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坐在赵瑞的身边,抽走了赵瑞手里的短刃:“是我。”
听到响动,赵瑞下意识地抽了枕头底下的短刀。
白天那些女人的目光,让赵笙很不舒服。在外面站着,心里总是不安稳。
“属下不放心,就进来了。王上你睡吧。”
赵瑞挨着赵笙,慢慢地躺了下来。
“你陪我一起躺着吧。”赵瑞说道。
赵笙将短刃塞到赵瑞的枕头底下,拍了一下似是给赵瑞一份保障。
“你侧着身子,看着我。”等赵笙躺下来,赵瑞开口道。
“属下……”赵笙只好侧过了身子。
“什么?”
“太黑了,属下看不到你。”
赵瑞笑了一声,又靠在了赵笙的肩头。赵笙有些僵硬。
“那只老狐狸。”
赵笙不吭声,知道赵瑞讲的是宁州王。
“我一定要打赢,豪强们都看着。”皇帝催得那么急,赵瑞刮了一层豪强们的油。要是锅漏了,豪强们肯定要掀锅。
“会的。”
“赵都尉……”
“什么?”
“你是不是第一次跟女人睡?好可怜,肌肉都僵了。”赵瑞揩了赵笙的油,捏了一下赵笙的手臂,手臂鼓鼓的,没有女将们那么夸张,但仍旧很结实。
还没捏两下,赵笙便起来了:“王上不要开臣的玩笑。”
看着赵笙僵硬的背脊,赵瑞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又无所谓地说道:“好啦,我睡还不成吗?”
听到赵瑞均匀的呼吸声,赵笙才侧过头。借着帐篷里微弱的光,看赵瑞的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争取早点更新!握拳!
第39章 揭底
军帐里仍有高举的火把, 外面不时传来兵卫的巡逻声。宁州王托着烛台, 端看着地形图。女将还欲说些什么, 宁州王微微抬手, 止住了女将的话。她的手有些干枯,点着一处峡谷, 顺着峡谷指到了大本营。
“王上,济州王和你说了什么?”
“看她实在狂妄, 不如让属下给她些教训, 好让她知道宁兵的厉害。”女将道。
“胡闹。”宁州王折了一下地形图, 似乎对这份图纸颇为满意。
“本王看她不像她的母亲,肖似她的祖母。”戎马一生, 年过半百, 很多都记不清了,很多又记得。想起幼时的这位故人,宁州王语气颇为感慨。
“可是那个先朝……”
宁州王压了女将的话:“别犯了皇帝的忌讳。”
“得位不正, 自然心有戚戚。属下看那皇帝,也属心深之人, 先朝那一脉, 居然仅剩济州王一人。百姓当她贤君, 居然肯把人从安京放出来,实则人到济州,还不到半年就遭遇刺杀。心深如此,王上不可不小心。”
“来者不善,本王早已明白。若本王不出兵, 抑或是兵败,她便有罪问我。”宁州王道,“前些年本王听安京文人,传本王按兵不动,将宁州让与匪徒,生怕费了一兵一卒。本王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文人口口相传,还不是有心人从中做局。造出了声势。就连她宁州人,也认为她这个宁王软弱。天子顺“势”而为,倒像是顺应民心。
“这该如何是好?”
宁州王不说话,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牛皮图。
赵瑞第二天起来,腿侧火辣辣的。连骑了好几天的马。本要出帐子,回头看到走路别扭的赵瑞,赵笙又放下了厚布。在赵瑞疑问的目光中,赵笙双手落到了赵瑞的肩头,将赵瑞按在了床上。赵笙看上去还像平时一样,冷冷淡淡的,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罐子。
“营帐简陋,属下帮殿下敷些药。”赵笙的手放到了赵瑞的腰带。
“啊……嗯。”被赵笙按得一路退,退到了床上。赵瑞坐在床上,搂住了赵笙的脖子。赵笙解了赵瑞的腰带,在赵瑞的配合下,慢慢褪下赵瑞的裤子。赵瑞腿上绑着布条,布条已有微微的血印。赵瑞从来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路面又不是很平坦。赵笙蹲在赵瑞腿边,小心翼翼地解了布条。
拔了塞子,手指抹了药油,探到了赵瑞的腿间。赵瑞衣裳下摆,微微挡住了下身,不去想不去看,自然想不到看不到。赵笙触碰到了赵瑞腿间的皮肤。
“嗯……”赵瑞轻哼了一声,摸了摸赵笙的长发。
看来直女的气消了。
从帐子出来,赵瑞便迎上了满脸和气的宁州王,宁州王邀她去军帐,商议接下来的部署。昨天她与宁州王玩笑,问宁州王会不会给恶贼报信,宁州王脸色微变,看了她一眼。让人带她去歇息了。昨夜赵瑞还在想,宁州王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推到恶匪的身上。然后象征- xing -打两下,向皇帝奏报。军心涣散,又有了撤军的理由。毕竟恶匪是宁州王养起来的,真灭了,宁州王肯定舍不得。
快到汇合地时,宁州王有些隐隐的不安,派了人去刺探济兵的情况。这些天来,总觉得赵瑞有些避重就轻,策略也不挑开。
“这济州王怎么想的?装什么糊涂?”居然这般积极。这日在军帐,女将和宁州王说道。
旁边幕僚道:“听济人说,济州王颁布了一些法令。其中包括了西东线路上的通商。匪人在济要紧之地,影响了法令的实施。”
“谁不知道匪人与先朝的牵连?”她们和匪徒有牵连,难道她济州王没有吗?先朝好一些不愿降的,都流窜来了西南。
“说不定借此断了西南的牵系,也断了皇帝的疑心。”幕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