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伙蠢贼,居然打劫打到赵笙的身上,赵瑞不自觉地看蠢贼们一眼,现在跑还来得及。谁知道蠢贼们完全没有察觉危险的能力,难道平时仗着人多,就没失过手?
蠢贼伸手要拉赵笙,赵笙先一步拧蠢贼的手腕,从马车出去,将蠢贼掀翻在地。
刚才赵瑞和赵笙说,如果她再发作,她可以杀了她。赵笙听了就不太高兴,别说枪口,蠢贼们这是撞炮口上。布帘被放下,马车里有点暗,赵瑞听到外面的呻|吟声,凑到马车边掀起布帘小小角。地上躺了一半的山匪,捂的捂脑袋,捂的捂肚子,躺在地上喊痛。
再看赵笙,剑都没有拔出,单凭一双手,来一个劈一个,来两个劈一对。身法十分矫健,到现在都不带喘气。赵笙下手颇重,似乎是在泄愤,不一会匪头求饶,赵笙拧着匪头的领口,将匪头甩在一旁的山壁,摔得匪头直吐血。
“笙?”收拾完山匪,赵笙没有进马车,坐在外面驱马赶路。
好半响赵笙“嗯”了一声。
“你在生气吗?”碰上赵笙也是,这伙蠢贼出门打劫没看日历。
跑着的马车门帘在翻动,赵瑞借着光看赵笙的侧脸。
赵笙下巴绷着,依然是一副思虑重重的样子。
“没有。”
刚才打人那么狠,看得赵瑞心惊肉跳,还想着和赵笙说,要她发作,给她一个痛快。进镇子里,赵笙找来医女,医女说赵瑞有些低烧。赵笙这才松了口气。
“外面怎么了?”赵笙捧着粥,坐在赵瑞的床边。赵瑞抿了口粥,看外面的骚动。进镇子已经是傍晚,像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镇子里的百姓对她们这两个不速之客有明显的防范之意。现在外头举着火把,似乎有人找来客栈。
等赵笙出门,外面的声音更加骚动。
“对,就是这个女人!”
“她们绝对是青鸾宫的人,里头的女人还受伤了!”
店家从中调停,气氛才没愈演愈烈。
“青鸾宫追来了?”赵瑞本有些困意,听到“青鸾宫”三个字便清醒了。
赵笙扣上房门,拿起桌上的粥走到赵瑞面前:“她们以为我们是青鸾宫的人,我央店家解释,她们已经走了。”
“大概是奔着我们来的。”赵瑞道。
既然有青鸾宫的踪影,这个地方也不能待了。
“怎么?”见赵笙面有疑色,赵瑞问道。
“我觉得奇怪,”赵笙道,“青鸾宫的教众不是还在云深?”
在她们之前,有青鸾宫的人打伤镇子里的百姓。现在镇子里的百姓,对不速之客都有些防范。
“可能她们脚力比较好,提前在镇子里搜捕。”赵瑞道。
喂赵瑞吃粥,赵瑞吃上两口,赵笙眉头渐渐舒展:“那明天改道走。”
歇息的时候,赵笙解赵瑞发带,赵瑞靠在赵笙肩头:“还以为血毒发作。”
“糗了,和你说那么没骨气的话。”可能身体太弱,一个小感冒,还以为血毒又发作。
赵笙将赵瑞搂紧:“要是下次……我……”
晚上找来医女,医女的话对于赵笙来说是庆幸,她不用做出最艰难的事情。
现在活着的赵瑞,莫名给赵笙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她有些煎熬,总是在得到失去之间。
“我不舍得。”白天遇匪她掐着山匪的脖子,她可以轻轻松松结束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唯独赵瑞。即便是说,她都说不出口。要是下次你还发作,我便让你解脱。
“笙笙……”
“别让我杀你……”
“可是自己咬自己舌头,太痛了……”
赵笙笑笑道:“那我把你嘴堵住?”
“怎么堵?”赵瑞捧着赵笙的脸。
赵笙脸颊微红道:“拿抹布堵。”
“这样堵不行吗?”赵瑞亲赵笙的嘴。
“不行。”
赵瑞舔赵笙的嘴唇:“不行吗?”
赵笙扣住赵瑞的后脑勺,咬着赵瑞的嘴唇。赵瑞抵着赵笙的肩头,低声道:“会传染。”
赵笙不管不顾,闭着眼睛加深了吻:“不行。”
等两人躺下,赵瑞靠在赵笙怀里,咳嗽道:“也是,我怕咬断你的舌头。”
亲吻一阵,赵笙的脸有些发烫。她搂着赵瑞,抚着赵瑞的后背。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跟一个女人放肆地亲吻。
“夜里渴了,就和我说。”赵笙道。
“嗯好。”夜里睡不好,不想盖被子,又不得不盖被子。身上热,不停地冒虚汗,中间好几次被赵笙扶起来喂水。本来早上要走,硬生生捱到中午。中午行人比较多,见她俩举止亲密,回头都要看上两眼。天底下的女人是怎么了?长得如此标致,居然成一对儿磨镜。
“要不然你给我换一身男人的衣服?”知道赵笙害臊,赵瑞道。
“你本就是个女人,换什么男人衣物?”赵笙道。
“这不是方便,你不想看我作男人打扮?”
“你即便不作男人打扮,也像个男人。”
赵瑞叹气道:“如此说来,你还是喜欢男人。”
“世间女子本就喜欢男子,”赵笙顿道,“你我是例外。”
这情话说得赵瑞甜滋滋,道:“要是我长得不像个男子,你会喜欢我吗?”
“谁喜欢你?”别人都看着,说出来也不害臊。
“你啊。”
赵瑞扯赵笙,赵笙脸上一阵红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