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你刚才的表情很吓人。”
“林殁,我觉得你可以转身看看你家小艾姐姐的表情现在有多小人得志。”穆越溪冰冰凉的眼睛里刀光剑影。
林殁转身,冯艾心惊胆战。
林殁很生气,“小艾姐姐被你吓到了,你快跟她道歉。”
穆越溪冷笑,“对不起啊小艾姐姐,让您受惊了,改明儿我专成上您办公室表达歉意。”
冯艾两腿发软,“穆总监,您客气,客气了。”
她刚才为什么要笑呢?看穆总监被训有那么好笑吗?
的确!非常!好笑!
对于穆越溪‘诚恳’的道歉态度,林殁非常满意。
她笑眯眯地走过去,牵着穆越溪的手对她进行思想教育,“越越,你对外人凶一点没关系,但是小艾姐姐是自己人,你以后要对她好点。”
穆越溪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冯艾,“当然。”
“那我们快去医院吧,现在去刚好能挂下午的号。”
穆越溪随着林殁的力气往出走,和冯艾擦肩而过的时候撇了她一个眼神,冷得冯艾猛打寒颤。
“妻奴!也就敢在外人面前撒野!”冯艾决定从今天开始,打心眼里看不起穆越溪!
去医院的路上,穆越溪牙疼得开不了车,林殁主动请缨给她当了一回司机。
别说,看小短腿的林殁开越野还挺赏心悦目。
“林殁殁同学。”穆越溪捂着脸,唔唔道。
林殁,“在的。”
“我真的很老吗?”穆越溪幽幽地问。
怨念充斥了整个车厢。
林殁不明所以,“不老,你只比我大七岁。”
噗!穆越溪仿佛听见了刀戳进胸口的声音。
穆越溪捂着受伤的心继续问,“你为什么叫冯艾姐姐?”
“她只比我大两岁。”
噗!噗!刀子从天而降。
穆越溪被捅得倒地不起,靠着座位靠背提不起一点精神。
林殁没发现穆越溪的异常,全神贯注地开车往医院赶。
到达目的地,林殁解开安全带说:“越越,到了。”
穆越溪有气无力的哦一声没了下文,林殁这才惊觉不对劲,以为是穆越溪疼得受不了,急忙凑过去问,“越越,你怎么了?”
穆越溪自带慢动作地转头,两眼无神,“你都没叫过我姐姐。”
林殁,“......哈?”
穆越溪失望地扒开安全带,整个人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地准备下车。
车门打开的瞬间,林殁扯住了穆越溪的衣服,“姐,姐姐。”
穆越溪一阵激灵,继而通体舒畅。
姐姐妹妹谈恋爱......啊......刺激!
穆越溪收回已经踏出去的一只脚,转过来看着林殁绯红的脸颊。
“再叫声来听。”
林殁把头拧到一边,声音小得可怜,“姐。”
“不要姐,要姐姐。”穆越溪恬不知耻地提要求。
林殁的脸又红了几分,“姐姐。”
“嗯,非常软。”穆越溪满意,“以后有人没人都这么叫我。”
林殁一口拒绝,“不要,好奇怪。”
穆越溪嘴角下沉,难过得非常不专业,“你还是觉得我老,算了,你以后叫我阿姨吧。”
林殁急了,“不是的!”
“哦。”穆越溪憋笑。
“越越。”林殁可怜兮兮地晃着穆越溪的胳膊,“没人的时候叫好不好?”
“哦。”穆越溪接受得非常敷衍。
林殁继续让步,“有人的时候也可以。”
穆越溪喜上眉梢,乐了几秒后面无表情地转过来装好人,“不然这样,只在一种情况下叫,其他时候随你开心。”
“嗯!谢谢越越。”越越太善解人意了。
“不谢。”穆越溪眼里精光闪过,凑到林殁耳朵边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说:“只在上床的时候叫。”
“砰!我去!”穆越溪被林殁毫无征兆地推开,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车门上,差点撞残她的老腰。
隔着一扇玻璃,林殁站在外面怒目而视。
穆越溪心里打了一下退堂鼓,鼓声一响立刻变成暗搓搓的兴奋。
老祖宗既然能创造出‘老不正经’这个成语,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身为炎黄子孙有义务有责任为千年文化地源远流长做出贡献。
心里暗示完成,穆越溪下了车。
林殁一看见她的脸拔腿就跑,穆越溪由衷感慨,“年轻人,体力不错。”
进了医院,林殁不再闹别扭,替穆越溪跑前跑后,一溜手续办得无比娴熟。
越溪越看越觉得自己是被长大成人的女儿带来医院看病的年迈老娘。
候诊大厅的大理石柱子前,穆越溪盯着自己的脸看了数秒,“今晚开始贴面膜。”
“越越,马上到你,快过来。”林殁朝穆越溪挥手。
穆越溪挪着步子往过晃,林殁看不过眼,跑过来把人拖了进去。
检查结果毋庸置疑,穆越溪长蛀牙了。
“越越,你从今天开始戒糖。”林殁站在穆越溪跟前,不苟言笑。
穆越溪心肝疼,“我就那么点爱好,你忍心?”
“嗯!”林殁郑重点头,“忍心。”
穆越溪的心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