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寒低垂下头,“对不起,我食言了。”
沐风辰摇头上前握着他的手,痛苦的道:“终究你还是走了那一条路。”
白沫寒冷笑着点头,“因为你不知道,失去你的世界,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沐风辰放开白沫寒的手,不悦的道:“沐寒,你变了。”
白沫寒抬头盯着他,“是,我是变了,我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的鲁莽,也害怕再涉着江湖纷争。”
沐风辰转过身面对着他,“沐寒,我知道这些年来你的煎熬,可是,这一切的事情,皆因你我而起,也必须得由你我开结束,这是命,躲不掉的。”
白沫寒抬头冲沐风辰嘶吼到:“宁洛溪,你就不能够放弃这天下吗?这些人你保护不过来的。”
沐风辰皱眉有些失望的道:“沐寒,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
“是,曾经的我确实不是这个样子,可是,我觉得当初得我错了,所以,我不能一错再错,我不能够在失去你。”
看着白沫寒泪流满面的模样沐风辰也是心疼不已,可是他也很明白,他们两只见再也没有可能。
而此时的宫家已是摇摇欲坠之际,萱素和郴碧两人背对着背,被一行人团团围住,两人身上已是鲜血淋漓。
“没有想到平r.ì离默默无闻的宁家,竟然一直蛰伏,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郴碧冷笑着开口。
萱素抬起头释怀的笑了起来,好笑的道:“没有想到今r.ì,你我竟然死在一起了,你说我们两那么不对付,这死了也在一起,不是折磨人吗?”
郴碧不悦的道:“怎么,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萱素笑着道:“你说呢!”
郴碧拐了一下她,故作生气的道:“就你还好意思嫌弃我呢!我不嫌弃你就算不错的了,你说就你这样子的怪脾气,真是谁遇见谁倒霉。”
萱素长叹一声,担忧的道:“也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郴碧笑着道:“怎么,现在知道关心了,后悔了吧!早知道就待冷灵好一些,也不用现在后悔呀!”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有你真好
萱素拐了一下郴碧,认真的道:“喂,老太婆若是我们能活着,以后你可就是灵儿的婆婆了,你可得对她好,若是让我发现你欺负她,我可跟你没完。”
郴碧微笑着点头,“呢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一样都捧在手心里的。”
两人话音刚落,宁明武的人再次发动了进攻。
宫傲之和冷悠然等人一路上半刻也不敢停息,却还是晚了,在距离南yá-ng不过十里的路程,城墙上的旗帜却已经变成了宁家的洛水河图。
此刻的城墙上挂着两具尸体,宫傲之和冷悠然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夫人,而宁家的人此刻正将一具具的尸体从城门楼上抛下,城门外的尸体都快要堆积得有城墙般高了。
宫傲之紧紧的拉住缰绳,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冷悠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呵呵的痴笑了起来。
所有人见状皆跪在了地上,宫傲之却一人留在马背上,冷傲的脸庞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一丝情绪,可他的背影却显得那么的悲凉。
而冷悠然却不停都笑着,偶尔抹了抹眼眶,给人一种高兴得笑得眼泪的流就出来的错觉。
可是,他的笑声却比那些人的哭声,更加的凄凉,让人更加的觉得心疼不已。
宫羽依旧抱着冷灵的身体,脸上却再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明明都已经是ch.un天了,为什么反而比冬天更冷了呢!”小女孩稚嫩的开口。
“因为,爱我们的和我们爱的都离开了我们。”男子沧桑的开口。
女孩抬头看着他,疑惑的道:“那他们还会回来吗?”
男子摇头,“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两人站在山巅之上,俯视着山下的一切,当看见宫傲之等人时,小女孩不解的道:“那人在笑,为什么后面的人却哭呢!”
“影儿,永远别被表面所迷惑了,你看他在笑,可他的尹里却比任何人都哭得大声,那些人在哭,可是,却没有他那么的痛不欲生。”
小女孩不解的摇头,“哭就是哭,笑就是笑,怎么笑就成了哭,哭就成了笑。”
小女孩说完后,摇晃着男子的手,微笑着询问道:“师傅,我们都家没了,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呢!”
男子低头摸了摸影儿的脑袋,慈祥的笑着道:“去见一位故人。”
“故人?”影儿疑惑的道:“师傅,我从来没有你说过你还有故人啊!”
男子没有再回答影儿的话,而是拉着她转身离开。
在宁明武上天宵的时候,小雪趁着他们打的最厉害的时候,也趁机溜了出来。
只是身边已经空无一人,陪着她的只有冰冷的剑。
等着宁明武的人全部走后,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踏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才来到了孟子义的身旁。
小雪微笑着蹲下身抬起手擦去孟子义脸颊上的血渍,看着他已经不健全的尸体,小雪的眼角还是落吓就一滴泪。
当她吃力的想要将孟子义背起时,一封书信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小雪疑惑的捡起,发现信封伤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小雪慢慢的打开。两染满鲜血的信件慢慢的打开。
小雪,一封信你也许能看见,也许看不见,我知道我还欠你一场婚礼,若我活着回来,我一定与你成亲,风风光光娶你为妻,可若我不能够回来,请你原谅我当初的绝情,也请你忘了我。
小雪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低落在纸上,双手都不停的颤抖。
我死后,请别为我痛苦,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你知道吗?自从洛灵依死后,我的心就如寒冷的冬季,再也没有了yá-ng光,我认为死是我唯一的归宿,可是,当你告诉我,你有了我的孩子的时候,走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想要活下去,可是,我终究还是坐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