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用开瓶器打开瓶塞,熟悉而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她微微闭着眼睛,蓝方,蓝方,是边杨最爱的酒,也是她最爱的。有了蓝方,才有了梧桐落。夏绿这一次没有那么多花式的动作,就是简单的调了一杯梧桐落,透明的玻璃杯,棕色的液体,熟悉的场景,却不是她熟悉的人。
夏绿把调好的梧桐落放在陈温良的面前,夏绿一直盯着看这杯酒,陈温良本以为夏绿还会在来一遍那些花里胡哨的调酒姿势,没想到夏绿竟然简单的调了一杯以蓝方打底的酒。没有过多的方式,反而有种精巧的熟练在里面,陈温良端起酒杯,缓缓放在唇边,冰凉浓烈的酒味让他觉得舒服,这种炎热的季节,这样的冰凉感实属舒服。
“这杯酒,叫梧桐落。”夏绿说。陈温良停住了喝酒的动作,梧桐落?
棕色的液体,入了陈温良的口,辛辣刺激的味道,让他的整个口腔细胞都兴奋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品酒者,必须要有专业的水准,他静静体会酒入喉的感觉,喝留在齿间的味道。
先苦后甜,冰凉润喉。这是陈温良对梧桐落的第一看法。但是,越往后,感觉越好,那种酒后的沉醉绕在舌尖,让蓝方中的精髓味道留置,整个口感瞬间提升了许多。
“好一杯梧桐落。”陈温良笑说。
“我该走了。”夏绿没有接受夸赞,也不拒绝。
夏绿走出调酒台,站在了刘尧的身边,“我们走吧。”夏绿笑的极美,杏眸弯弯,脸色红润,酒后的夏绿眼神有些迷离。
刘尧牵起夏绿穿过人群,走出了酒吧的门,陈温良看着消失的两人,眼中露出精光,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
夏绿和刘尧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刘尧一路都紧紧的握着夏绿的手,知道小区门口,刘尧才松开。
刘尧后悔带夏绿去酒吧,他本想带着夏绿去放松,没想到却......
“刘尧,今晚谢谢你,让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我压抑太久了,今晚全都释放出来了。”夏绿说的真诚,原本刘尧要责怪自己的话都卡在了喉间。
“夏绿,你果然是最优秀的,就像以前一样,潜力惊人。”刘尧笑着说,而心却痛得纠成一团麻。
是吗?如果我真的优秀,为什么我不敢大方的牵起肖紫的手呢?如果我优秀,为什么我解决不了我遇到的问题?如果我优秀,为什么我总是伤害边杨呢?
恩,今晚更新了,明日,再说。。。加油、
第118章 第七年NO.11
我觉得我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而你是拯救我最好的解药。---欧阳未乔
第七年NO.11
新学期的到来,夏绿进入大四,她把网球队的所有工作彻底的交接给学弟学妹们,夏绿离开网球场的那天,夏绿想,以后估计再也没有机会参加正规的网球比赛了,从此后,她应该会这里越来越远了,这里承载了她的许多汗水,也是她展现自信的赛场,夏绿的心情极度复杂,她舍不得,但是又觉得时机也到了,她该离开了。
夏绿的课程很少,这是进入大学以来,她最清闲的一个学期,她想找份家教的工作,可是大家都在忙着找实习单位,夏绿有些慌,她第一次为自己以后的工作而迷茫,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要做什么。
夏绿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规划一下未来,夏绿拿了张白纸,在上面涂涂画画,把她想要的都画下来,不会画的就写字,她首先想到的是肖紫,她想知道肖紫会去哪里工作,然后她要选个离肖紫近一点的地方,她们分开四年了,她想每天都能看到肖紫,只看一眼就行,那样,她这颗跳动的心脏就会舒服很多。
夏绿拿出手机,发短信给肖紫,“你想要去哪个城市工作?”
夏绿发完信息,又开始在纸上涂涂改改,肖紫很快回短信,内容很简单,“你去哪,我去哪。哪都行。”
夏绿看着短短的几个字,心中一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却很暖心,也许,有时候我们想要的只是对方一句简单的回应。
“我们回家吧,离开很久了呢。”夏绿回复。
“好,回家。”肖紫回。
家,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它在大多数人心中都有着不可言语的爱,那是人之根本,尤其是在经历风雨后,我们会更想要回到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卸下自己一身疲惫与伪装,做个脆弱不堪的自己,什么名利,什么权势,什么情,什么爱,什么坚持,都会随着家而消逝,这就是家所存在的魔力。
夏绿觉得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果了,虽然这个果不是甜的,但至少不是苦的。
夏绿还是找了份家教,教了两个初中生英文,周末的时候给学生上课,平常的时候自己看看书,日子过的不紧不慢。
夏绿没有跟边杨联系,她知道自己再这样继续纠缠对谁都不好,既然自己给不了边杨想要的,那么就选择离开,彻底的离开。
边杨也没有联系夏绿,也没有特意留意夏绿的消息,夏绿这个人像是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边杨的公寓,夏绿没去过,边杨也没回去过,原本温馨的小家,突然冷清了,那种寂寥的安静在黑夜尤为明显。
夏绿想,G市很大,大的她这四年都没走完过,G市又很小,小的她几乎可以每天都碰到同一只流浪狗,可是,她却从未碰见过想要的见的人。
夏绿又想,她已经毕业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在学校见到她呢?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夏绿在家里找了份工作,等到毕业就可以过去任职,夏绿的成绩很优异,外企公司对她也很看好。夏绿从没想过自己找工作竟然这么顺利,面试的时候,那个英国人随口跟她聊了几句国际法,夏绿回答的游刃有余,英国人很赏识夏绿。而那个时候夏绿想到了边杨,她清楚的记得,她两年前翻译资料的时候,边杨比她还费心费力的翻那比脸还厚的牛津词典。
出了面试的大厅,夏绿麻木的走着,直到没人的小道上,夏绿无力的蹲下来,失声哭了起来,她紧紧的握着手指,长长的指尖刺痛着手心,那种心口缺失的感觉再一次袭击心头,这短时间来,她早已熟悉了这种感觉,可是今天却尤其的疼,疼的她全身麻木,疼的她犹如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