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义坐到他身边,将外套脱掉我陪你喝。
我不需要。蒋渊低下头,有些杂乱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崇义啊,我现在才发现一切都跟我想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觉得我怎么样?
梁崇义思索了一下帅气,有钱,又能力。
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你是最好的。
蒋渊听不出来梁崇义话里的认真最好的么?才不是。我风流,我花心,我
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继续。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崇义,你有喜欢的人么?蒋渊看着梁崇义的眼睛,眼里满是认真。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梁崇义愣了一下有。他看着蒋渊黑的发亮的眼睛,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他想,如果蒋渊问他这个人是谁的话,他一定要告诉他就是他。
可是蒋渊并没有问下去我也有。
梁崇义松开握紧的拳头,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已经锁定了一个人的名字是吗?
但是他不喜欢我。那个人喜欢你吗?
他也不喜欢我。
哎,我们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蒋渊,你醉了么?
应该是醉了吧。我还能喝吗?
别喝了。
你相信报应吗?蒋渊突然间来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相信。
我相信。蒋渊又把头低了下去都怪我以前太不成了,所以现在报应来了。
是严容?
世上最苦逼的事情就是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啊。蒋渊的声音很闷。
同意。
蒋渊不再说话,梁崇义就一直坐在他身边陪着他,望着凌乱的酒瓶想着蒋渊清醒的时候会不会为这些酒感到惋惜,似乎都是他的珍藏品呢。
酒精味混杂着静谧,当梁崇义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轻轻的两个字。
谢谢。
第59章
对不起,请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少年白嫩的面庞带着紧张,眼里满是不知所措。
男人的眼神始终没有投放到眼前的少年身上,只是端着手里的红茶,看着杯面上浮起的雾气。
范良辰握住衣角的手有些颤抖,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个男人离他这么远,真的,要被抛弃了么?以他的身份,并没有可以询问的权利呢。他垂下眼帘,睫毛都忍不住轻颤。
腻了。
手指终于无力地垂下,眼里只剩下明了的死寂的灰色。被抛弃,就是这种感觉么?范良辰起身,因为那笔手术费,母亲的身体开始恢复,病情已经好转,这份恩情,他铭记在心。
谢谢您。对于一个MB来说,这份道谢对于邵云廷是无足轻重,不过话里的郑重终于让邵云廷正视了他一眼。
不客气。
从邵云廷这里得到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范良辰勉强扯了一个笑容先生,以我的身份或许对你而言并不值得一提,但是如果,少年抿了抿唇先生你要是有什么吩咐的话,我一定万死不辞。您,是我的恩人。那么,再见了。
少年的身形很是单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活的原因,这个孩子总会给人一种寥落的感觉。
等一下。
少年闻言怔住您,有什么吩咐?
邵云廷漆黑的眼眸里透露一丝笑意你,想继续待在这里吗?
答案当然是不想。他已经利用出卖身体的钱为母亲取得了生机,当然不想继续待在这种地方,若果可以离开这里的话,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以前普通的生活,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如果还有什么奢求的话,就是希望这个男人能记得他,他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从少年的眼神里邵云廷已经得出了答案你,想不想成为明星?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少年瞳孔一缩。他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要是换了这个身份的话,是不是就能多一些见到这个男人的机会呢?
只是片刻,一个笃定的答案从少年的嘴里念出想。
我想要的,只是能够离你更近一点罢了。看着眼前的男人上扬的嘴角,范良辰觉得足矣。
严容。
被叫住的时侯严容刚刚换好衣服,一天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来者的眼里既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这幅面孔严容并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认识的人你好。
我不好。樊意笑道。
剧组已经开工有一段日子了,因为剧组采用的是封闭式拍摄模式,所以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定就是剧组的人员。工作人员他都已经记住了相貌,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玩笑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正式介绍一下,樊褚,我的名字。这个名字第一次使用只是为了骗一下那个男人,如今再次使用倒是应了那时候的谎。樊意伸出手也是扶苏的扮演者。
严容也伸出手,礼节性地握住。
噢?你在这里啊,一起吃饭?张亿初远远地走过来,笑容亲切,一点也没有影帝的架子这位是?
樊褚。
这个完全没有任何出演经历的人就是这一次扶苏的扮演者。不过对于扶苏这个人物的问题杜行止也已经操心过了,只是这个剧组的关系倒是挺盘根错节的。听到樊这个姓,张亿初笑道樊城小天王也姓樊呢。一起么?
已经和别人有约了,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我请好了。
那怎么行,有事我们就不耽搁你了。话是这样说,张亿初完全没有把樊意的话当真。
期待以后的合作。樊意笑笑,临行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严容一眼。
张亿初猜测这个叫樊褚的人来头应该不小,否则又怎会
怎么了?
没什么。张亿初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当初他对严容的印象绝对算不上好,在剧组还没有正式开机的时候就搞出那样的丑闻,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是整个剧组为他买单。最后虽然不了了之,但浸氵壬娱乐圈多年的他当然知道里面各种弯弯绕绕。说来,还是后台太过强硬的问题。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被看好的花瓶似的演员,却在诠释秦皇这个千古一帝的时候尤为突出。他以前从不认为这个年龄段的演员可以把秦皇这个人物诠释地那么逼真,仿佛直接从历史里面走出,径直来到他们跟前。这种程度,就连那些老戏骨都不一定做得到。
走吧。都在等着呢。张亿初将思绪抽出,这个年轻人,似乎前途不可限量啊。
嗯。
夜色深沉,天气很寒,若是搁在上辈子那个时候,这种天气会造成一定的死伤。即使免除了大部分的苛捐杂税都无济于事。
想什么呢?江庭很少见到严容出神的样子,走在路上,他感觉刚才吃火锅的热气就在这两步路上消失殆尽。严容他并不喜辣,刚才也就吃了两块甜点而已。
只是想起了往事,无碍。
江庭一愣,一直以来,严容都在适应着现代的生活,他在这里也生活地跟常人无异,有时候他甚至会忽略这个人其实是来自古代的事实。
刚想张嘴说些什么,江庭这才发现不远处站了一个人,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只不过看上去有些形单影只。
那我就先走了。
嗯,小心一些。
我会的。
严容走向蒋渊,迈着不急不缓的步调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这个回答严容在上次见面的时候也听蒋渊说过,不过距离上次见面都快半个月了。他看着蒋渊,人明显地瘦了,下巴也尖了不少。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也不知道这人究竟站在这里等了多久,他只能看到这人冷到苍白的脸色,以及冻的发红的耳朵。
当脖子和半张脸都围上这个人的体温时,蒋渊呆楞,和那幅精英总裁样又偏移了十万八千里。
我不冷。严容解释道。
嗯。蒋渊深吸一口气,把双手伸到严容面前我冷。
知道了。
两人的手差不多大小,严容见不能将蒋渊的手包裹住,直接握着他冰凉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两人面对面,挨的极近,鼻尖几乎挨着鼻尖。蒋渊一眼望进这人深不可测的瞳孔里,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从中逃脱。
还冷么?
不冷了。
蒋渊轻轻把头放在严容的肩膀上,动作甚至可以说有些小心翼翼。
要是,一直能这样,该有多好。
第60章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蒋渊巴拉了一下被子,本想继续睡下去,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往身侧看了一眼。果然,身侧没有那人的痕迹了。
再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到年关,哪个剧组到了这种时候都会很拼。杜行止当然想给《天下》赶赶进度,明年也好节省一点拍摄时间。严容既然扮演的是主角,不说要比其他的演员更要起早贪黑,但是相对地也要更累一些。
身体有些酸痛,但是身体的感觉干干净净的,似乎是后来那人给他做了清洗。昨天晚上的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蒋渊把头埋进被子里,又和他做了,这次还是自己主动。
他掀开被子,身体上没有吻痕,严容似乎很不喜欢亲吻这个动作。不过好在昨晚前戏做得很充足,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难以忍受的痛感。说来,结合亲身体会,这个人的技术很是不赖呢。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
还是别再瞎想了,保持现状就已经足够了,人,总不能奢求太多。
迅速地穿好衣物,他得赶紧从这里离开,否则让别人看见他从严容房间里出来就不好解释了。
可是一打开门,一张熟悉的脸就冲他笑了一下又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蒋渊皱着眉,把身后的房间门合上,阻挠了眼前这人想一探究竟的视线。
我也是这个剧组的演员。樊意轻笑,他偏爱白色,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笑起来的样子阳光帅气。
我不是指这个。关于樊意的事梁崇义和他提过。
那你指的是什么?
樊意,你有时候真的很无趣你知不知道。蒋渊皱眉,樊意会出现在严容的房间门口可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一开始就在这等着他出来,这么说来,昨晚,他看见了。
我不知道。樊意走近蒋渊既然能和他做,为什么不能和我做?
樊意!
你不用强调,你喜欢在上我就让你在上,你喜欢在下我就让你在下,什么体位什么姿势我什么都可以配合你,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樊意的表情甚至有些轻微的扭曲怎么样?你不是跟我做过吗?
樊意,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
樊意眼神露骨地盯着蒋渊的下半身你不会感觉到不舒服吗?以前是我被你操得走不稳,现在却换成了你被别人操得走不稳了么?
蒋渊的眼神一瞬间黑地如同干涸的墨汁管好你的嘴。
我的嘴自己管不住呢,要不你教教我?樊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蒋渊慑人的气势,话语里甚至还带着轻佻堵住我的嘴?或者,我再帮你口交一次?你不是很喜欢深喉么?昨晚你肯定没地方插吧?
蒋渊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怒气可以来得这么简单明显说够了吗?
那张以前可以在蒋渊面前刻意表现的阳光的脸已经消失,现在他的脸上只剩下不甘心还有若隐若现的怨恨我还能说什么呢?跟他分手?
你是不是有病?
看着蒋渊皱着眉头离开的身影,樊意笑了一下蒋渊,你不选择我,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