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了一口气,暗道:“沐风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是宁洛溪,永远不要想起那些事情。”
如今的妖帝,狐煗上次以为沐风辰已死,便一蹶不振,整r.ì浑浑噩噩,不理会妖族事物。
使得手下的一些妖物,脱离其管辖,残害人类,灵娇看不过去,便告诉他,瑜洲有一种千年需要用血浇灌的树,只要将心爱人的衣物埋在下面,每r.ì用血浇灌,可以在月圆之夜,再见到那个人。
狐煗听后,不但没觉得害怕,反而兴奋不已,立刻前往瑜洲,妖族事物,都j_iao由灵娇打理。
而冢尘,虽然冢之林不告诉他缘由,可他从冢父的遗物中,看到一封来自瑜洲的信件,便认为父母的死,只要找到这个写信之人,应该就能有个答案。
冢尘想到这里,便立刻出发去了瑜洲,将所有的事情,都j_iao给家里的叔伯打理。
而墨家兄弟,却是因为瑜洲叔父的一封求助信,才上的路。
一时之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瑜洲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沐风辰和白沫寒行至半路,又与沈凌撞见,看见沐风辰,沈凌本来是欣喜若狂的,可是,一想起他那冰冷的语气,他又有些失落。
可是,他原本空缺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却得到了满足。
最终,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沈凌一如往常的一笑的跑了上去,一巴掌拍的在沐风辰的肩上,笑着道:“辰,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又遇见了。”
沐风辰点了点头,平淡的:“嗯!”
沈凌却失望的,直接给了沐风辰一个白眼,不悦的道:“我说,你能别总那么冷漠可以吗?再怎么说,我们两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了,这都多久没见了,你难道就没有想念我吗?”
“没有。”沐风辰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道。
沈凌也只能是自我安慰,他生x_ing冷淡了。
“不过,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沈凌疑惑的开口询问道。
“瑜洲。”沐风辰道。
“啊!这最近怎么那么多人,去瑜洲呢!”沈凌不解的嘟囔着。
“怎么?最近去瑜洲的人,很多吗?”白沫寒开口,友好的询问道。
可沈凌却给了他一个白眼,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搭理白沫寒,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沐风辰冰冷的盯着他,示意他快些回答,迫于沐风辰的原因,沈凌不耐烦的道:“对啊!确实是很多,光是我遇见的,就好几波了,原本我是不想去瑜洲的,可是,那么多人去,肯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沈凌一副财迷的痴笑着,仿佛眼前已经有了闪闪发光的银子一般。
沈凌不搭理他,白沫寒更不愿意搭理他,三个人走在一起,两个人都只是与沐风辰一人说话,可沐风辰也全程不搭理他们,所以,讲不到两三句,也就安静了下来,不过,有一点不变的是,两人都对沐风辰十分的好。
应该说是冤家路窄呢!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墨家两人半路上竟然遇见了金麟。
可几人对面而过,都像没有看见过彼此一样,如陌生人一般。
墨云溪见金麟显得有些憔悴,便想应该也是因为家中有人受伤的事情,才会如此吧!
可是,墨云溪却也因此担忧不已,毕竟,若不是家中太重要的人,以金麟的x_ing格,不至于如此的啊!
墨云溪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自己不应该关心他是否还好,可是,他总是忍不住的会去看那个一直坚强的男人。
每次看他那憔悴的脸庞和紧皱的眉头,他都有种想要上前问他到底如何了。
见墨云溪一直这样子纠结,墨之痕冷声道:“若是想问,就去吧!只是,云溪是非对错,我希望你心里能明白。”
墨云溪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笑了笑道:“哥,你说什么呢!走吧!路还远着呢!”
见墨云溪离开,一直强撑着的金麟才卸下伪装,看着大树坐下来休息片刻。
却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梦里,是他初见墨云溪时的场景。
那天,大雪滂沱,他全身s-hi透的躲在大树下发抖,全程低着个头,不敢看过往的行人。
突然,雨好像停了,金麟怯生生的抬起头,却发现头上多了把伞,打伞的看上去比他还小些,一张稚嫩的脸,白嫩嫩的,身上穿的也是绸缎,一看就知道是富人家的小少爷。
金麟别过脸,不搭理他,因为,在他的心里,他肯定跟那些欺负他的人一样。
谁知,他竟然向自己伸出了手,金麟意外的看着他,他的眼睛,特别的清澈,笑容,也很甜美,虽然是雨天,可却像晴天一般的温暖,让人不知不觉的想要靠近。
金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可还未到,又一下子缩了回来,低下头,不自信的小声道:“脏。”
“不怕,我也经常不带伞,将衣服弄脏,怕什么,回去洗洗就好了。”对面的人,稚嫩的开口,金麟见他还在换牙期,所以,话都说不清,惹得金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突然传说咕噜噜的声音,金麟下子别开眼,下意识的捂住肚子。
小男孩见状,也哈哈大笑着,还往金麟肚子上戳了戳,豪气的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金麟看了看他的左右,不解的道:“你身上又没有钱,怎么请我吃饭。”
“啊!”小男孩惊讶的看着他,不解的挠了挠头道:“吃饭还要用钱吗?可是,我去吃饭,从来都没要钱过啊!”
一听小男孩的话,金麟底下头,眼神暗淡的道:“那是因为你跟我不同。”
小男孩勾下头,疑惑的道:“有什么不同的?”
“你不懂,有些人,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不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遥不可及。”金麟冷漠的说着,用手抹了抹眼泪,牙齿咬得紧紧的,不让自己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