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和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让她走?
穆越溪揉揉林殁的头发,哄道, “听穆老师的,就坐一会儿。”
林殁委委屈屈地坐过去, 视线不再跟着穆越溪乱跑。
穆越溪笑着摇头, 心想, “等会儿有你想跑的时候。”
穆越溪切过正在播放鬼哭狼嚎,被自己置顶的《征服》立刻出现在屏幕上。
前奏一起,除了林殁,几人表情俱是一阵戏谑。
穆越溪唱征服?俗,但俗得让人兴奋。
穆越溪唱歌时的声音不尖锐, 也不低沉,随- xing -里带着点逗弄的中音让一首老歌变得别有韵味。
林殁听着听着脸红了。
几句歌词而已,她却好像快被穆越溪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浓情融化了。
间奏期间,穆越溪噙着一颗葡萄,声音含糊,“眼神躲什么躲?怕我吃了你?”
林殁刚挪起来的屁股跌坐回去,“不,不要吃我,吃葡萄。”
“噗!哈哈哈哈!”现场笑倒一片。
穆越溪咬碎葡萄,牙差点被酸倒。
早知道就不搞什么隔空对视了,林殁这么容易让人产生冲动的表情被外人看到实在暴殄天物。
一曲唱罢,穆越溪按下暂停,包厢里顿时一片安静。
穆越溪斜靠着沙发背,懒懒地举着话筒。
“满意吗?”语气缓缓,尾音上翘。
林殁不说话,头上下动了动。
穆越溪忍笑,“我都被你征服了,你不表示点什么?”
林殁猛然抬头,眼里充斥着迷茫,“不是我被你征服了吗?”
“哈哈哈哈!”岑星猛拍桌子,“终于发现比姜陈骁还不解风情的人了,哈哈哈哈......”
笑到一般,声音戛然而止。
岑星捂着后脑勺,莫名其妙,“你打我干嘛?”
姜陈骁表情淡淡,“看看能不能打醒你那颗有缺陷的脑子。”
岑星无语,有情趣的恋爱果然都是别人家的,像他们这种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家,早已经过了你侬我侬的年纪。
“五一,征服这么唱可就没意思了。”姜陈骁嘴角挂着笑意,“不跪一下?”
没等穆越溪说愿不愿意,林殁先跳出来拒绝,“不要!”
穆越溪受伤,“你这是在拒绝我?”
林殁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是拒绝,是舍不得。”
穆越溪玩味,“那你跪?”
“我?!”因为惊讶,林殁双眼瞪大。
“我舍得。”穆越溪说。
林殁绞着衣摆,“......好。”
穆越溪放下话筒,直勾勾地瞧着林殁,“来,我等着你。”
林殁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穆越溪跟前,在她地注视下慢慢屈膝。
就在膝盖马上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林殁突然觉得身体一轻,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被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猝不及防地转变结束,林殁垂眸,穆越溪稳稳跪在身前。
她这一跪,不矫情,不卑微,有的只是忠诚和甘心。
穆越溪握住林殁放在膝头的拳头,让她沉迷于自己不浓烈却不可忽视的笑容里。
“林殁,同- xing -没有嫁娶这一说,我就不搞特殊了啊。”穆越溪直肠子通到底,“一句话,你愿不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我?我有多少毛病你清楚,没你不行你应该也能体会到,好不好也都这么多年了,只要你今天给句痛快话,咱俩就算定下来了。”
林殁嗓子酸得厉害,话一出口带着强烈的怨念,“你都知道的,干嘛还来问我?”
穆越溪歪着头,凑到林殁跟前,“知道肯定知道啊,但是听你亲口说出来的感觉不一样,关于你的好坏,我可藏不住,屁大点事儿都想搞得人尽皆知,怎么样?说不说?”
林殁漆黑的眼睛盯着穆越溪不动,“越越,我想一辈子跟着你,好不好没关系,有你就行。”
穆越溪笑得开怀,“多说点呗,上瘾得厉害,听不够。”
林殁弯弯眼睛,“想抱越越,想亲越越,每天晚上都想听越越的声音,还想看越越脸红的样子。”
话落,穆越溪真就脸红了,“闺房私密就算了,到床上了再讨论。”
“嗯,听越越的。”
穆越溪收回手,在口袋里摸索一阵后拿出了一条银色链子。
“低头。”穆越溪说。
林殁盯着链子下端的银色戒指结巴,“越越,这是,是......”
穆越溪摩挲着戒指上的花纹,惋惜,“原本是准备在你毕业典礼那天送出去的,谁知道一晚就是两年。戒指被我丢了两次,又捡回来两次,现在终于有机会给你戴上,还挺紧张的。”
林殁抓住穆越溪已经伸到自己脖子边的双手,“越越,戴手上。”
穆越溪调笑,“等的就是你主动开口。”
穆越溪收回手,将戒指从项链上取下。
林殁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穆越溪握住,“比我还急不可耐。”
林殁紧张地催促,“快点。”
林殁低着头,视线追随着戒指划过的轨迹。
冰凉的触感一路向里,停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越越,心跳好快。”林殁怔然,“快烧起来了。”
穆越溪直起身体,两手扶在林殁身侧,靠近,“摸摸我的耳朵。”
林殁拨开穆越溪的头发,她原本空无一物的耳垂上多了一枚耳环,穿过耳环的耳洞红肿可辩。