉得甚是开心,道:“别担心,你父亲他,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吃苦,然后我答应他了。”
经雅不信:“就这些?”
大长公主点头:“就这些。”
经雅怎么都是不信的,若就只是这些话,为何还要特地到书房去说?且临去之前,两人脸色还都是那样不好……
于是她就想过去书房,亲自问一问经相,但她将要去,却就被大长公主拉住手拦下了。
大长公主就握着她的手晃了下一下,道:“别去了,你父亲说他有些累了,要一个人歇一歇,叫我和你直接回去呢。”
经雅犹豫道:“可是……”
大长公主就直接将她的斗篷取了过来替她披好系上了,然后才道:“有什么好可是的,反正家里和相府也离得不远,你若是担心,过几日再回来就是了。”
经雅一时间没话可反驳,就这样被大长公主给先带着走了。
回府后,经雅仍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总觉得不能安心。
就如此,一直到用了晚饭后又要洗漱歇息时,她才忽然反应过来,她已经是住到了大长公主的屋子里的了。
难得慢吞吞地洗漱完了后,经雅就站在床前,很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去。
大长公主很快也洗漱完了,走了过来,看见经雅人立在床前,就稍挑了下眉,问她道:“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上去,你就不嫌冷吗?”
经雅犹豫了下,小声道“殿下,要不然,我还是过去那边住好了……”
大长公主问道:“怎么,难道是你不愿意……与我同住吗?”
经雅道:“不是,只是我……”
大长公主却不再给她多加辩驳的机会了,直接就推着她坐去了床边,道:“行了,那就快上床睡吧。你那边没有烧炭,冷得很,过去了肯定又会着凉。就算你实在不情愿与我同住,也暂先凑合一晚,如何?”
经雅听大长公主都把话说成这样,便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点了点头,上了床,睡去了昨晚睡着的那里边。
然后大长公主便也就跟着躺了下来睡在了外边,两人一人一床被子,倒是相安无事。
过了一阵后,屋里就熄了灯。
但经雅看着屋里的一片漆黑,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等了一会儿后,她才悄悄的动了一下,转向大长公主那边,低声叫道:“殿下,你睡了吗?”
大长公主平躺着应了一声:“还没有,怎么了?”
声音也是清醒的很,半点不见睡意。
经雅想了又想,还是问了出来:“殿下,今天我父亲他……到底和您说什么了?若是有冒犯的地方,我代父亲他向您道歉,还请殿下您不要放在心上。”
大长公主没动,只是笑了下,问道:“怎么你只担心是你父亲冒犯了我,就不担心是我冒犯了你父亲呢?”
经雅小小的摇了一下头,道:“殿下谨慎,不会的。”
大长公主听见经雅对自己的这两个字的评价,倒是难得的觉得有些承受不起了——她从前的确是很谨慎的,且事事都很谨慎,但如今却有了一个人,总是会叫她忘记了谨慎,又总是克制不住要冲动。
经雅没听见大长公主的声音,不免有些忧心,就又问道:“殿下,当真是父亲他……”
大长公主怕经雅胡思乱想,担心她再为此再伤了神,便就立刻给了她个准话,道:“不是,你父亲他为官多年,若说起来谨慎,只怕我还是比不过他的,他又怎会随意冒犯了我呢?”
“他不过只是担心,担心你在我这里被人欺负了,又知道你是个极能忍耐的- xing -子,所以才特地叫了我过去问一问。”
经雅听见这个解释,虽仍觉得不大妥当,但也没再继续往下问了。
她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事,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且既她父亲和大长公主都有意瞒着她,那她现在还是只当做不知道便罢了。
大长公主的房间里燃着沉香,而沉香很是能安神,经雅就闻着这个沉香的味道,十分安心地慢慢睡熟了。
大长公主一直等着经雅睡熟了,才敢稍微动了一下,侧过身去看着经雅。
即便是在黑暗中只能看个轮廓,大长公主也觉得她的雅卿是很好看的。
如此看了一阵之后,大长公主一忍再忍,还是没能忍住,抬手起,去轻轻地碰了一碰经雅的唇,似叹息般的悄声道:“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经相:谁知道我都听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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