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女人就是好看,怎么看都不够。”
步隐洛支着桌子无语地看着陈风华,咱能要点脸不?陈风华见步隐洛不说话便伸手将她拉到膝上,拥进怀里。
陈风华嗅着步隐洛发间的气味,脸颊在她耳畔轻轻摩挲,流氓行径让步隐洛想要推开她,怎奈何陈风华的手圈得太紧。
“你又是何必?”
“你知道的,我想要你回来。”
步隐洛叹了口气任陈风华抱着,身体后仰靠在陈风华肩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从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怕你不喜。”
“摸,随便摸。”
陈风华大气地将脸贴过来,顺势在步隐洛脸上蹭了一下,发丝蹭过让步隐洛忍不住缩起了脖子,这个人,装傻的功力倒是无比高深。
“陈风华。”
听到步隐洛直呼全名陈风华心头一震,没有回答,只紧了紧环住步隐洛的手臂,仿佛这样就可以圈住这人不让她说出那残忍的话。
步隐洛皱着眉头动了下身子,陈风华的手臂太过用力,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可这个动作在陈风华的理解中却不是这个意思,用力抱住这还在挣动的人,将下巴抵在步隐洛头顶。
“你放手。”
“不。”
听着陈风华斩钉截铁的回答步隐洛又是一下叹气,听着步隐洛的呼吸声,她的沉默让陈风华更加落实心里的想法。
“那个时候,我是想去告诉你的。”
“可是你却不等我。”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
“我想告诉你的。”
“我只是无法面对你。”
“是我做错了。”
“所以,求你回来好不好?”
话与话之间停顿许久,每一句话都用了最大的勇气,每一个字都在残忍地将自己身上的骄傲剥去,怀中的人还是不说话,陈风华怕极了。
是的她害怕。那么多年了,这个人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她从来都不懂,她想尽办法弄疼她,弄哭她,这样才,稍微接近她。
“说完了吗?”
陈风华松了松手臂,和怀中的人对视,那太过平静的眼神让陈风华心下一慌。
“陈风华,步隐洛,已经死了。”
“好,如果她死了,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君家的承子,生为君家死。”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
“有啊,可是你们都不让。”
前半生因为你,后半生是君家,我想要的从来都没变过,我想一个人安静会,等长出草,等你们彻底遗忘,可是你们,都不让啊。
“所以,到此为止,好不好?”
陈风华的手臂终于松开,无力地垂下,步隐洛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去拿手杖,可陈风华先一步将手杖拿走,拉着她的手。
“不好。我不同意。”
步隐洛撇头轻笑一声,那反应,像是早就知道陈风华会如何回答了一样。见她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对耳钉。抬手将盒子推到陈风华面前,看着她:
“可以啊。你收下它,君家上下所有人都会承认你和我的关系。”
陈风华闻言毫不犹豫地伸手,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盒子的时候步隐洛开口让她的手停留在半空,
“不过你要想清楚,收下它,你就不再是陈家的人,你的公司,要么归还陈家,要么归属君家。”
“呵,你知道我选不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你教我的。”
她是陈家的继承人,日后陈家的家主!她若是打上君家的烙印,那陈家又该怎么办?陈风华从未这般挫败过。步隐洛想要拿了手杖走,可她愣生生就是不放手。
“洛洛。”
她在叫她,步隐洛从来没有见过陈风华这副表情,丢下所有的骄傲委曲求全的表情,让人看着就心痛。够了,你不该这样的。
“既然这样,那这个你拿回去。”
陈风华拿出放桌上的是君麒的股权转让书,步隐洛只瞥了一眼,淡淡的,却直击- xing -命地开口:
“这不是你以前一直想要的吗?便当是你受伤的报酬好了。”
说完步隐洛就从陈风华手里夺过手杖,也不再理她,拄着手杖回到办公室,莫君桑早就在那候着了。
“你把她招来的?”
步隐洛坐到位上,十指交叉竖在面前,她很清楚,她回中昌那一天莫君桑去找过陈风华。莫君桑闻言一笑,点头承认。
“我以为你会开心点。”
“上一次君麒只是在试水,若让他把握了确实,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来。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抱歉,是我失虑,不会再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你就给我去楼下跳脱衣舞。”
步隐洛拿着文件瞥了莫君桑一眼,嘴里轻轻嘟囔,莫君桑自是听见了,笑得眉眼都飞起,眼神温温望着步隐洛。
“那可不成,要跳也只给你一个人看。”
步隐洛撇撇嘴,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婉转的哼,倒更像是在撒娇了。
那头陈风华失魂落魄回到公司,坐在办公室里,眼前放着那份转让书,双目发散。王絮柳拿着文件进出好几次陈风华都没变过姿势,看得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嘿嘿,回神了,天亮了。”
陈风华闻言抬头,王絮柳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她本以为绝不会从这人身上看到的颓废挫败。
“她今天跟我说到此为止。她还是不肯回到我身边。她是不是还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